所以江修延是为了解决江家的事情才娶金芳的吗?也不对啊,金芳并不是个恋爱脑的小公主,她比江修延大,阅历足各方面都优秀,甚至身边不乏更好的追求者,更加之……她也不是个夺人所爱的女人。
当时自己与江修延刚刚离婚,金芳那样的人,似乎也不像是做得出捅别人刀子的事情。
而且,沈欣妍刚刚说的,金芳喜欢江秀清,到底是真,还是假?
沈茹的头突突的疼起来,她躺了好久,才拿起手机给沈天河打了个电话。
沈天河忙得很,接起电话问:“小茹,今天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爸爸不用担心,已经好多了。”
沈天河随意应付两句,似乎不愿意多说。
沈茹却不挂电话,反而问:“爸爸现在有空吗?”
沈天河顿了顿,扬手让总监和秘书出去,才说:“有空,小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茹直接问:“爸爸,当初江修延那么爽快跟我离婚,转而娶了金芳的事情,是不是另有隐情?”
沈天河沉默下来。
沈茹问:“爸爸,我真的想知道,当初,我被抛弃后有多么痛苦和难受,快要两年了,我还是不能走出来。我的可乐最可怜,他才那么小,他爸爸就不要他……”
沈天河长叹一口气说:“小茹,我一直不想说,第一是当时你带着可乐走了,第二是如今事情都过去了,江修延跟金芳,不管当初的结合是不是迫不得已,现在他们都在一起了。小茹,我太了解你,你是个感性的孩子,让你知道这些只会平添你的烦恼,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沈茹吸吸鼻子说:“所以,他当初不是故意抛弃我的?”
沈天河“嗯”了声:“当初江家出事非常的大,那一年他差点没有撑过去。甚至在那之前他就有想过让你带着孩子回娘家,后来是怕你担心,事情又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他就……你失了孩子,其实他也很伤心,也因为伤心过度,被对手有机可趁,江家才彻底不行的。”
沈茹已经是泣不成声:“可他……怎么不告诉我啊?”
沈天河说:“小茹,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用,小茹,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他当时怎么样,现在,你们不可能,你也不应该有其他的想法。”
沈茹哽咽着问:“是这样吗爸爸?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离婚证,法律上我还是他的妻子。”
沈天河惊讶的问:“怎么会这样?”
沈茹说:“我之前不知道,还以为他只是懒得去处理这个事情,现在我才明白。可是我还有好多事情想不清楚,爸爸,我想回来,想去问问他。”
沈天河紧张的说:“可是不管真相如何,外面的人都知道金芳才是江修延的夫人。沈茹,我是你爸爸,就算我相信江修延,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沈茹应声:“我只是想要个答案,爸爸,我本来就想过了,我跟江修延分居差不多两年,他不肯配合我都可以起诉离婚,法院会自动判离的。我经历的那份感情,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假的。”
沈茹说到做到,她定好了机票,出院了就回S市。
沈飞扬开车接她,看着她行动不便的样子,很有些不高兴:“你真的是疯了,这时候回来做什么?你看看你的腿伤成什么样?也不休息好。”
沈茹抿唇笑:“我太想你们了,所以就回来啦。”
沈飞扬生不起气,瞪她一眼:“油嘴滑舌,算了,先回家吧。可乐两周没有见到你,可把他想坏了,天天都问呢。”
沈茹没有回家,让沈飞扬把她放在江氏楼下,她拄着拐杖进了大楼。
沈飞扬本来想送她上去,但是沈茹没有答应,她想当面单独问问江修延,问清楚了,她就走。
前台惊讶的看着进来的沈茹,有些茫然。
沈茹礼貌的笑起来:“我找郝助理。”
前台摇头:“郝亮助理?他离职不在公司了。”
沈茹想了想,大概是去年可乐生病的事情,江修延迁怒郝亮把。郝亮跟着江修延好几年了,他竟然也舍得辞退他?
前台又说:“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吗?跟公司有关?可以跟我说说,我帮您找相关负责人处理。”
沈茹摇头:“不需要,谢谢。”
她转头去闸门处刷脸,直接走过去,前台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其实沈茹以前过来,都是跟前台一起上去,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刷脸过去。
她上了楼,楼上的助理见过沈茹,很吃惊的问:“沈……小姐,您怎么过来了?有没有提前约,这……”
沈茹说:“有,江修延在哪里?”
助理结结巴巴:“江总在办公室,您有提前约是吗?楼下没有打电话过来,这样,我先让秘书通传。”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拄着拐杖直接去了江修延办公室。
助理有些着急,连忙跟上来:“那个,沈小姐这样不合适,我先……”
江修延打开办公室的门,一眼看到助理半扶半拉扯着拄着拐杖的沈茹。他眉头竖起来,立刻走过去问:“你怎么了?你腿是怎么弄的?”
沈茹没有停留,依旧一瘸一拐往他办公室走:“我有话问你。”
江修延急得不行,见沈茹这个样子,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来:“你怎么受伤的?不是在B市吗,受伤了怎么还跑回来?”
沈茹挣脱不开,见着办公楼的几个人惊讶的目光,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连忙去推江修延:“你疯了?我跟你都没关系了,你放我下来。”
江修延充耳不闻,将沈茹抱进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关上。留下令人幻想的背影。
沈茹气急败坏,用力捶打江修延的胸膛,气恼的嚷着:“江修延,你神经病,你……”
江修延将她放在沙发上,提起她长裤的裤腿,发现腿上并不是打的石膏,而是包扎,说明骨头没有受伤,他紧张的心才微微松了口气。
抬头看她的脸,近在咫尺。
鬼使神差的,江修延将唇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