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盯上了?
赫重不以为意,上次的教训他们没吃够,他不介意再好好的教他们做人。
齐暖也感觉到那令人不舒服的窥探,她朝源头看去,两人意识到被发现了,立即假装撒网。
老三眼力好,看到齐暖倒出白花花的珍珠,艳羡的不停咽口水。
“老二,你看到没,珍珠啊蚌壳里满是珍珠!”
他们长年生活在海边,涨大潮的时候也经常捡到海蚌,压根就没看到那个有珍珠,不然他们早就发财了。
这些人到底什么狗屎运,一来就能补超级大鱼不说,捡点蚌壳还全是珍珠,他们不会是什么妖邪之人吧?
“看到了,我觉得不太对,咱们回去让黄老头摸摸他们的底。”
老二也觉得太玄乎,一次运气好可以理解,每次都撞大运那就叫邪门。
等夜晟第二次抱上海蚌,两人灰溜溜的离开。
赫重看了眼他们逃跑的方向,满意的勾唇,记得前车之鉴还算孺子可教。
捞了三四次,差不多有三十多个海蚌,觉得足够交差。
赫重稳着船,夜晟轻松的一跃而上,眉眼间第一次有了褶皱,“快些回去,湿衣服穿着不舒服。”
齐暖为了表示对她的关心,加入了划船大军。
她没用桨,两只小手在水里面扑腾,催促赫重加速,看上去温馨又搞笑。
夜晟换衣服的空档,齐暖让赫重帮忙烧火,给他煮了碗姜汤。
一碗水,半碗姜,味道辣的人直呼上头。
夜晟心说大可不必,但看着齐暖“就是要献殷勤”的眼神,味道再难他还是拧着眉喝了下去。
觉着夜晟累着了,齐暖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带着赫重去给陈老爷家送货。
管家看着板车上的海蚌喜笑颜开,“最近这段时间的海蚌不好捞,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捞了这么多,真是找对人了!”
说着他让人把东西搬进院子,要给齐暖结工钱。
“等等,我们还有话要说。要是海蚌里开出两颗以外更多的珍珠,你们是把珍珠还给我们还是另外加钱?”
管家被问的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笑容中带了一丝讥诮,“这海蚌是我们买下来的,里面珍珠的多少都是我们的,与你何干。”
“你给的是捕捞费,可从未说过全买下来。你要的是能开出两颗珍珠的蚌壳,我现在就开箱,有两颗的海蚌我就给你,其他的我全部拿回去。”
玩文字游戏没意思,之前说好什么奖励怕也是一场空。
齐暖已经算半个生意人,虽然失忆了,但也不会让夜晟的付出打水漂。
那么冷的海水,他在下面泡了那么久才捞出这些货,不多卖些钱卖点好事的给他补身体可不行。
“可以,但要是没开出我们满意的,这次的酬劳我们不会给,直到你们捕到有两颗珍珠的海蚌为止。”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各人只为各人的利益。
“成交!”
齐暖觉得这话没错,不能只他们占便宜,人家白付出。
赫重闻言拿出随身的匕首开蚌壳,第一个打开就是管家想要的蚌肉包裹两颗珍珠,并且珍珠圆润一黑一白。
管家大喜的接过来,没让赫重把珍珠抠出来,“你们等着,我这就呈给老爷看,确认这是他想要的,我立马给你们结工钱和赏金!”
运气太逆天,齐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他们三到底谁是锦鲤,想什么来什么。
两人闲着无事,又开了几个蚌壳,里面空空如何。
为了放生,他们没有大力破坏蚌壳的外壳,瞄到没货就把它们放在一边,准备回村后放生。
赚钱重要,也不能过度破坏生态环境。
一炷香的时间后,管家乐呵呵的拿着酬金出来,还有一个红包。
“这是你们的辛苦费,渔船我会派人跟你们一起去运回来,以后还有需要我再找你们。”
酬金是对的,可说好开出两颗珍珠就奖励的一百两,却换成了红包里的五两银票。
“这数目是不是不太对?”
齐暖疑惑的拿到管家面前,想问个清楚。
“这奖金的数额是根据难易程度给的,你们第一次就达到要求,想来是上天眷顾。上天给了你们福分,我们再累积叠加,那可是会折寿的。”
“所以我们仁善的陈老爷,就想法子帮你们散厄运,这是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就第一次听人把不要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赫重剑眉拧起,浑身的腱子肉绷紧,“我们自己的运道我们自己会想办法,不劳你们费心。”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陈老爷与人为善,断断见不得你们受苦。以后还会常合作,下次难度增加,一百两还是你们的,快回去吧!”
管家不想再敷衍他们,说完转身就走。
赫重意图上前说理,埋伏在门后的家丁拿着家伙快速的跑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
意思是你们敢胡闹,今天就不可能全须全尾的离开。
赫重摩拳擦掌,看向齐暖。
他有些好奇恶龙受到打压会怎么办,是仗着自己在这暴起教训人呢,还是——
“等等,钱我们不要了,海蚌和珍珠请完整的还给我们!”
教训恶人的方法多得很,用不着动手的何必伤筋动骨。
齐暖摊手,赫重和管家齐齐愣住。
“你,你什么意思!已经银货两讫,现在想要回去,那不可能!”
那东西可是老爷急需的,事关再生家族继承人,他不可能容忍他们捣乱。
“钱退给你们了,海蚌退来!”
齐暖唰的把抽筋和红包丢到陈家门口,高傲的目空一切,视金钱如粪土。
“你,你已经接过去了!!!”
管家气的青筋狂跳,眼睛在家丁间逡巡,示意他们拦住这疯婆子。
已经看出陈家非这玩意不可,虽然具体拿来干什么的她猜不出,但必须的东西就有坐地起价的本钱。
“姑娘,快别跟他们起争执,会被记恨的。”
有位看热闹的妇人看情况不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拉了拉齐暖的袖子。
她伏在齐暖耳边低语,“陈老爷心眼小的跟针尖似的,你那蚌壳是他生子的最后希望,你要剥夺他会派人跟你拼命的,你们两个人不是他那一百多个家丁的对手!”
而陈老爷能在镇上横着走,也得益于那花大价钱培养的家丁团。
惹不起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