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篱落眼中的目光,像带着一种报复心。
就在茶楼里为顾母诊治了并且开了药,顾西柠谢过篱落,篱落却说:“我开的这几副药一定要按时服用,要不然会发生相克到时头疼更重。”
“好,好,多谢名医。”
顾西柠母亲说道。
顾西柠却总觉得此事不对劲,好像篱落是特意来给夫人治病的。
不过她没多想,比较信任篱落,篱落坐了会儿便走了。
午膳时,顾夫人先按例服了一味草药,待午睡前又服了一例。
紧接着便午睡了。
可是刚过了一刻钟,顾夫人在睡梦中就感觉不适。
“来,来人!”她喃喃自语叫着,感觉头越来越大,像要炸了一般。
顾夫人在茶楼后院午睡,顾西柠正在前头与小石头打算盘,没听到顾夫人声音。
直到顾夫人头疼的把桌上的东西砸了顾西柠才听到房间有声音。
“是不是夫人在喊?”小石头也听到了。
顾西柠与小石头急忙到了后院,在门外便听到顾夫人的话:“我头要痛死了,来人啊。”
“母亲!”顾西柠迅速进门,看到顾夫人要落在地上,急忙拦住。
顾夫人按着头:“柠儿,名医给本夫人开的什么药,为何头这般痛。”
顾西柠也不太了解,因为偏头痛是许多中老年人的毛病,可是每个人体质不同,她也不知道母亲的病情。
“小石头,你到甜水巷子的尽头篱院找篱落。快!”顾西柠吩咐。
小石头去了,顾夫人感觉头越来越痛,不禁说道:“那个名医是不是故意报复?从前偏头痛的药也用过,没发觉这么痛啊。”
顾西柠也觉得奇怪,只是篱落医术的确了得,又是从九华山下来,他们没得罪篱落啊。
想到这里,顾西柠又安抚顾夫人,让顾夫人安心就好,待篱落来了就能好转。
然而事情没他们想的这么好,小石头匆匆回茶楼,说篱落的大门紧锁,听周围人说是搬走了。
什么?
顾西柠蹙眉,她与篱落之前素未谋面,究竟哪里得罪了篱落。
“你赶紧到大药堂找个郎中来,把情况告诉一下他们。”顾西柠说道。
小石头又出去找郎中。
顾西柠想到篱落估计与赵葵言串通了害母亲,只是赵葵言有什么事为何不冲着她,害她母亲做甚。
顾西柠越想越气,顾母头疼的要撞墙了。
小石头带着人匆匆回来,郎中瞧了瞧顾母的病,说是原本就有偏头痛,这下还让人下了毒了。
顾西柠害怕:“这毒,要紧吗?”
郎中说幸好下的毒剂量少,要不然就是华佗再世也没法子。
说完给顾夫人开了一味药。顾西柠只恨自己信错了人,害的母亲受罪。
她是越想越气,待母亲病好一定将篱落追回来亲自问他。
一面想着一面给母亲煎药,顾西柠打开房门,眼前一幕让她惊讶。
“篱落?王爷?”
只见王府侍卫押着篱落,秦商允站在一侧。
男人逆光站着,阳光撒在他的鬓发上,发丝透着金色。
他走上前:“他害的顾夫人,本王给你带回来了。”
顾西柠径直上前问:“篱落,本宫可曾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害本宫母亲?”
篱落冷冷一笑:“你是没害,不过有的人害了。我直接对付你们太难,但是对付一个顾夫人简单,而且——她还是你母亲!”
顾西柠听得一阵生气,握紧拳头:“你!”
“怎么,害了人还不允许反击!?”篱落挑眉。
顾西柠问:“那请你讲明白,我们怎么害了你?”
篱落的桃花眼忽闪,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可是现在却严肃道:“需要明说吗?有的人自己做过什么事不知道吗?”
秦商允微启锋利的薄唇:“押回暗牢!”
侍卫答应,将篱落押走。
顾西柠正要与秦商允讲话,只听房间内的顾夫人传来一声呻吟,顾西柠急忙进房间,只见顾夫人的头不疼了。
是全身无力。
顾西柠决定先回王府,问问是不是赵葵言干的。
“我想回府了。”顾西柠趴在秦商允的肩头,接着小石头说:“让采宁姐姐照顾好夫人,我且回王府。”
……
秦商允到暗牢审问篱落,顾西柠拦住花园中的赵葵言。
“本宫母亲的商人,你可知道?”她冷声问。
赵葵言莫名所以,表情夸张:“什么,你母亲,何事啊,别什么事都怨我。”
顾西柠勾唇:“你没私下给篱落送过东西?”
赵葵言心中一惊,接着说:“只允许你送宅子,不允许我送东西么?王妃娘娘,您管的太宽了。”
是吗?
顾西柠紧紧盯着赵葵言,盯得赵葵言心中发毛。
“你母亲是遇见了什么是,让你怀疑我干的?”她翻顾西柠一个白眼。
顾西柠启了启唇,最终没说出口,转身要走。
赵葵言却在她身后笑道:“姐姐,是不是篱落收了你的大宅子,却背叛了你啊,哈哈哈哈。”
顾西柠的贝齿咬上樱唇,赵葵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转过身去:“你说什么?”
赵葵言傲慢道:“我说的有错吗,估计姐姐眼瞎了看错了人对吧?哈哈哈哈。”
“啪!”她还在大笑,一巴掌就落在她脸上。
“赵葵言,你最好少讲话。”顾西柠警告。
她被打懵了,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你,你也太跋扈了,虽然你是正妃,也不可无故打人啊。”
“无故?”顾西柠又想扬起巴掌,赵葵言连忙后退:“我可不是怕你,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仙儿,咱们走!”
顾西柠盯向赵葵言的背影,不是她串通的篱落?那还是什么原因?
暗牢。
篱落被绑在十字架上。
他毫不畏惧反而大笑:“哈哈哈哈,允王爷,你岳母重病,王妃心痛,你是不是很难过啊,啊?”
“本王可曾得罪过你。”秦商允问篱落。
篱落冷笑:“你没得罪过我,可是我妹妹……我妹妹因为你死了!”
一旁侍卫呵斥:“胡说什么,王爷怎会害人?”
篱落原本相貌儒雅,只是现在有点发狂,一想到他过世的妹妹篱落就难受。
“多年前,你到陇西赈灾,我妹妹因为你们的官官相护被害死。”篱落一字一句道,好像要把每句话变成刀子,捅向秦商允。
秦商允眉峰微蹙:“你妹妹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