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葵言走了,身边还有另外一个麻烦。
顾西柠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被欲色逼的眼角发红的秦商允,头疼的叹了口气。
男人的呼吸灼热到了不正常的地步,顾西柠伸手抚住他,又气又心疼。
“她本来就对你不怀好意,你还这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活该吃苦。”
她微凉的肌肤刚碰到秦商允,秦商允就觉得由上而下一股不知到底是凉爽还是灼热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神智。
他一把把顾西柠拉进怀里,声音沙哑,带着极致的欲望与诱惑。
“我自然是想过她会害我,但转头想到你一定会来救我,便什么也不惧了。”
这人简直是油嘴滑舌。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顾西柠真的有被取悦到。
她白了秦商允一眼,又忽然在男人的唇凑过来亲吻自己的时候,一把把他扑倒在床上。
“王妃这是要在上吗?本王不介意。”
说完摊开手,一副认卿宰割的模样。
他胸前的衣衫微微凌乱,露出结实的胸肌。
眼角一丝微红欲色撩人,顾西柠差点没有把持住,等回过神来之后,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声。
“你想得美,可不是谁都像你那个表妹一样,整天脑子里想着的都是白日宣.淫。”
白了他一眼,顾西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秦商允的外衫全都扒了下来。
“霄盛,去给王爷准备一桶温凉水来。”
门外的书童答应了一声,随后闷头就跑了出去。
秦商允任由她扶着自己,身体一动不动,他微微抬起眉眼,委屈的不得了。
“王妃,夫人,娘子,本王再怎么说也是这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他故意凑过去,确实是一副难受到极致的样子。
顾西柠没体验过男人这种感觉,所以说起风凉话来一点儿都不含糊。
“王爷还真是精.虫上脑,整个人都变傻了。”
“你的好表妹亲自给你下的毒,定会知晓你想找女人发泄,到时候她若集结几个人,来个当场捉奸,明日这京城里的花边,可就是你我二人了。”
“这么说你还是乐意的?”
秦商允一脸郁闷的离顾西柠远了一些,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当场把她给办了。
达官贵人们不比商户之家,讲究的是礼仪名声,只有那青楼烟花女子亦或者是供人取乐的妾室通房,才会在这青天白日里与主子纠缠不清,惹人嘲笑。
有身份的妇人,可不会自降身价,做出这等白日宣.淫的事。
但是,若真有新婚甜蜜的小两口,白日里偷偷摸摸的甜蜜也不足为奇,只不过不会被外人瞧见罢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就是麻烦。”
想通了之后,秦商允也终于学乖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西柠背影,终于还是听话的钻进那桶温凉水里泡起澡来。
“还好,那杯茶水我喝的不多,这个赵葵言,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顾西柠不置可否。
“她有皇帝在背后撑腰,我们恐怕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她。”
“有劳夫人明日多派几个人手,让她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我们权当她不存在,依旧过我们的日子。”
水的温度降低了心底的燥热,隔着屏风,顾西柠的背影也变得模糊起来,秦商允蓦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那周云熙周贵妃所托之事……暗探已经传消息来了。”
这个话题似乎并没有身后的秦商允更具吸引力,她听着身后哗哗的水声,有些走神,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一身低笑,磁性诱人,顾西柠恼羞的站起身来,秦商允连忙开口。
“说正事,说正事,本来周云熙与那叶卿培两情相悦,只是后来……叶卿培隐世独居,如今,竟是连与外界的往来都断了,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们俩人倒也可叹,只不过,皇后那边恐怕还是要小心一些。”
“这倒不足为惧。”
秦商允的自制力很好,在温凉水里泡了一会儿,体温把那本有些凉的水都快染成热水了。
他起身拿出一旁的毛巾擦拭着身体,这是说那叶卿培的事情。
“暗探曾经试图与他联系,只不过他一副谁都不愿意理的样子,只怕还得劳烦夫人走一趟后宫,去向周贵妃寻一件信物。”
顾西柠仔细想了想,也觉得那皇后虽然手段毒辣了一些,但也不是那等运筹帷幄之人,确实不足为惧。
她点了点头:“皇后与周贵妃不和,恰好我的酒楼有新菜品甜点,便打着去向她们进贡的名义去好了,有头有脸的妃嫔一个都不落下,这总是不会引人怀疑的。”
秦商允系腰带的动作一顿,笑着打趣。
“如此一来,夫人岂不是血亏?谁人不知妇人的酒楼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有时,一道小菜品,就能被炒到千金之价,夫人这么大手笔,为夫甚是愧疚啊。”
哪有他说的这么夸张?
虽然京城纨绔子弟们的钱是真的好赚,但是,要想真正把财富积累起来,还得从底层民众开始。
顾西柠不觉得自己是黑商,转头白了他一眼。
“照你这么说,只怕我把你库房的银子搬空,都不够我日后.进宫帮你打点的花销,你要拿什么赔我?”
“本王这整个人都是夫人的了!”
两人油嘴滑舌的交流感情,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赵葵言竟然去而复返。
她一脸怨恨的站在秦商允书房门口,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了。
这不是费尽心思,最后却为别人做了嫁衣么?
不行,这个场子,她一定得找回来。
咬了咬牙,赵葵言提高声音,对着身边的一位圆脸少妇道。
“哎呀,别怕,我们王爷平易近人,更何况有我在这儿,只不过是向王爷讨要几本书供我们都去罢了,你若实在担心男女大防,就站在门口等我便可。”
真是连老天爷都想帮她。
赵葵言笑得不怀好意。
这位少妇刚新婚不过两个月,嫁的刚好是本朝最年轻的御史,而且,还是个顶顶有名的刚正不阿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