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点头,秦商允正裕呵斥一番,却突然被顾西柠给拦住。
冲着两个下人笑了笑:“这果子看着还挺新鲜,府中天天如此吗?”
“是,不止水果,还有好多菜,肉,从未间断过!”
顾西柠看了一眼秦商允,又问道:“近日苍城灾情不断,苍城的农田更是颗粒无收,为何府衙内会有水果,蔬菜的东西?”
两个下人闻言只是摇头,她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秦商允带着气,但看两个下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想打发她们下去,顾西柠却冲着夏歌使了一个眼色。
夏歌盈盈行礼一脸俏皮:“王爷,王妃,这府衙甚大,方才跟在主子身后我身上的荷包不知在哪里丢了!”
顾西柠看着那两个下人:“那荷包我记得你说是你娘绣给你的,必然贵重,找个这府里的下人,他们熟路带着你找!”
“是!”
夏歌先行离去,顾西柠也让那两个下人退下。
“这刘放忒不是个东西了!”
秦商允不快的说了一句,顾西柠笑了笑:“王……”
突然想起来马车上秦商允威胁自己的话,有些尴尬的改口道:“阿商,刘放再不是个东西我们如今也不能处理了他,只能等皇上的意思下来!”
顾西柠可没忘秦商允这绣衣使者可是什么权力都没有的。
便是刚才在前厅那一番要打杀的话也不过是吓唬刘放而已。
想必刘放心里也是清楚绣衣使者的有权无势,所以才敢这般放肆。
秦商允看着顾西柠很快的改口,故意暧昧的说道:“阿柠好调皮,我还想着如何惩罚你呢,你就改口了。”
说是惩罚,无非就是撩拨顾西柠,她自然是不愿的。
所以还不如改口来的爽快,可以避免这些。
顾西柠只当没听懂秦商允这话中的意思:“王爷,趁这个时候我们不如出去一趟!”
“去哪里?”
“大娘家里,难道你忘了,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是,这刘放……”
顾西柠放在大厅已经看的明白,这刘放不是个善茬,都被囚禁了还想着要吃好喝好。
“咱们不走,他们如何行动?”
顾西柠提醒道。
秦商允点点头,两人换了一身常服便从府衙的大门走了。
这府衙在刘放的经营下,从管家到官差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虽然他被暂时关起来了但这不重要,也不要紧,他还有管家这个人可以用。
方才秦商允在大厅里提到的小金库,已经让刘放,师爷等人心惊胆战了,他们在苍城谋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这么多钱。
当然不能被秦商允发现了,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管家派了人守在大门口看着,亲眼看到秦商允和顾西柠出去了,才去见了刘放。
……
这头,秦商允和顾西柠去了大娘家里。
不过就是离开了一日的时间,再进来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小石头愣愣的看着他们二人,小脸上都是陌生和警惕,当顾西柠叫了他一声,熟悉的声音才让他认出来。
“柠姐姐,大哥哥?你们回来了?”
说罢小石头再次要扑进顾西柠的怀里,却在咫尺间停了下来,眼底都是羡慕和纠结。
顾西柠都做好了要把他抱入怀中的动作了,看小石头停了下来,盯着自己的衣服看。
虽然是常服,可这面料,花色却是京城里如今最时兴的款式,相对比前几日顾西柠穿的粗布衣裳,显然高档了不少。
小石头硬生生停下来也是因为这个吧。
顾西柠主动上前拥抱小石头并未安抚:“你和大娘在家担心了吧!”
即便这样,小石头也没舍得摸一摸顾西柠,听到顾西柠的话,却是很难过道:“大娘没前些日子好了,昨日睡下至今还没醒呢!”
““什么?”
顾西柠一惊,立即去了屋里看大娘的情况。
确实如小石头所说,本已经有些血色的脸庞此时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顾西柠忍不住唤道:“大娘,大娘……”
床上的大娘缓缓睁开眼,似乎是被顾西柠这一身的光滑耀眼的服饰闪亮了眼睛似的,不敢相信。
“小娘子?你,你怎成了这副样子了!”
大娘说话都是有气无力,顾西柠心疼的看着她:“我,我是朝廷派来的绣衣使者的妻子,前些日子我和夫君化作平民来苍城看看情况,前天晚上离开和车队汇合,朝廷的粮草已经到了苍城,如今城外的百姓都能喝上粥了!”
顾西柠知道大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男人:“大娘,使者已经派人在城外查问灾民的来历,一旦有你家男人的消息便让他回来与你团聚!”
大娘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睛里都是感激。
“多谢你了,只是我怕是,怕是等不到了!”
顾西柠一听这话,连忙摇摇头道:“阿商,阿商,快去请大夫!”
小石头也连忙跑进来,不知何时眼泪也掉了下来。
“小石头是个好孩子,你们那日半夜离去,他一晚上都没睡,白日里还要给我熬药,做饭,那一刻我都在想若他是我的孩子该有多好!”
“那你便快快好起来,让小石头给你做个干儿子,岂不正好!”
大娘虚弱的脸上露出期待之色看着小石头。
顾西柠赶紧把小石头拉过:“你可愿意?”
“嗯,干娘!”
小石头很是懂事,乖巧的叫了一声。
大娘用尽浑身的力气应了一声,泪水从眼角滑出,甚是可怜。
秦商允在院子里听到顾西柠让自己找大夫,二话不说便出去了。
大夫一来就给大娘诊治了一番,面色沉重,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提着药箱先出去了。
顾西柠知道不能让大娘听到,便让小石头留下来照顾。
她则是跟着大夫出去问话。
大门口,顾西柠看了屋里一眼,沉着声音:“大夫,您说实话,大娘的病……”
大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受了内伤本应好好调理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