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着我,我,我要喝酒。”
老酒鬼甩开司马腾,闭上双眼摇晃着头。
“我,我不信,你。你老拿这,这个谎话,来骗我。”
“你说,你骗了我,多少次了?1,,1,2,,3,…呼…呼噜”
看着老酒鬼左摇右摆,掰着手指头还没数过3个数就又醉倒在酒桌之上,司马腾无奈地伸出手来轻手扶住。
“唉!这次我说的是真话呀。”
……
漫漫黄沙构成了无尽的沙漠,枯寂和死亡是沙漠的主题。
白昼里,沙漠如火炉般弥漫着灼人的高温。
黑夜则反之,寒冷笼罩着沙漠,让其成为了冰窟。
沙漠神秘的,总是有人会去尝试着探知这片未知。
厚重的黄沙下究竟掩埋了什么?是陷阱和杀机?是枯骨和荆棘?又或是宝藏与财富?
真相是什么?
有谁会去掀开,有谁能去掀开。
沙尘暴吗?
不沙暴只会将一切变得更为混乱。
空气中弥漫着的全是砂砾,昏天黑地,呼啸而来。
“绕路吧,稳妥起见还是规避一下。”
秦深不知道飞行器能否承受如此巨大的沙尘暴。
幸好,他总是来去匆匆。
切换了飞行路线,沙尘暴开始从视野里不断远去。
一眼望去,远方都是未知和迷茫。
不过,那是什么?
秦深觉得很是诧异。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复活过来,会不会很吓人?
亲眼看到一个死人从埋在地下的棺材中复活过来,是什么感受?
远方沙丘之中突然冒出了头,像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人头。
“这大白天的,难道也能撞鬼?”
秦深驾驶着飞行器在高空开始不断盘旋,想要仔细地观察清楚地面这诡异的情形。
……
尘暴过去后,沙漠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烈阳之下,黄沙之中,弗兰克站在那儿仰头望着高空。
弗兰克觉得有些难受。
不仅只是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连续地缺水让自己浑身上下都觉得不爽。
“呸,呸,呸!”
弗兰克吐出嘴里的苦沙。
“这饥饿醒得真不是时候啊。”弗兰克嘟嚷着,笨拙地活动身体,拍打清理着头上的沙砾。
最近弗兰克每次从沙堆之下的木棺爬出,都是弄得一身的沙尘,这让弗兰克觉得实在有些烦恼。
从木棺中抽出一把大大的遮阳伞撑开,弗兰克开始沉默地盯着在空中盘旋的鸟儿。
弗兰克对所有在空中飞翔着且被自己所讨厌的东西,统统都称之为鸟儿。
弗兰克现在依旧能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从坟堆中爬出来时的那狼狈模样。
虽然像个可怜的死狗一般瘫在地上,被那只讨厌的鸟儿不断嘲笑。
但最终那鸟儿还不是落到自己手里,被自己慢慢折磨到死,最后一点不落地成为自己的裹腹之物。
“那只像又丑又黑,像苍蝇一般不断在耳边用难听的声音嘲笑自己的鸟儿,可惜就是肉少了点。”
“这只大鸟儿,两人分开也足够了呀。”
弗兰克抬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棺材。
“凯恩,你这家伙怎么还不起来。”
“现在不仅是白天,而且还是正午太阳最火辣的时候。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人在这个时间叫起来了。而且,昨晚我可是辛辛苦苦拖着这些个棺材走了一整个晚上。”
凯恩赖床的时候,让他从棺材中爬出来的确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但凯恩这家伙不能因为讨厌太阳,就赖在棺材里不出来。
当初搭伙的时候可是分好工的。
弗兰克对着磨损得看不清装饰的棺材破口大骂。
“该死的家伙,按当初说好的协议,这天空上的鸟儿可是你负责搞定的。”
“多久的老黄历了,也就是你才会好意思拿来说。”
凯恩慢悠悠的回答从棺材中透了出来。
同时,从棺材的一旁还慢慢地探出了一个筒状的小巧事物。
是的,凯恩又开始摆弄他的小玩意,这个叫什么电子红外千里眼的破烂古董。
以这架势看来,凯恩短时间之内是没打算从棺材中出来了。
……
无奈地等待,是一件让人觉得相当无聊且时间太过于漫长的事。
“试驾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在天空之城学院机库的研发中心这儿,乔克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是啊,时间过了这么久,秦深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呢?”
四处打量了一遍,盯着显示屏幕也有些时间了,琼尼也觉得些无聊。
“没出什么事吧?”大牛站在琼尼身后憨憨地问到。
“要不再找一台飞行器,我出去找一下秦深吧。”陈晓晓微笑盯着乔克说道。
“这…”乔克觉得十分为难,只好向史蒂夫大叔望去。
“没事,一直有实时的飞行记录传回来,飞行数据非常正常。”对超出审批权限以外的事情,史蒂夫那肯定是保持拒绝态度的。
所以大家只能继续等待下去。
……
在水潭旁边,也有一个人在等待。
没有了九龙瀑的冲击,水潭已然恢复宁静。
天上的白云悠悠,将盐湖与天空之城再次分隔开来。
此时的盐湖就像一个独立的世界,一个宁静的世界,一个孤寂的世界。
一桌,一椅,一壶茶,一把伞,一个人。
折叠桌、折叠椅和折叠伞都是由红丝木组成,桌椅很小巧,阳伞很大气。
茶具则是由星铁木,黝黑而古朴。
几件精美物品的构造,一看就是出自精灵一族的精湛工艺。
穿着一套手工缝制的华服,带着金边遮阳镜,手执一壶无根水冲泡的苦绿,陈闲摇身变成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
有人在忙碌,有人在偷闲。
有人很苦逼,有人很享受。
这是一个实在世界。
人们在不断地改变着世界,世界像天空上的白云一般,在不断变化着。
缘起缘散,随风而行。
就好像现在这般,宁静的世界再次变得喧哗起来。
一架飞行器闯入了这个宁静祥和的世界之中。
……
沙漠很奇怪,有奇怪的人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撑起了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伞下的棺材中会伸出一个会转弯的圆筒对自己观望。
湖面也很古怪,湖上有一把大伞。古怪的伞居然会伸出一条绿枝,而且竟然向着自己招手。
外面的世界很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秦深绕着湖面飞行,不断拉近视角后终于看清了陈闲的模样。
见到是陈闲相邀,秦深犹豫了一下,随即落了下来。
飞行器绕着潭面划了一圈,平稳地停在伞旁。
“唐..陈...陈闲大叔,你好。”
无知为啥,走近后秦深心里突然觉得有点拘谨。
“秦深小子,我跟你爷爷秦无敌可是同辈的,你叫我大叔可不太对头啊。”
陈闲笑骂道。
“比起我师傅,你老人家看起来要年轻多了。”
秦深苦笑道。
不知为何,秦深打心底觉得还是只愿意叫陈闲为大叔。
“我老人家可不会骗你,我也只是这副臭皮囊年轻一些。…好吧,随你。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叫我大叔来着。”
陈闲也没有继续强求,微笑着伸手说道:“坐吧,来喝杯茶。没准备,所以将就一下了。”
说话未落,小桌边已长出了一个枝条,枝条眨眼间长成了一张精美的矮凳。
呼吸间,绿色的树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色,探手见已变硬成材。
“这是精灵族的魔法?听说灵植成物可是要得到精灵一族所认可,才能学会的高级魔法呀。”
见到凳子在眼前迅速成型,秦深惊讶不已,俯身仔细观察摸索。
“只是以前偶然练成的小把戏罢了。”
陈闲探手间又变出一个小杯儿,烫洗之后,沏上了一杯热茶递给放在秦深面前。
“记得你小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遇到什么新鲜事物,总是好奇不已,探究欲望很强。”
“我小时候吗?”
“是的。你还有印象吗?小时候你们翻出一副棋子,然后缠着让我教。晓晓很快学会了,然后就去玩其他东西。而你还在一旁慢慢琢磨,最后还把棋子借走抱回家里去了。哈哈哈……”
“是啊,和晓晓下棋,我可是一直都在输...”秦深苦笑道。
苦绿自然是苦的。苦茶可提神,一杯入口,回味无穷。
“输不紧要,能看到你不放弃地下完没一盘,并且不断专研,你这份毅力是很多人所不具备的。棋如人世,茶如人生。我喜欢苦绿的苦涩中所特有的那一丝甜味。来,喝茶。”
见秦深饮下,陈闲又再茶次为秦深添上一杯。
“谢谢。大叔,我不太会品茶。平时,我更喜欢喝咖啡。这好茶别浪费了。”秦深连连摆手。
“喜欢喝咖啡呀,和秦无敌那家伙一般模样。咖啡是极苦的,加糖后味道方有了转变,苦中有甜,甜中夹苦。对我来说,这茶更适合我一些。”
陈闲再为秦深将茶杯添满。
“茶饮三杯,放知其味。”
“大叔,我得走了,晓晓他们等着急了。”
三杯入腹,秦深身上的电子导游有了新的联络消息提示。
“嗯,别告诉他们我在这。”
“啊,好。...大叔,你不一起走吗?”
“我在这等人。等我办完事情后,我再去找你们。”
“等人?”
“是的。子陷棋局辛苦命,人在天涯劳碌身。今天看来是没有机会细谈了,秦深小子,如果你不介意,下次再找机会好好聊聊。”
“好的。谢谢大叔您的招待。”
……
“唉,唉,唉,慢点儿。我说,你不可以慢点儿拖吗。颠到我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弗兰克,你听到了吗?”
“你跑得再快,也追不上别人在天上飞的呀!”
“烈日下这样狂奔,消耗太大了。”
“咱们休息到晚上再追吧。弗兰克~~~”
尽管凯恩不停地高声尖叫,但弗兰克当作听不到般仍然一个劲猛奔不停。
沙漠中扬起一条长长的烟龙。
从高空中可以看到,那是一条极具美感的轨迹。
如高速列车疾驰,气势汹汹直奔盐湖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