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废了那人一条胳膊!”大汉中有一人,手被包扎起来,挎在脖颈上,仅剩一只手能自由活动,他挥动宽刀,他怒骂一声。
众人朝手持宽刀。撩开帘子,朝床榻走去。
“那俩小白脸。定有断袖之癖,这房里只有一张床榻,两个大男人居然睡在一块!”有人嚷嚷一声。
包扎手的壮汉有些恼羞成怒道:“断袖之癖怎么了,睡一起怎么了。碍你事了?闭嘴赶紧办事吧,省得一会天亮了不好出去。”
那人不知他怎地突然气性这样大,碍着这里不好发作,他先忍了下来。
他走在前头,用宽刀正要撩开床榻的纱帐,只听“叮”地一声,宽刀被什么东西击中,震的脱了手,掉在地上。
那人弯腰要捡,腰部像有疾风穿过,这一弯,便再也直不起来。他疼的跪在地上,单手捂住疼痛的地方。
“是什么东西袭击我?”
其余四个大汉顿时慌了。
“你说什么?”
在暗中,有人刚出了一声,膝关节处,如快刀一斩,他双腿一软砸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再有人一问。同样膝关节似中暗器,跪在地上,怎么也使不上劲。
另外两个如法炮制,皆是如此。
五个大汉嚷嚷着叫骂着,倏地屋内灯烛亮起。
大汉们眼前一亮。
面前的床榻纱帐紧闭,完好如初。
众人扭头去找投暗器的人。一转头,瞧见他们身后一把红木椅上,坐着一个穿玄色长袍的玉面男子。
男子的三千墨发闲散的披在肩上,领口玉扣松散两颗。一看便知是刚从床榻上起来的。
“你……你!”包扎手的壮汉瞪大了眼珠子,一脸惊悚。
元稷面色冷峻,朱唇启,缓慢而幽冷道:“半夜寻来,是想断头吗?”
壮汉想起在清繁楼,他捏碎他的手后说的话。又见他们五个人皆中了暗器,无法站立。
他顿时懊悔不已。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是自作自受。
此人在睡梦中既都有如此警觉。那他们五个合起来,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我错了,不该前来寻仇,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兄弟五个一马,我们定万分感激!”包扎手的壮汉脑中转的极快,他当即双手合一,向元稷求饶。
其他四人当场傻眼的看着领头大哥。
进客栈前还气势汹汹。扬言说要砍了那小白脸一条臂膀报碎手之仇,而今还没正儿八经交起手来,却跪地求饶起来?
出息。
他们五个人高马大手持宽刀的壮汉,难道还怕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不成?
即便中了暗器。也不至于这般窝囊求饶。
四人鄙夷的看他一眼,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元稷将手搭在红木扶手上,干净的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背,眼皮一抬,眸底尽是冰寒凛冽,他凉声道:“扰我夫人休息,还想一走了之?”
“我们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既是高人,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保证不会再来寻仇!”包扎手的壮汉此刻膝关节被暗器所伤的地方,疼的让他冒冷汗,他悔不当初。
“丢人。”方才被壮汉斥责过的人,忍不住嘀咕一句。
元稷转动着食指上的墨玉扳指道:“让我饶你们一命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