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领兵,偷袭敌军军营,一把火点了敌军的粮草。并切断了他们的水源。将敌军所做之恶行原封不动的奉还回去。
敌军失去水源,大火烧毁军营。他们没了粮草、水源、其他军用物资等支撑,再加之元稷带兵攻上,敌军很快便丢盔弃甲快撤出烟定。
太子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温阮喜极而涕,喃喃道:“他还活着。”
黛青在床榻边给温阮擦拭泪珠,激动道:“是啊娘娘。太子殿下失踪的那些时日,不过是带着将士们在暗中养精蓄锐,好伺机把烟定赢回来呢。”
温阮自那日后。病况渐渐好转,等元稷回宫时,她已痊愈。只不过人消瘦的厉害。
温阮想到此便止住了。
她不想再往下回忆,她与元稷在东宫相见时的场景。
长秋殿静的落针可闻。
温阮双手滑动木轮。当四轮车转动到长秋殿中时,身后的门有了响动。
“侄媳,怎么坐在四轮车上?”
元翰翮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探究。看着殿中的女子。
温阮转过身。面色平静的望向元翰翮。
“您是……”
元翰翮脸上的笑意僵住。
晕黄的灯烛下。四轮车里的女子肤若凝脂,远山似的黛眉下有一双宛若秋水的眼眸,仿若这世上万千绝色都不及她一人……
元翰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近几步。想端详个仔细。
她穿着一袭墨玉绿织锦披风,身着茶灰锦绣竹叶裙。那披风和衣裙的颜色曾都是她最爱的……
“温阮?”元翰翮自己都没察觉他已将这名字叫出口。
温阮漾开一丝淡笑道:“您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
元翰翮一双眸子死死盯住四轮车上的人,他俯身一把遏住温阮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确认道:“你是温阮对不对?你根本没有死!”
温阮莞尔一笑:“您说的是先太子妃吗?”
元翰翮这才恍然意识到,在他面前的是太子的继室,并非温阮。
温阮从不会对他这样笑,她见到他总是避的很远,她会疏离道:“九皇叔请自重。”
而这继室的这双眼眸,虽像极了温阮,但眼底深处的光影透着的是极致的冰冷与陌生,与温阮不同。
她没有温阮的眼眸里的柔情与温婉,亦没有看到他时的恐惧与厌恶。
她笑吟吟的回答他的问题。
元翰翮倏地松开温阮的手腕,起身落慌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听闻太子的新继室与先太子妃容貌相似,但他没想到两人竟相似到这种难以分辨的地步。
倘若她还在,看到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也像他一样被惊吓到。
元翰翮摇了摇头,不,她已经不在了,她不在,元稷才将这个女子娶进东宫来的。
不然今日站在这的便是温阮了。
他转身走到几案上放着茶杯的位置,回身坐在软垫上,端起早已凉掉的茶盏,饮了一口。
一口清凉的茶顺着喉咙向下,他的心神渐渐稳定下来,神色在搁下茶杯之际,又恢复往常那般。
“本王乃淮亲王,是你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