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苏晚宁也收到了消息,不过此案并未达到她预期的效果,没能将真正的罪魁祸首杨千给处置刑罚。
“怎么偏偏让他给跑了?”她有些愁眉不展,暗自发愁叹气。
她一边想着杨千的事情,一边心不在焉的做事,给刘二石看病时整个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斗志昂扬。
见此,刘二石感到疑惑,“今天怎么愁眉不展的?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苏晚宁叹息着,“那张老板畏罪自杀,案子皇上也不准备继续查下去了。”
张老板一死,明面上线索就全部断了,也无法再顺势指控杨千从中勾结密谋的真相。
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恼怒,“真是便宜杨千了,偏偏让他钻了空子!”
这次杨千逃过一劫,肯定会防御的更加严实,想让对方再次露出马脚可没那么容易。
“我们还没从张老板口中挖出和杨千勾结的具体信息,现在线索中断功亏一篑了。”
刘二石也不禁皱了眉头,“也确实如此,毕竟之前都是杨千指使张老板,借张老板之手做事。”
苏晚宁为此倍感头疼,心中按耐不住的烦躁,“本以为可以借此让皇上怀疑杨千追查对方,可现在只能想办法透露这两人之间的密谋,让皇上能继续查下去。”
然而刘二石却摇了摇头,“万万不可如此。”
“为何?”苏晚宁不解,就是当下她能想出最好的办法。
唯有引导皇上继续查下去,才能揪出躲在背后的杨千,以及和杨千勾结串联的那些势力。
倘若此事一日不查清楚,便会留下隐患,日后他们也不得安宁了。
刘二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解释,“此事不能直接告知,陛下最不喜的便是被人指使做事。”
若苏晚宁当真开了口,难免会令皇上恼羞成怒,被质疑失去判断能力。
“这样麻烦的吗?”苏晚宁皱眉,脸色尤为不悦。
“皇上性格如此,你此时过去了反倒会惹祸上身,案子肯定查不了。”刘二石耐心分析,试图劝解着苏晚宁。
办法千千万条,总能筹备出合适的计划,但为了追求速度冒险,这是万万不可取的。
苏晚宁想通缘由,立刻思考起了新的法子。
首先风险肯定是不能冒的,她不想因此惹怒皇上,否则案子定然不能继续顺利查下去。
刘二石见苏晚宁思考的认真,并未开口打扰,而是默默等待着。
良久过后,苏晚宁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我想到该怎么做了!”
闻言,刘二石露出欣慰的笑容,“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苏晚宁点头,继续琢磨起来后续的安排。
几日后,刘二石新的府邸收拾妥当,乔迁时众人纷纷来道喜。
除此之外,他因战功显赫,可谓是备受皇恩,就连赏赐的东西也不是非一般的厚重。
刘二石没有想要大办的念头,只是请了些熟人,府上的氛围倒是一片祥和。
皇上也对刘二石极为看重,甚至微服出宫前来看望。
恰巧,刘二石的府上正在唱堂会,众人都看得入迷,而这支戏正是关于刘老板的。
皇上见刘二石也看得认真,不免有些笑出声,“爱卿今日看的这出戏,朕早就已经看过了。”
不可否认,这戏把刘老板一家的事讲得极为细致,但凡看的人都会为之愤怒和怨言。
“这桩冤案朕已让人解决调查清楚,还刘家一个公道,爱卿该换场戏看了。”皇上大笑着,心情显得尤为愉悦。
刘二石也淡笑着,不慌不忙的应对,“陛下,这戏还请您细看下去,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
“哦,这戏莫非是出了后续?”皇上被勾起了好奇心,顺势看了过去。
此时,戏台上果真发生了变化,台上出现了杨千毒害张老板的剧情。
然而只是这一眼,皇上便驳然大怒,“爱卿这是何意?!”
台上的戏还在演着,只是那毒害张老板的杨千却显得尤为嚣张,那副丑恶嘴脸更是让人恼怒不已。
可台下的氛围却截然不同,皇上突然发怒,让众人都纷纷捏了把冷汗。
“爱卿故意演戏给朕看,莫非是质疑朕的能力?觉得阵连个小小的冤案都判不清?!”皇上继续发着火,怒声训斥着刘二石。
因为这一场杨千毒害张老板的戏码,将原本还算平和的氛围给毁了。
只是这场戏不得不演下去,否则杨千就永远无法得到制裁,继而在暗处继续为非作歹,残害无辜人士。
刘二石还算镇定,不卑不亢的回道,“陛下,微臣并非是故意要演戏给陛下看,只是觉得这戏的后续有意思,便想让陛下也看一眼。”
“还有什么可看的?”皇上声音发冷,脸色更是尤为不悦。
此时,苏晚宁突然出现在台下,朗声开口,“陛下,刘将军将军并非有意如此,这全是我的主意,您要责怪还请责怪我吧!”
如若不把杨千毒害张老板的事写进戏里,找机会让皇上给瞅见,这桩冤案结局可能就这么草草了之。
这也是她冒着风险想出来的办法,哪怕后果是在挑衅皇上,引得对方反感生气,但也不得不如此。
闻言,皇上扭头看了过去,“你编的?”
“是!”苏晚宁点头,掷地有声的解释着,“陛下有意为刘家讨回公道,但那凶手乃是被人喂了毒,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他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顶着压力,试图去劝解着皇上,让对方得以注意到暗处的杨千。
“我自知能力有限,但不忍凶手逃之夭夭,让陛下也被蒙在鼓里,便自作主张重新让人演了这出戏。”
戏的后续清楚明了将杨千毒害张老板一事表现得淋漓尽致,结合张老板之前在狱中的死因,疑点也就更加明显。
挑选在这个时节也是因着皇上必定会来看望,借着刘二石乔迁之喜演完这出戏,时机把握的刚刚好。
皇上面色微愠,“你又何以见得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苏晚宁默默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将事情原委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