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看到面前黑压压一大片人,她皱眉看着阿史那苏丹,好像再问,你搞什么鬼?
阿史那苏丹神秘一笑,“来人,将人犯给我带上来!”
他的手下押解着一个人,跪在了他们面前,“参见叶护大将军,王妃!”
阿史那苏丹让他们起身,晋阳望着那个被押的男子,他身穿普通的粗布麻衣,头上梳着细碎的发辫,一张国字脸,面相极其普通。
晋阳转头问,“他是何人?”
阿史那苏丹说,“他是当晚劫走你的歹人,此人是汗可敦的父亲旗下的一个杀手,他当晚奉命将你掳走,准备将你扔进死人谷,想让你尸骨无存。”
阿史那苏丹派人一直盯着汗可敦的父亲,汗可敦昨日偷偷面见了自己的父亲,让他的父亲将此人杀了,以绝后患,可是他却被自己救了。
晋阳指着跪在他们面前的其他人问,“他们又是谁?”
阿史那苏丹温柔地对她说,“这些人就是当晚与此人里应外合地盗贼,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杀了我,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自己当时根本就不再王帐内。”
晋阳好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一切都是汗可敦在背后搞鬼?害的自己差点被人**了,还害自己中了媚毒,与师傅发生了那件事。
晋阳想起那晚差点被人玷污的事,她就恨不得将汗可敦碎尸万段,晋阳双目愤恨,站了起来,一副要找汗可敦去干架的架势,“妈的,她竟然如此陷害我,我要去杀了她!”
阿史那苏丹拉住了她,“阳儿,冷静冷静,此事之后再说。”
晋阳暴怒到了极点,“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你知不知道,我那晚被叱干骁抓去以后发生了什么?”
阿史那苏丹的确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因为叱干部已经被她的师傅给灭掉了,连活着的牛羊都没有放过,那个地方现在可以说是寸草不生,无一活物。
阿史那苏丹也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让阳儿回来以后,就一直心绪不宁,“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阳儿,你告诉我。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轻易放过害你之人的,我定让她付出代价。”
阿史那苏丹让其他人退下,晋阳说,“你真想知道,好,我告诉你,叱干骁抓了我以后,逼着我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衣裙,还逼着给我喂下了催情的药,趁机玷污了我,让我现在整晚整晚做着噩梦,不得安宁,你满意了吧!”
晋阳将发生关系的人推到死去的叱干骁的身上,那么他的师傅就和此事无关了,她不想让师傅因为自己成为两国的敌人,反正叱干骁已经被师傅剁碎了,扔进了沙漠,他们也没办法找他去报仇了。
阿史那苏丹双目睁大,不敢相信,可近日阳儿不停地做噩梦,却由不得他不信,不然以阳儿倔强坚强的个性,怎么可能会那么伤心,还连连梦魇。
晋阳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内心的崩溃,眼眶湿润,泛红,留下了眼泪,她又哭了,自从来到了突厥,她总是流泪,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她不想哭,可是却忍不住眼泪。
阿史那苏丹抱住了晋阳,他哀痛自责地说,“阳儿,对不起,都是我去晚了!都是我的错,阳儿,别哭,阳儿,你一哭,我的心也就跟着你痛。”
晋阳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她抬头,想逼回自己眼中的泪水,可是眼泪还是不知不觉地往下掉。
阿史那苏丹心中对叱干骁也是恨到了极点,可惜他已经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了,不然他非得将他碎尸万段不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的王嫂,他定让她生不如死。
阿史那苏丹不再顾及自己王兄的脸面,他直接派人抓了汗可敦,带来了自己的王帐。
阿史那苏丹怒恨交加的双眼中,恨不得将对方拨皮拆骨,“胡禄屋清慧,你竟敢谋害阳儿,罪无可恕,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汗可敦愤怒道,“放开本妃,本妃乃是突厥汗妃,你无权审我,放开!”
阿史那苏丹扬唇讥笑,“呵呵!是吗?今日本王偏就要审你!”
阿史那苏丹再次发令,“给我带下去打,狠狠地打!”
“给我留口气,等过一个时辰继续用鞭子抽!”他绝情地声音毫无温度可言。
此时的突厥可汗不在王庭,他去伊山狩猎去了,临走之时,将王庭所有事务,全权交给自己打理。
当时王兄还叫自己一起去,可他不放心阳儿,加上他还有查清谋害阳儿的幕后之人,所以他没有去。
阿史那苏丹眼中冷不丁地生出彻骨的寒意,好似要将汗可敦绞碎了一般,“王兄临走之时,将王庭所有事务全权交给本王打理,你说本王有没有资格审你!
况且今日就算王兄在此,我也不会放过你!”
于是汗可敦被人拉下去用长棍痛打,她被打昏了之后,泼醒了再再打,直到最后还有一口气在,他们才停下。
等到了一个时辰后,又用鞭子抽,这个时候的汗可敦,遍体鳞伤,条条血痕布满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阿史那苏丹让人泼醒了她,继续折磨她,直到折磨地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阿史那苏丹才命人将她给拖下去,让人将汗可敦扔进了死人谷。
当突厥可汗听说了此事,他心中又惊又怒,他的四弟为何如此疯狂,那可是她的王嫂啊!
他的手下将打听回来的事告诉了他,原来又是因为那个公主,他不顾本汗的脸面,折辱自己的王嫂,还将人扔进了死人谷,如此大逆不道,若往后他想造反,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突厥可汗气的不轻,他连夜赶回了王庭,直接来了他的王帐,坐在正前方,怒声质问,“你杀了你王嫂,还将人丢进死人谷,你可考虑过本汗的脸面,如此胆大妄为,没有本汗的王令,打杀汗妃,形同以下犯上,你这是死罪!”
突厥可汗还说,“没有本汗的命令,你还将胡禄屋灼利一族全部斩杀,你这是想造反吗?”
他早知道王兄回来后,会质问自己,会朝自己发火,他早有了应对之策。
阿史那苏丹面对自己王兄的咄咄逼问,他没有丝毫怯懦,他正面直言,“王兄,胡禄屋灼利暗中勾结三部,企图密谋造反,这是他们往来的书信,还有人证!”
他说着让人将人证带了进来。
突厥可汗认识面前的这个人,“你说,你的主人是不是和三部勾结在了一起,胆敢有半句虚言,本汗定将你五马分尸!”
他点头,“可汗,罪奴不敢有半句虚言,主人的确和三部往来密切,主人一个月前,还偷偷送了哥舒阙部俟斤一百头牛羊,以及一万两金子。”
突厥可汗听到此言,黑沉的脸色更加幽深恐怖,他望着阿史那苏丹,“好,就算胡禄屋灼利有谋反之心,可此事你不能私自处决,还有你的王嫂,你竟然将她折磨地半死不活,扔进了死人谷,你为何要下那么重的手?”
阿史那苏丹面色愤恨,“因为那晚婚礼,她派人劫走了阳儿,想要将她丢进死人谷,她被他师傅的手下给救了,可一直暗中想要杀晋阳的叱干骁,趁机抓了阳儿,还羞辱她,甚至,甚至......”
那句话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件事对自己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不能去责备阳儿,只能将这一切怒火的源头发泄在胡禄屋一族身上。
突厥可汗见他难以启口,让人退下,“甚至如何?说!”
阿史那苏丹气怒黑沉的面容,“他给阳儿下了***,将阳儿玷污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胡禄屋清慧,若不是她想要害死阳儿,她就不会被叱干骁掳走,那些事也就不会发生。”
“王兄,臣弟做的这一切,臣弟甘愿受罚,可是臣弟不后悔,就算王兄当时在场,我也不会轻饶了胡禄屋清慧,还有他的家族。”他坦白直言,目光坚决。
突厥可汗看着固执情深的四弟,他叹了叹气,“唉!算了,既然此事已经发生,本汗也就不在责怪四弟罔顾王令的罪了。”
突厥可汗看着他四弟怒恨难消的表情,算是理解他,毕竟自己的女人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将对方千刀万剐,估计难以消解心头之恨。
突厥可汗心中却还是不舒服,毕竟他不顾王令,私自处决大臣,还私自打杀自己的妃子,这算是触碰了他的底线,若不是听他说了那件事,他稍稍动容,不然他得赐死对方。
突厥可汗道,“你犯得都是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大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阿史那苏丹自然不会反驳,这已是自己想到得最好结果,一百军棍罢了!只要没死就好,他可是做好了王兄回来后,下令赐死自己的准备的。
阿史那苏丹乖乖接旨,“臣弟谢王兄不杀之恩!”
突厥可汗抬步离开了他的王帐。
阿史那苏丹起身下去受罚,一百军棍后,阿史那苏丹脱下了衣服,露出光膀子,一棍一棍下来,当即被打的血肉模糊,巫医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包扎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