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又再次把电话打了过来。
“何青青，你是不是又要作死?如果你在这样下去，我就跟你解约。”
何青青想到过这件事李姐会很不满，有点没有想到李姐想跟自己解约。
李姐是圈里的王牌经纪人，如果她跟自己解约了，自己在这个圈子就真的是难以混下去了。
她弟弟的医药费就……
何青青一想到这个结果，不由得急了起来。
“李姐，我错了。”
“何青青，你说说，你自己说了多少次你错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顾墨说对不起。”
何青青心中的委屈无限放大，她只不过说了一句顾墨是自己朋友，顾墨就对自己毫不留情，甚至毁了她刚刚好转的一切。
他是真的讨厌自己，可是她真的没有对他有任何的招惹，更别说要对他道歉这种事对于她是多难。
“何青青你别脑袋犯浑。”
李姐在那边又一次的提醒她。
何青青被逼无奈的轻声道:“我现在就道歉。”
何青青给顾墨打电话，没有接！打了一个接一个，全是空号。
何青青蹲在地上，她如果不能道歉，何姐就会跟他解约，而自己的弟弟的医药费就没有着落。
何青青没有任何亲人，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他从小陪在自己身边，她对他的感情早就融入骨血里。
她无法面对弟弟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受病魔折磨的事实。
终于……
手机响了起来。
何青青的眼里燃起了希望，她整理好情绪，声音平稳了下来才开始说话。
“喂，顾总。”
“我只给你一句的时间。”
一句话的时间，多么刻薄的要求，可何青青只是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拼命的讲:“顾总，我对不起你。”
从不低头的何青青终于低下了头，她的声音悲切，轻飘飘得好像是个空壳。
顾墨的脸色变了，他的手都有点抖，他可以看着她那股永远不服输的样子，他可以看着自己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比她的心还要痛。
“何青青，你就是个懦夫，不过我的一句话，你就对我求着道歉。”
顾墨说着这句话的眼睛发红，几近咬牙切齿。
何青青在电话那边柔柔的却又带着麻木道:“顾总总结得没错。”
这样的何青青不是以前的何青青，换做五年前的顾墨至死都不会相信有一天何青青会变成这个模样。
卑微，好像轻轻一踩就可以碾压到土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对于何青青有多大的打击，足以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在他的眼里，只知道何青青和他爱的那个何青青一点也不一样。
良久，顾墨说道:“何青青，你真会作践自己。”
那边却一直没有说话。
“你是没话说了吗？”
何青青轻轻的笑:“顾总，我没有话说。”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眼泪却从她的眼里滑下来。
她那淡然的语气传到顾墨的耳朵里，让他充满了讨厌。
“何青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
何青青没有任何的辩解，承受着他的辱骂，好像一个没有痛觉的娃娃。
“顾总，你解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