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进来把桌上的残羹剩饭,连带食盒都收了下去。宋然为了让楚月更好的想通,自己先一步离开。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走,楚月自己也跟着离开。
散了值,自然是要去找自己老公,然后再考虑怎么推秦文清一把。其实,楚月都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按剧情走,然后再把证据亲手交到秦文清手里,她就可以尽快回去了。
楚月站在轿子旁,被自己气到来回踱步。哎,现在被推迟,也不知道推迟多久。
“阿月。”江城一眼就看到楚月,忙快步的朝楚月跑了过来。
春儿看着江城着急的模样,在旁偷笑。姑爷也真是,小姐能跑还是怎么着。一见到,就着急忙慌的从人群中跑了过来。她掀开帘子,提醒道:“小姐、姑爷还是回家说吧。”
来往这么多大臣,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暗地里如何打趣呢。
楚月钻进轿子里,一心想着推秦文清一把,加速自己回家的脚步。现在赵党并没有遗留什么把柄,秦文清所代表的的清流一党,不知道能不能接过赵靖的位置。
赵家一手遮天了这么多年,党羽遍及上上下下。想要一锅端,根本不可能。
或许她可以在南越的事情上做文章,把南越匪患和私盐猖獗的事,推到赵家头上。回京都前,她带了几箱陶敏遗留的东西。当时陶敏离开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陶敏在南越潜伏几年,应该收集了不少的证据。回去,她就去库房看看。
轿子缓缓的停下,春儿扶着楚月走下。看着楚月一脸沉思,关切道:“您看着点路。”
“阿月,你怎么心不在焉。”江城走到楚月身旁,轻轻的牵过楚月的手,担心道。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走路还不看路。亏楚月还是个武状元,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嘛。
想着楚月是和自己一样,收到系统的倒计时提醒。一高兴,才乐的忘乎所以。
回到厢房的楚月,喝了口茶,二话不说就带着春儿去库房。她就不信了,系统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对,她好像有个金手指是,可以回到过去的某个时空。
如果她在陶敏的箱子里找不到罪状,那就穿越时空问一问那些人。
“小姐,您究竟想找什么?!这箱子里,都是陶敏的一些杂物。”春儿看着翻箱倒柜的楚月,怕被灰尘迷了眼,抬手挥了挥。这里面要是有宝贝,她早就拿给楚月看了。
楚月忘乎所以的翻着,总算是在箱子底,发现了一个小箱子。她躬身把小箱子搬出来,拔出春儿头上的一根簪子。暴力撬锁后,看到里面有一堆的书信。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就是系统送给她的最后礼物。或者说,是最后一件奖励。
“小姐,这是什么呀?”春儿跟在楚月的身后,纳闷极了。她提着灯笼,随楚月加快脚步。
陶敏的东西,除了那些所谓的证据外,也就没什么了。但陶敏临走前都没带走,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既然不重要,小姐为什么还把它们当个宝贝似的。
楚月抱着小箱箱,迈过门槛。把箱子放到书案前,把里面的文件全部摆在江城面前。她轻松了口气,正色道:“帮我看看这些文件里面,有哪些和朝廷官员有牵连。”
“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东西?”江城随手拿起一张纸,低头看向上面的内容。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上面写着不少官员与贺林等人勾结,收了不少贿赂。
这张纸下面还有一封信,信封上面的署名,正是内阁首辅的儿子。
楚月拆开信封,看了眼上面的内容,转而送到江城手里。光是这些证据,根本不够。如果能把贪墨修河堤款,纵容土匪烧县,激起民变的事,都推到赵家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眼前出现穿越时空券。
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青州的楚家书房里。而她面前,是跪着的徐凉庆。
“大人,下官知道自己罪恶滔天,猪狗不如。为了那么点银子,害得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您放心,我犯的错,我一定认……”徐凉庆重新跪在地上,边说边跪在地上磕头。
如此熟悉的场景、言语,唤醒了楚月的记忆。她记得徐凉庆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所以一直希望自己能搭把手,救他女儿一条命。最好,能亲自养在身边。
那封徐凉庆送来的信,早被她扔到不知名的角落去了。话说回来,这个礼券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而且限用三次。她的时间紧迫,得速战速决才行。
楚月叹了口气,故作同情道:“一个小姑娘,没了你的庇佑,又如何能活得下去。那帮因为你而牵连官员,又如何能放过她。哎,同为女子,我于心不忍啊。”
“求您,求您救救她。”徐凉庆抬起头来,额上泛着血迹,一脸恳求道。
不管怎么样,女儿总是无辜的。她那么小的年纪,如何能受得了家道中落。如果他被抓住,女儿一定会被成为官.妓。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坐立不安。
楚月走出书案,把徐凉庆扶起来,笑的尤为温柔:“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会照拂你女儿。”
“您说。”现在的徐凉庆压根就没资格和楚月讲条件。就是楚月让他死,他也毫无犹豫。
面对他的,一开始就是死局。只是当时,他被金银迷了眼,完全没注意到。
楚月递给徐凉庆纸笔,轻笑道:“我要你把这些年做的所有错事,都一一写下来。特别要注明一点,那就是,幕后指使你之人,就是内阁首辅的儿子赵权。”
“您、您怎么知道是他?!”徐凉庆提起笔的手一顿,错愕的看向楚月。
不敢相信楚月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之前还以为楚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官,没想到藏得这么深。看来,朝廷是想借着他,整治赵党。
他见楚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也没敢多问,忙低头写下悔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