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话,那的确有点生气。”楚月捏了捏江城的鼻子,颇为严肃道。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江城对卢雪没有防范心。
NPPC,何必对一个虚拟的人物,投掷信任和感情。谁知道卢雪的行为,是不是系统指引他们去某条主线。换个角度,明日卢雪会跟着李若白回到京都,可能是不甘心吧。
可再不甘心,也不能做出违法犯罪的事。
楚月不好苛责受害者,只得把那股子无名火压了下去。她拿过春儿带来的包袱,随手扔给江城,背过身道:“把衣服换了,我在外面的凉亭等你。”
说罢,离开了厢房,徐徐往凉亭而去。
“小姐,姑爷他……还好吗?”春儿生怕江城没崩住,真和卢雪发生了点什么。
以楚月脾气,肯定会和离。可她又觉得江城还凑合,这么和离太可惜了。但不和离,总觉得委屈了小姐。说来说去,都怪卢雪。猪油蒙了心,竟做出这等不堪的事来。
楚月站在凉亭上,仰头看向如墨的夜色,思绪飘得的很远。原著中,男主坐上首辅的位置,耀武扬威了一番就完结了。而反派,官场失利后,直接辞官告老还乡。
若男主从江城移到秦文清身上,得秦文清坐上内阁的第一把交易的位置,他们才能回去。
“小姐,这件事也不怪姑爷。都是卢雪那个小蹄子,不知廉耻。”春儿见楚月一言不发,神色凝重,不免担心起来。只给卢雪两巴掌,实在是太轻饶了。
她转身看到换完衣服的江城,提着灯笼缓缓走近,识趣的离开。
江城站到楚月身后,顺着楚月的目光望向皎洁的月色。剑眉下狭长的眼眸,带着几分温润。他拉过楚月的手,认真道:“我没有碰她,也没有让她碰我。”
“明日一早让她随李若白回京吧。”楚月抽回手,回过身看向江城,极其认真道。
幸好江城身边有小五儿、小六儿,否则江城哪里能抵得住处心积虑的卢雪。再继续放任卢雪,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她已经开始脑补,卢雪把江城囚禁云云……
江城点了点头,把楚月抱在怀里,有些委屈道:“我说过,会为你守身如玉。”
“我又没怪你。”楚月想要推开江城,却被抱的更紧。她被江城的话逗乐,什么叫为她守身如玉。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吗?况且卢雪的行为,确确实实是强迫江城。
只不过被小五儿的出现,制止了而已。
江城在楚月的肩上,狠狠的咬了口。听到楚月吃痛的闷哼一声,才松了口:“如果我和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不管我是不是自愿的。你都会和离婚,解除队伍。”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了解我。”楚月好不遮掩内心的情绪,怎么想就怎么说。
身体洁癖这种事,也怨不得她。生理使然,让她接受不了除了自己外被别人碰过的身体。
正好借着它,给江城打个预防针。要是不接受,可以和离。这个世界的女人,堪比受虐狂魔,而且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而江城,何必在自己这棵树上吊死。
婚姻本就是双向选择,组队亦是。她并不认为这个有什么不好,单项选择那就被逼无奈。
江城把楚月抱的更紧,几乎是想把楚月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但他的力气,对楚月而言,更像是小猫挠痒痒。他气闷道:“你怎么能这般的不讲道理。”
“是你过度偏袒卢雪,给了她可乘之机。险些酿成大祸,反过来竟埋怨起我的不是来。”楚月轻轻的拍着江城的后,笑着安抚道。
先前在京都的时候,江城就该明白卢雪的用心。如果一个女人说,我不是破坏这个家,而是加入这家的。那她八成会把江城打包扔过去,让他们双宿双飞。
江城松开怀抱,想到过往的种种,心虚道:“我哪里知道,她竟是这样的大胆。”
“承认吧,你就是很享受被人惦记的感觉。
连埋怨,都是埋怨她的行为过激,可能会造成承担不了的损失。江城啊江城,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对我坦然些。”楚月拿起桌上灯笼,轻嘲道。
她撇了眼候在远处的春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打道回府。
江城其随其后,想要为自己辩解点什么,又碍于春儿在场。钻进马车,看着一脸不悦的楚月,哄道:“我错了还不成。以后断然不会和她再走近半分,云杰、念雨同样也是。”
“错哪了?”楚月靠着马车,饶有兴致的看向江城,很想知道江城打算怎么狡辩。
若江城敢说趁虚而入,她直接用匕首没收江城的作案工具,让江城去做太监。原地解散队伍,去包养一堆小白脸,提前辞官进入养老生活。
江城拉过楚月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笑道:“是我不好,不该拿卢雪试探你,对我是否在意。更不该在你没有反应后,愈发纵着她。天地良心,我对她绝无半分想法。
对我而言,她不过是书里的一行字。哪有人,会对一行字情根深种。”
“这会子倒不说我薄情寡义了。”楚月看着江城委屈的小眼神,也不准备深究了。
马车缓缓的停在楚府门前,春儿把两人先后扶了下来。听两人的辩论,忍不住想笑。
姑爷好歹是个读书人,脑子怎么转过弯来。小姐懒成那副德行,用卢雪刺激,还不如夺小姐的话本来的奏效。
回到厢房后,楚月给自己倒了杯茶,困乏道:“折腾的这么晚了,春儿你们早些睡吧。我和江城说说话,没什么好伺候的。”
“您可得悠着点,别把姑爷气坏了。”春儿揶揄了一句,才遣散奴仆,把门关上。
江城正要问楚月李若白的事,就看到楚月直奔床榻,踢掉鞋袜抱着被子睡去。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也不似刚才拿着卢雪来噎他。
他没好气的躬身帮楚月脱去外套,挨个挂在架子上,又气又无奈道:“懒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