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城听了危不恒的计划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还得绷着情绪,表现出即将赴死的态度,回家后自己联系了很久,还要正山配合他一起做戏,求了半天连拜带耍赖,正山懒得理又嫌烦随便应付了两下。
“我听说要复原蚩尤御青莲目罔。”花修收到消息一大早就跑到揭城的公司,以谈业务的借口把他叫出来,公司领导早就听闻过花修的名号,能见一面实属难得,催着揭城好好伺候贵客。揭城弯着腰还没坐下听到花修的问话又站直起来,微微前倾身子小声问,“危二哥跟你说的?”
“叫得挺亲切啊,你不找他麻烦了?”花修调侃着揭城,“不是他,姚想跟我说的,她说需要领用一些材料。”
揭城一听可以白用花修的东西,猛点头,“是的是的,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做成,朱安歌以前成功过,原版配方万无一失。”
“什么你就万无一失,做都没做的,牛逼吹挺早啊。”花修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纸,“缺这些东西,你问过其他人没?”
揭城逐行仔细核对纸上的列的材料,转身掏出笔在其中的几个上面补上替代品的名字,“这些都有平替。”
“啥是平替?”花修听着这词儿耳熟,“要换东西吗?”
揭城扶了一下额头,“你这种土豪用不着这词儿,平替就是平价替代。危不连说可以这个配方的思路就是两极对应,找不到的东西可以用同一属性的替换试试看,保持着配方逻辑应该能用,我想可以先做个平替版本的,效果可能不如真货,但如果能用就说明路数是对的,之后再慢慢改良。”
花修笑了笑,“姚想说得对,你真是穷折腾,越穷越能折腾。”
“天地良心,我这不是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嘛。”揭城对照着张迟整理好的极简表格,从属性上查找更换,把纸上写的绝大部分都对应了平替品,“这些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我已经从寇详弥那边拿到了新鲜货,今天下班后给姚想送去。”
“姚想说这个网必须一气呵成,两个时辰内做完,一个时辰晒成。”花修看看时间,“我争取把你换的东西晚上都给到姚想,没准明天就能提货。”
“我去她那边一起做,熟悉一下整个过程。”揭城突然压低声音小心地问,“花总,危不恒说的那个计划,没问题吧?”
“啥计划,我可不知道,谁知道他有什么计划。”花修上下左右看看,“你没带着正山别乱说话,谣言都是你这种大嘴巴传出来的。”
揭城看着花修猜不出他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只得老老实实应承,花修打电话一个个核对平替的材料,没有的只好继续更换,俩人忙到下午两三点才意识到还没吃午饭。随便点了附近粤菜馆的外卖,边吃边做,最后敲定了所有的现成货,花修才离开,揭城回到办公室时还没到下班时间,领导马上凑上来问有没有谈成新合同。
“谈了,说要下个月才有定论,花总在其他公司买的基金什么的,正好有几笔二十多天后到期,打算转到我这边,但到底投多少不好说,还有别的公司找过他,他说得看我们推荐的产品势头好不好。”揭城编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的算盘打得稳,等处理好乖龙的事情,即便花总不投,危老二也会赏他点油水。
“好的,好的。”领导看花修跟他一起吃外卖,觉得二人关系应该不错,“你多跟跟,这位财神爷得抓住,千万别跑了。”
“跑不了,跑不了,我跑了他都跑……不了。”揭城说到跑时,想起来个事儿,看看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偷偷摸摸把门禁卡塞给旁边的同事,“下班和明早帮我打卡,我有点事儿,回来请你喝咖啡。”
“哦,打卡没问题,不过我不喝瑞幸。”同事打趣地拿过卡,“雀巢和麦斯威尔也不行。”
揭城比比大拇指,鸡贼地说,“懂了,明天给你带两罐贝纳颂。”
“狗屁!至少Costa。”同事扇手让他趁领导们开会快点跑。
揭城直接去了书店,没想到老板竟然没干正事儿在打游戏,“老板,我最近有大难,得准备点什么?”
老板抬眼看看他,“没事儿,不算大难。”
“给我个机会买点东西。”揭城伸脖子看老板在打什么,老板突然关了游戏,把switch放在一旁,腾地一下站起来,“你想买什么?我这里是书店,买书不?”
“除了书。”揭城尴尬地挠挠头,“有没有锤子斧子,丈八蛇矛、方天画戟什么的?”
老板指指书架,“你当我这里是兵器库吗?要丈八蛇矛给你本三国演义?”
“别,三国演义又保不了我的命。”揭城随便翻翻收银台上的比砖头还厚的书,“叶卡捷琳娜,谁?”
“不认识就别问了,问了也不认识。”老板走到门口拿了一把透明雨伞,“30块,明天早上下雨用。”
“OK,没问题。”揭城马上扫码付款,心满意足拿着伞走了。
正如老板所说早上的确下了雨,还是暴雨,突然下起大暴雨。揭城带上刚做好的平替版捕风网计划着先送姚想去学校,然后到危不连家接正山回家,最后再去上班,没想到还没到姚想学校突然天降暴雨。
“完蛋!”揭城咒骂了一句,把车开进旁边商务楼的地下停车库,从后座抓起包,翻出装着捕风网的袋子和在书店买的透明雨伞。
“怎么了?”姚想警惕地看着揭城一系列连贯的动作,“乖龙?”
揭城点点头,“要不要试试看这个网的效果?”
姚想犹豫地点点头,“试试看,机会不多,能抓一个是一个。”
“你可别太乐观了,首要是保命,网要是不行下次再做。”揭城连着深呼吸两口气,“走!”
揭城打着伞冲到雨中,透过透明伞正好能看到头顶上乖龙的方向,使用龙使唤包裹着血珠起封阵,单手举起手机化作笏板,大声念诵降神咒,“……以救近祸焉……恭请抱朴子!”
“葛洪?”姚想抬头看到一位身着宽袍手持干枝的大叔,纳闷地瞅着揭城,“你要抓乖龙,降个医生?”
“道士!”揭城强调了一下,“不是和尚。”
“可是!这位道士不是降龙道士!是炼丹的道士!”姚想抓狂得双手握拳不停锤空气,“你降个济公也比这个靠谱吧!”
“哎呀,我们不是要试用捕风网嘛。”揭城催促姚想快点持戮,心想着姚想是用枪的,葛洪用枪怎么都感觉是相当叛逆的行为艺术。
姚想刚刚持戮进入葛洪,揭城马上朝乖龙的方向撒出捕风网,网在接触到乖龙的瞬间正如历史记录上所记载的一样,张开的网不断扩大完全罩住了乖龙,从上到下将龙包裹住,乖龙在网中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法甩开。
“成了成了,包住了!”揭城兴奋地蹦起来,抬手示意姚想一起收网。还没等姚想出手,揭城刚一扥束网线,整个网陷入乖龙的身体内,卡在中途,再一用力,竟然穿过乖龙的身体全都收回到了揭城的手中。姚想看着手里另一段的束网线,已经与揭城手里的线连了同一条,“这啥网啊?包了个寂寞。”
“啊!先把葛洪送走,走为上!逃啊!”揭城意识到乖龙现在还未主动攻击自己,说明可能跟上一次差不多,控制乖龙的封阵人正在来的途中,现在不跑的话再拖延一会儿很可能就来不及了。使出浑身力气扛起姚想就往地下车库跑,开车直奔危不连家,路上联系危不连叫他马上回家,说刚刚已经惊动了乖龙,收拾一下带上正山去南浔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