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明白许老板的想法,被金王府的人惦记着,他当然想把自己抬出来,用来甩锅。
三月也不怕,自己有空间超市,金王府不就要首饰吗,自己给他们便是。
但给也不能轻易的给,得想法治治金王府的霸道才行,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丑男人的秘密给揭开。
三月回头看了眼有些惊讶的周成,嘻嘻一笑说道。
“周成,你不是老想,让我在许老板的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吗?
现在,我也是当铺的老板之一。
这好话还用我替你说吗?
嘻嘻。”
周成心里正在YY着,自己的命还不错,竟然跟幕后的大老板三月扯上了关系,自己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周成听了三月的话,脸有发热,原来他以为三月和自己的老板有那种关系,才讨好三月。
现在知道了三月才是当铺的幕后真正的老板,他哪里还敢让三月帮自己说话呀。
周成有些羞涩,躲开了三月的目光,余光瞟了一眼许老板,傻笑了一下说道。
“兰老板,您就别拿小的开心了。
我现在,哪敢让您帮我说好话呀。
我...我当时是怕许老板,不用我在当铺里当伙计,才求您的...”
抬着银子箱子的许老板,听了三月和周成的对话,有些发懵。
这是什么情况呀?
周成为什么求三月跟自己说好话呀?
难道周成早就发现了三月的不寻常了吗?
周成是自己店铺里的伙计,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是有些势利眼,自己的老婆当初来投奔自己,还让这个浑小子给撵出去过呢。
许老板想到周成当初狗眼看人低的,把自己的老婆撵走的事情就来气,为了这个,他可没少挨老婆的骂。
许老板看看周成,又看看三月,三月的外表也没有什么特别呀,穿着似乎比当初自己的老婆还要朴素,周成怎么就能看出三月的不寻常呢?
“周成,你想让兰老板给你说好话!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许老板的问话,也是三月想知道的。
这个伙计除了头一次见面,有些狗眼看人低,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后来,一贯的对自己热情,见面就打招呼,还求自己给他在许老板面前说好话,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周成被许老板问,又被兰老板盯着,他心里有些慌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嘿嘿的傻笑一下,磕磕巴巴的说道。
“嘿嘿。
兰老板、许老板。
小的...小的跟许老板久了,多少也长了些眼力。
看见兰老板第一眼,就知道兰老板不是一般的人呀...
还有...还有...”
周成说着看了一眼许老板,有些难为情的继续说道。
“还有,许老板,见到兰老板后。
对兰老板出奇的尊重。
所以...所以,小的就想,兰老板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所以,就冒昧的请兰老板帮我说几句好话...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舍不得离开当铺。
在当铺干了这么多年,不光是为了混口饭吃,对当铺还是有感情的...”
周成说完,偷偷的看下两位老板,也不知道自己的自圆其说,在两位老板面前能不能过关。
三月听了周成的话,到是没怎么往心里去,周成说的合情合理的。
自己与许老板交易完首饰后,许老板把自己送出当铺的那一幕,还在三月的记忆之中,也许像周成说的那样,许老板过于的对自己尊重,让周成误会了什么。
可,许老板听了周成的话后,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他明白了周成的用意。
自己的老婆来当铺投奔自己,被周成按乞讨的赶了出去.
因此,自己差点没把周成赶走...
念他对当铺还有点贡献,才劝说自己凶悍的老婆,把他留了下来。
有了前车之鉴,这小子一定是长了教训,以为自己和三月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许老板瞪了周成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
“周成,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小子,聪明到是挺聪明的,就是没用到正地方上去。
整天想些歪理八道的事情...
你就不能脚踏实地的专研一下业务,对古玩、字画鉴赏上,下下功夫吗?
在当铺工作,光有看人的眼力还不行。
要是把物品看走了眼,把你命搭上也赔不起...”
周成,当然知道许老板为什么生气训斥自己,他有些尴尬不敢反驳。
抬着银子箱子,眼看就要进入客栈,周成,忽然想起那帮来势汹汹的金王府人,立刻有了向老板邀功的想法。
“嘿嘿,老板,我知道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的专研业务,替两位老板好好的看着当铺。
对了,许老板、兰老板。
刚刚你们在里间谈话的时候,来了一帮自称是‘金王府’的人。
我怕影响两位老板的好事儿,就把他们给挡了回去...”
三月刚刚把客栈的门打开,听到周成的话后,明显的一怔。
她不是听到‘金王府’来人害怕,而是听到周成说‘怕影响两位老板的好事儿’后发怔。
三月此时才明白,周成为什么求她跟许老板说好话,原来,这小子把自己当成许老板养的‘小三’了,怪不得,周成总是无事献殷勤的。
三月有些窘迫,白了周成一眼,用力的推开大门,看着周成吼道。
“什么‘金王府’的人,进去再说...”
许老板听周成说‘金王府’的人来找自己,吓得腿有些软,但看到三月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
周成一脸的倒霉相,接连被两个老板呵斥,看来以后自己得管好自己的嘴,否则,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客栈里,一帮工匠正在叮叮当当的干活。
三月关好大门,见工匠们没有留意,就径直的向楼上走去。
许老板和周成也不说话,抬着银子箱子,直接跟着三月也走了上去。
三月带着许老板和周成,推开了楼上的另一个房间。
郑大美听到动静,急忙的从房间里走出,看见了两个陌生的男子,抬着箱子有些惊奇。
“三月,你回来了。
这是...?”
三月看着郑大美笑了笑,向她急忙介绍道。
“哦,这是对面当铺的许老板和伙计周成。
孩子们呢?”
郑大美向许老板和周成点头示意,向三月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轻声说道。
“都午睡呢。
三月,你们先聊着,我去烧壶茶来。”
郑大美听三月说,两个人是当铺的,她瞟了一眼二人抬的箱子,就猜到,箱子里是什么。
她知道三月有宝藏的事儿,所以,三月带回什么,她都不感到稀奇。
许老板和周成,见郑大美睬都不睬银子箱一眼,就匆匆的离去,两人感到有些惊异。
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银子箱,在这个社会上,可是一个固定的标志。
刚刚的那个人,好像司空见惯了一样,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呀,这可是一箱子银子呀!
许老板和周成对视了一眼,心里对三月又增加了几分敬意。
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三月身边的人,对这么多银子都不感兴趣,可见三月的身份有多高贵。
三月没想那么多,把许老板和周成让进屋里,房门关好,转头看着他们说道。
“箱子放地上就行,你们都坐下。
周成,你来说说‘金王府’的人是怎么回事?”
许老板和周成放下箱子,随着三月坐到了八仙桌前,听到三月的问话,周成不敢怠慢,向前倾斜了一下身子,毕恭毕敬的轻声说道。
“回兰老板的话。
刚刚,两位老板在里间...谈事。
来了一帮气势汹汹的人,非得要见许老板,说有重要的事儿...
小的怕打扰两位老板...谈事。
就说许老板没有来,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许老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吓的,还是抬银子累的,看着三月,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
“兰老板,他们找上门来了。
我们怎么办?”
三月皱了一下眉,笑了笑,表情很放松的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不用怕他们。
‘金王府’怎么了,他们就比别人高一等吗?
一会你们回去,他们再来的话,就把他们带过来。
我到要看看,他们身上是不是多长了两个脑袋。
哈哈。”
许老板听了三月的话,总算是出了口长气,他站起身来,向三月拱手作揖道。
“好,有兰老板这句话,小的就知道怎么做了。
我这就和周成回去,店铺里没人也不行。
那就不叨扰兰老板了。”
周成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两位老板谈的是什么,他的身份也没有插嘴的份,只能听命就好。
三月也不挽留,自己现在也是当铺的老板,不想让伙计周成产生怀疑,演戏要全套的才行。
三月拿出幕后老板的架势,连送都没有送许老板和周成,就打发他们先回去了。
许老板和周成刚刚走下客栈的楼梯,迎面就碰到了端着茶水走来的郑大美。
“怎么,这就走了呀。
连口水都没喝,不再坐会儿吗?”
“不敢叨扰兰老板太久,我们店铺还有事儿,就先行告退了。”
许老板见郑大美热情,忙寒暄了一句,转身就带着周成向大门走去。
“许贺年,真的是你呀!”
许老板和周成刚刚走到大门处,就被领着工匠干活的工匠头叫住。
许老板转头看着工匠头有些愣神,他仔细的辨认一下,脸上现出了惊喜。
许老板认出了工匠头,原来是自己的同乡发小张华强,许老板有些兴奋,十多年不见了,还真是巧了。
“张华强,怎么是你,你不是...”
许老板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看着工匠头,有些欲言又止。
工匠头有些尴尬,把许老板拉到了一旁,有些小激动的轻声说道。
“贺年,没想到,一别十多年,还能再次见到你。
家里的还好吧?
你父母怎么样?
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怎么样了,你快跟我说说。”
许老板看着工匠头,眼眶有些发红,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张哥,家里都挺好的。
我的父母,跟我哥嫂他们过呢。
你走了后,你的家人被衙门里的人接走了。
听说安排的都挺好,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了。
张哥,您怎么会在这里?”
工匠头听了许老板的话,家里人好就行,他也没有什么好惦记的了。
工匠头抬头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其他干活的工匠,转头向许老板轻声的说道。
“这是内务府安排的,你也知道我入了宫...
奴才的命,听喝就行,哪有打听的权利。
贺年,你与这里的主人认识?”
许老板和工匠头是发小,当年张华强入宫当了太监他是知道的,张华强被宫里选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他除了为发小可惜,也不能替他做什么。
许老板听了工匠头问自己与三月是否认识,他急忙的摇了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
张华强是宫里的人,能出宫来给三月干活,又是内务府安排的,可见三月的身份是多么的高贵。
宫里的工匠,可不是一般的小鱼小虾们可以调动的,许老板想都过三月的身份高贵,可也没有想到过三月跟宫里有什么联系呀。
难怪三月不把‘金王府’放在眼里,看来这个兰老板,还真是有底气的。
许老板想到这,哪里还敢说与三月认识呀。
不过他现在确确实实跟三月认识,而且还和三月是合作的关系,白纸黑字的签了协议那可是个铁证呀。
许老板想到刚刚签的协议,心里就美的不行,三月的身份高贵,在许老板心里已经是定了型的,否则,内务府会出面,帮她找来宫里的工匠给她干活吗?
许老板看着工匠头,苦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呵呵。
张哥呀,怎么说呢。
我跟这里的主人呀,说认识吧,也不算认识,说不认识吧,我们还是合作的关系。
兰老板是我生意上的合伙人,我对她还真是不够了解。
不知道张哥,您知道,不知道,兰老板到底是什么身份?”
工匠头听了许老板的话,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羡慕。
“贺年呀,你还真是有福气呀!
你还跟她是合作的关系...
真是令人羡慕呀。
贺年呀,你攀上高枝了,自己不知道吗?
这里的主人,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也不是我们敢问的。
但是,内务府的主管,郑大人见到她都毕恭毕敬的...
郑铁林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人,你说她的身份还会低吗?
贺年呀,你可得把她侍候好了。
这样的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伴君如伴虎’呀,稍有不慎,小命就没了...”
许老板听了工匠头的话,刚刚的兴奋劲立刻不见,自己的发得没错,这样的人,自己还真是得罪不起,侍候好了还行,侍候不好把命搭上不说,甚至还有牵连九族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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