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保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却轻而易举这样泄露出去,还是给这样的女魔头知道了,这代表的事情会多么的复杂,尤其是这个女魔头的身份还一点都不简单!再加上本身金山寺和那位老人家的关系就不简单,要是给他老人家知道,那么多年的金山寺处于中立势力都是虚假的,那得承受老人家多大的怒火啊!
一想到这点,心底那一抹寒意顿时就逆向心头,他不由连忙默念佛经,打算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不过李施施显然并不打算相信他的话语,她冷笑摇头,要知道,当时兴奋开心的她多想找个人确认下,或者偷偷告诉他们,也让他们不要那么担心,哪知道这帮人不但不担心还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明显就是避开她,竟然在一百米之外就派人拦住了她,要不是她发现得快,以她的能力冲进了小院,还不知道原来这帮老和尚、老家伙还有这么一套了。
再说,要不是因为没有提防,还有这几个老头在那一刹那嘀嘀咕咕的,恐怕她也不会起疑心,原本就对那个叶德先死老头子有所怀疑的,这回能不当场发飙已经很给面子她们了。
所以昨天就干脆离开了金山寺,省得眼不见心不烦了,甚至已经打算去给老人家报喜了,毕竟空凡苏醒才是最大的事,还是特大的好事。可是当她真的离开,却又因为空凡的事不得不迟疑了,她很怕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害怕给老人家一场空欢喜,那结果肯定是她要给几位师兄训诫的,想到这,她一夜无眠,这才在一到清晨就赶回来金山寺。
哪知道正准备上山道去确认下空凡的情况,却看到刚才这一幕。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她,又是金山寺这种“欺上瞒下、欺凌肉小”的作风,哪还不见机发飙,出出气。
可是这气还没出。昨天的罪魁祸首竟然出现一个,甚至还携众而来,当真让她觉得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了。
而且这个可恶的老头和尚竟然在这一刻还把她发泄怒火的机会给轻易抹杀了!这实在太可恶了!
李施施感觉自己的满腔怒火就好像火山即将要爆发一般,她双手攥紧了拳头,怒瞪着金长老。
金长老感觉心里一凉,即使面色没变,但是他也知道此时把这个小丫头好像惹火了,不过想起刚才下面的僧侣递上来的信息,他心中安定了,或许可以再适当挑衅挑衅。看这个丫头心里能忍耐多久,想到这,他不慌不忙双手合十,道出一声佛号,才开口继续说道:“其实李施主有些着相了。要知道世间万物,缘起缘灭,如梦幻,如泡影,但也有其该有的轨迹,世人多是给沿途的风景迷惑,却不知本心……”
不过当他看到李施施那飘逸的长发此时竟然诡异的抖动起来。甚至周边空间都明显的波动,他连忙止住了这个难得的训诫机会,他知道,这个丫头就是个率性的小女子,再继续挑衅下去,虽然未必会在她手中吃亏多少。但是哪怕赢了也不光彩,下面的僧众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个小女子肯定会使性子说自己以大欺小,那给下面的僧众听到,影响就不好了。他心中不由苦笑,
金长老连忙伸出手拦在胸前,一脸平静,但是熟悉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的眼角在轻微的扯动,那是因为他紧张的原因,但是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反而是因为他的话语,让李施施的怒火转瞬消逝。
“空凡施主已经醒过来了,他现在和老衲寺里的两名年少武僧正在赶往梅花桩演武场比武了!”
“什么?!”李施施听到这话,脸色愕然,她昨天就看出空凡已经苏醒过来了,但是因为要掩饰好她只是一名辅导员教师的身份,再加上那时候叶紫清也在,才不得不装作没有发现,尽管后来有所怀疑,但是心中其实已经深信不疑。
所以此刻她真的确信了,心中并没有多达惊讶,但是这位金长老的话语却让她不由得惊叹问道,要知道,才苏醒过来,就和人家年少武僧比武,这算什么回事啊!
而且他刚苏醒过来!想到这一点,李施施刚熄灭的怒火顿时冉冉而起,就好像刚才金刚大师的话语并不是水,反而是油,顷刻间的平静下换来如火山爆发一般的火气。
“哼,你们金山寺内院什么时候变成这般不知好歹,整天欺负弱小!一个刚刚苏醒过来的重伤病号,也给你们拉去比武,还有没人性!”李施施脸色带着一丝红艳,头发更是因为情绪的暴怒带动身边的空间元素翻滚而携带着头发飘动着。
金长老听到这话,顿时愣在当场,他脸色尴尬,此时才想起这个他忽略了的事实,对啊!空凡今天才苏醒过来,这比什么武嘛!尽管李施施话语有些夸张,但是也是事实。想到这一点,他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焦急,脸色更是变了变,他连忙说道:“对,李施主说的对,那老衲还是赶紧过去阻止这场比武!”
说完,他扭头就朝着演武场而去,显然是心中焦急不想再和李施施有些什么辩解了。
李施施看到这一点,脸色有些愕然,但是想到空凡,冷哼一声,连忙也朝着演武场赶过去,转瞬间就超过了金长老。
小道上,妙痴带着两个小和尚笑嘻嘻朝前走去,他一手搂着一个,两个七岁左右的幼童沙弥在他身边搂着,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是让两个小沙弥一路不停嘻嘻哈哈笑着。
钥匙一般人给人这样搂着紧靠在身边,多少会有些不适,但是因为妙痴这个身材,两个小和尚仿佛靠在一大团肉垫旁,有的是柔软,没有丝毫不适,而且在这大冬天的,靠在妙痴身上,也让两个冻红了的脸蛋感到一丝温暖,
“你们两个小和尚,来寺里都一年多了,还没有习惯一大早起床啊?”妙痴一路走一路和两个小和尚聊着,看着两个样貌清秀的小孩,甚至心生疼爱,不时用他肉肉的大手摸着两个冻红脸蛋的小脑袋,一路走来,也知道这两个小沙弥还只是有俗名,并没有正式赐予法号,左手一边的有着招风耳的叫着王笑,右边个子比较小个,眼角有些上翘的叫粒粒,两人都是孤儿,甚至粒粒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姓氏。
两个孩童相比来说,至少王笑还是知道自己姓什么,因为他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而他在车祸中残生中遇到了金山寺内院巡游长老,又得到长老的赏识才来到这里。
而粒粒,从出生之日父母就已经在狱中判处了死刑,至于什么罪名,长老没说,可是因为这样的事,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因为从小受到其他同伴的欺凌,性格更是内向的多,不过出奇的是,他的意志竟然很坚定,心底也很善良,没有因为外界任何事物而改变自己善良的本心,再加上天资聪慧,才得到巡游长老的赏识而进金山寺。
可怜的粒粒此时并没有出声,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由得往妙痴身上靠了靠。一边的王笑,似乎性格就比较洒脱一些,他笑嘻嘻地说道:“嘻嘻,师兄,粒粒和小僧来到金山寺才一年零一个月,过这样的冬天这才是第二次也。”
“那也是,这也难怪你们两小子的,毕竟这里是山上,而且金山寺内院又在后山,一大半都是在阴面,日照相对来说来得比较迟,会比较寒冷一些。”妙痴感觉到粒粒的哆嗦,连忙不禁搂紧了一些,他摸摸王笑的脑袋,看着他的招风耳在寒风中已经变得通红,心生疼惜,“不过等过两年你们习惯了,那时候你们也会有自己的法号的,会和师兄一样真正习练金山寺的武艺,到时候这样的冬天对你们来说就是小儿科了哦!”
金山寺内院建立在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是不是开院方丈看风水宝地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的地理环境原因,因为处于这样的环境,会让金山寺武者内力不停运转来抵抗这寒冷。
“妙痴师兄,为什么我们要等到八岁才可以正式成为金山寺的武僧啊!”粒粒颤抖的嗓音在一旁响起。
妙痴听到这话,不有停止其他想法,他笑了笑,对于这个金山寺内院的规矩,他一开始也是不解,但是随着他在金山寺的时间增长,他也隐隐猜到金山寺这样做的真正目的了。
人都说小孩六岁是萌芽,八岁才是天性定下来的真正时候,所以金山寺那些到处巡游的长老在全国各地增长阅历时,也会不时观察那些有天赋的孤儿,如果真的有“佛性”就会带回金山寺观察,入寺观察一段时间就会剃度,然后在八周岁的时候就会正是收入金山寺的武僧队列,如果不行,就会让其在金山寺外院学习,或是根据起表现送还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