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雪千寻这才明白了独孤怡的用意。
“元帅放心即可,此次接应粮草,定不负元帅之重望!”
“有你如此一番话语,我也便放心了,早些歇息吧。”
见雪千寻信誓旦旦保证道,独孤怡心里也下意识安心下来。
对于雪千寻做事,独孤怡很是相信她的能力,毕竟这可是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将领,更算是自己信任的亲信。
而后独孤怡离开了罗刹卫,又巡视了三千营,火炮营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内。
不过独孤怡回到了帐内,却不见韦墨的身影,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可这帐内还是只有自己一人。
“大将军去了何处?”
走出大帐,独孤怡寻问两名侍卫。
“禀元帅,大将军在山谷之上练剑。”
听闻此言,独孤怡无奈笑了笑,而后整个人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几名侍卫们见此,不由睁大自己的眼神,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这...元帅大人为何如此之快?”
“元帅大人乃是何许人也,若是没有这般武艺,又岂能坐得元帅之位!”
“这般武艺,怕是此天下又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独孤怡离开之后,几名侍卫忍不住议论起来,同时感叹独孤怡这般高强的武艺。
来到这山谷之上,独孤怡听闻一道剑声呼啸,而这剑声中充斥着杀意和怒意,一眼看去只见韦墨此刻在不停挥舞手里的黑色长剑。
那黑色长剑散发着寒芒,在这黑夜中根本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那剑气。
“我不信,凭你的武艺冲不进蒙安的大营,到底怎么了,让你如此这般,以前的你杀伐果断,如今我感觉你似乎变了许多.....”
独孤怡喃喃自语开口说着,完全不管韦墨是否能听见。
以前的韦墨可是一个杀伐果断,冰冷至极的王爷,对待敌人根本不会手软,可自从到了这北漠之地后,独孤怡感觉他似乎变了一些。
“怡儿,若不是带领五千精兵,凭我一人即可杀进那大营内,可身为主将,我不得不顾及这群属下,他们可是自边关一路随我们征战于此的人!”
突然剑声不在,韦墨的话语声响起,这一刻韦墨也来到了独孤怡身前,他收回了自己的黑色长剑,无奈笑了笑,其实那个时候韦墨心里是有顾虑的。
“我知晓,不过...算了。”
“怡儿想说便说,不必如此,你我之间还有何不妨说。”
见独孤怡说了一半又停止了话语,韦墨很是好奇她后面的话。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作为主将不可顾及太多,此次便是因为你,我军失去了战机,若是你果断一些,我军此战定会取胜!”
独孤怡坐在了石头上,看向天空中的星星,其实她知道,自己如今像是天空之上的星星,只不过她是最闪亮的那一颗,既然如此那便照亮许多人就是。
而经历了无数此的战斗,独孤怡的心也改变了许多。
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顾及他人的死活,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那个时候的她,一颗心是十分冰冷的,根本没有一丝温度,可如今独孤怡发现,自己是有感情的,因为她爱上了韦墨这个男人,也更加会去心疼自己的属下们。
重新苟活一世,独孤怡知道,这一生要么平平淡淡,要么便是轰轰烈烈,而她没有选择平平淡淡,而是选择了轰轰烈烈,闯荡于整个天下,与无数人为敌。
不过独孤怡不后悔,人生不过一百年罢了,既然过就得有滋有味,活就要神采飞扬!
“战场可不会对你留情,你我征战也算是许久了,日后的路可长着呢,那些想要我们死的人,早已经死在了我们的前面,而我们则要打败一个又一个的对手,踏着他们的尸骨走上这巅峰!”
“怡儿所言极是,明日一战,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见独孤怡都如此说了,韦墨心里清明了许多,而在独孤怡这一番话语中,让他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明日不出战了,军中粮草不足十几日,明日我派两万铁骑去接应长枪信去了。此次送送粮草,若是敌军来截,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怡儿,有你可敌千军万马,此生有你乃是我三生三世之幸!”
听完了独孤怡的话,韦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随即伸出一只手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
在韦墨看来,如今独孤怡改变了许多许多,一些事被她做的无可挑剔,而且韦墨感觉,独孤怡就是自己的福音。
“哼!你不会还想着明日出战吧,如今军中是何样,你也知晓,今日一战算是元气大伤了,我军不比这蒙家军,他们粮草充足,根本不惧我等。”
“我军粮草辎重运送,路途遥远,此次作战而战线过长,这是我军不足之处,那大王候以为我军驻守不久便会退兵,故没有派真正大军前来。”
二人坐在一起议论起来,而夜晚渐渐的深了,一阵凉风吹来,独孤怡不由身子一颤,而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星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时候不早了,回帐歇息吧。”
见天色已深了,这山谷之上更是十分安静,独孤怡也有了困意。
“你快放开我,你放我下来,这可是在军营,你让他人见此,又成何体统,你既身为三军主将......”
身子突然被韦墨抱起,独孤怡忍不住训斥他,而韦墨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似的,抱着独孤怡下了山谷,而后两个人回到了大帐。
待清晨醒来,独孤怡便得知了雪千寻早已经率领将士们出发了,而这两万人如今算是全军的希望了。
“这雪千寻很是让我心安。”
语气温柔吐出一句,独孤怡一边吃着早膳,而其身前的韦墨闻言,不由黑了脸色。
“那怡儿,为夫难不成不曾让你心安?”
闻言,独孤怡一头雾水,一双眸子看向面前的韦墨,不解他这是发了什么疯。
“那你是我的属下吗?你又何出此言!”
没好气回了韦墨一句,独孤怡便不想去理她,连自己属下的醋都要吃,这男人真的很小心眼,眼里容不得沙子啊!
不过独孤怡心里很是开心,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韦墨有这表现,说明在他心里,也只能容下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