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你这小仙惯会偷懒耍滑不肯练习了。”冷不丁地有道熟悉的声音想起。
浑厚低沉，像是掠过耳边，令迟鱼有些酥软。
“哪，哪儿有？”她瞪圆了美眸，直直朝声源处望去，哪知便对上那深邃冰冷的目光，吓得她怂得差点儿缩起脖子：“我，我也有很努力的。”
但这副面红耳赤眼神提溜乱转的模样落在顾渊的眼里哪儿像是真好好学习的样子，简直就是耍起小聪明来了，还当人家是二愣子看不透呢。
“怎么，”他眉头一挑，含着笑意戏谑道：“今日倒是不惧本神出题考校你一番了？”
迟鱼唰的一下脑壳子嗡嗡了。
为什么这个神君大人如此不讲武德？
顾渊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霎时变化不停简单纯白的面容神情，不禁眉宇间多了些笑意。
“神君大人——”迟鱼笑得一脸灿烂，这声音甜腻的得能掐出许多蜜来：“小仙在许久以前就知道，您是这无垠仙界最最良善的神君了！”
他眼含笑意，盯着她继续往下瞎编。
“笑话，谁不知这孟章神君从前上能止敌败退，下能夜止小儿啼哭，手中那把佩剑不知刀下亡魂多少，这怕不是闭关太久，导致无人知此事了么。”
被两人早遗忘在天边儿的书灵白泽在行行排排的书架里边儿小声嘀嘀咕咕，还不忘喵他们俩眼。
都是仙界神阶之位，耳聪目明不过都是小菜一碟。
果不其然，这话音刚落，顾渊就一记眼光像冷刀似的劈过来，整得白泽他整个差点儿蹦起来，连连嘴里碎碎念：“真是的，吓唬谁呢！”
迟鱼倒是眼尖地便瞧见这鬼机灵儿的白泽，她那美眸滴溜溜一转，瞧着是娇俏可爱，但，凡是个明眼人儿都知道这小美人定然想着什么小法子整治谁呢。
果不其然，迟鱼趁着那书灵恰好被神君劈眼刀吓得正不顾自己的事上来，就那么灵机一动。
她抬起那芊芊素手，立即便随意一指，假意神色惊讶道：“哎呀，这不是烟海阁的白泽神君嘛～”
“白泽神君预天下之万物，通晓世事，”迟鱼夸得都要开出朵儿花来了，她慢声细语道：“前些日子大人便极费心的教我练习仙法。神君您信不过我这般的区区小仙也就罢了，还信不过白泽大人么？”
那白泽听得跟着窜了出来，立即盯着顾渊瞧。
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顾渊眉头一挑，倪了这迟鱼一眼，另道：“本神还不至于为难一个还没恢复的小古兽。”
迟鱼神色不变多少，倒是那小白狐狸像是炸了毛一样的，直直立起上半身，耳朵的都支棱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就差看对它如此了。
“孟章大人，”那书灵白泽满是自信的嚷嚷：“你可不能这样说，那要不换个说法，其实好像有本南充手册。
“那大人就不考校了吧？”
“不，还是要的，”顾渊擒着那戏谑地望着她。
迟鱼听得登时欲哭无泪。
呜呜呜，为什么总有这种可怕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