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怜便在青山宗一片弟子中,找出了王二等人的所在之地,正是位于柴房里面的位置。
房间外面,正在被一批筑基六阶的修士把守着。
但几人似乎觉得屋内众人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所以几位弟子此时甚是懒散,三两聚在一起说着话,还有的直接偷懒出门去了。
而屋内,此时正传来一男一女的议论之声。
“大哥,我刚刚又观察了一下,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三位,现在门外只剩四人,我们如果冲出去还是有胜算的。”
这是一道女子的声音,娇啼婉转、悦耳动人,此时她正在压低声音跟屋内的人认真的分析着情势。
“可...虽然我们的确可以在数量上有些许胜算,但实力来说,你我还有剩下的兄弟姐妹们,大家的实力都只在筑基期三阶的水平。”
“听说修仙者一阶之间都相差甚大,此事如果硬来恐怕没有胜算,不如先...假意投降了吧!”
男子的声音就比较浑厚了,听着像是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闻言,他并没有立刻下了决定,反而小心翼翼的分析起来,而最终的结果也不大如人意。
二人观点相悖,一时间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过很快,女子的声音就有些激动了起来,她道:“可是,如果屈服的话,小红和小灰就得屈服于青峰和青域那两个纨绔子,岂不是白白折辱了她们?!”
女子的话中带着告诫和丝丝坚守之意,这让男子大为犹豫,他并没有说话,反而长长的从口出发出一声哀叹来,很无奈的样子。
而又过了几秒,似乎是想清楚了什么,男子直接下了决定。
“算了,反正主子我们现在也找不到,落到这些人手里就当我们倒霉吧,听说那青峰和青域两人今晚就要强迫小红和小灰,到时候咱们护好二人。”
“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护不好最后被抓,咱们是宁愿自-杀也别落在这二人的手中,便宜了他们!”
“好!”
女子答道。
之后,柴房之中再也没有了声音,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
这一切,都被远在树杈处藏身的姜怜听在耳中,而通过声音的辨别之下,姜怜非常的肯定这二人一个是王二,一个是手下另一名女子。
她的心情不由得顿时激动了起来。
毕竟,这些人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想着自己,可见对自己的衷心。
且,姜怜将所有人全都收在麾下的时候,便都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此时这几人身陷囹圄,姜怜自然不可能对其视而不见。
“现在,就去将他们救出来!”
姜怜一只手扶着巨木的树干,一边眼神中精光一闪,下一秒她施展身法直接朝着柴房之外飞去。
这过程中,姜怜再次谨慎的探查了数遍府邸中的情况,再次确定了自己的修为最高。
此时,姜怜便再也不伪装什么,而是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柴房门外。
她出现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些筑基期的修士们根本感觉不到姜怜的存在。
因此,当姜怜大摇大摆的走进门内。
那些修士们看见她之后露出惊恐无比的眼神,并且刚想要施动法术进行防御的时候,就已然在刹那之间被姜怜全部斩杀、无一生还。
场面有些血腥,但姜怜却面色如常,只看了一眼就瞬间将眼神收了回来,看向面前那紧闭着的柴房们。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小小的梨涡也因此显露出来,将少女衬得如此天真烂漫、可爱灵动。
当然,如果不是在这到处都是人尸首的院子里面的话。
姜怜直接上前,十分干脆的一把推开了柴房木门。
只听得“吱呀”一声。
王二和众位手下的脸,便瞬间在门开口出现在了姜怜的面前。
几人的面上此时还正带着满满的惊恐之色,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打斗声,还没从其中缓过来。
“小,小姐?”
当看到姜怜的那一刻,王二简直大喜过望。
这个憨厚无比的汉子,一边欣喜异常,大声地喊出姜怜的名字,一边竟然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
他双手上下摇摆着,此时就像是一只猿猴一般。
再看其余人,满满一屋子都是熟悉的面孔。
他们虽然没有像是王二一般,但面上满满的笑容以及红润之色,也让姜怜看出大家对自己出现之开心。
当然,原本这群手下的人数应该是有三十二位的。
但是因为在鸿蒙大陆中,一些手下天赋太差无法修炼,被灵兽猎杀;一些则是不小心惹了仇家,被灭。
现在三十二人中,也只剩下寥寥十人。
这是姜怜从小桃那里早就得到的信息,因此此时看到她并没有多吃惊,只是在和大家简单的叙旧之后,姜怜便给众人指出了一条出府之路。
并且,她还告诉了他们几人一个藏身之处。
之后,便由王五带队,一众人恋恋不舍的先离开了这里。
而姜怜,她则从柴房中和众人出来之后,目光冷冷的又看了一眼院中的修士后,就直接纵身回到了住处。
仆人院中。
姜怜和小桃二人低声讨论了一会儿之后,片刻,二人房中的灯忽然熄灭,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几分钟后,两道身影则一前一后的出了仆人院,一道向着府外的方向疾掠而去,另一道则反之而行,冲向了青山宗府邸的最深处。
那里,正是青山宗弟子们的居所。
青峰和青域,二人作为青山宗管事的儿子,且二人修为又不低,在筑基七阶,因此在整个青山宗之中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风头无两。
不过,比起宗门之中,二人似乎更加喜欢在外面游历的时候。
毕竟对于二人的性格来说,总喜欢做出一些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而待在青山宗之时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总有长辈管束着自己实在不爽,让他们丧失了很多心灵上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