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见此,并没有死咬着不放,只随便说了几句讥讽的话就过去了。
姜怜全程看戏,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
刚才跟她一起讨论女帝像的宫女此时亦是与她坐在一处,八卦的眼神在那两名女子的脸上转了一圈,又再次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
“小云,你猜这人撒谎了没?”
姜怜平淡如水的眼神看了身边小宫女一眼,经过这半天,她早已经知道了后者的名字,春兰。
与这些宫女们差不多大的岁数,长相也并不出挑。
但不知道为什么,姜怜总觉得这小姑娘知道的事比所有人都多,且,似乎还有些胸有成竹。
“我猜...应该撒谎了吧。”
姜怜这样说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她低下头,手中拿着一根指节大小的树枝在面前土地上乱画着。
少女所画之物很诡异,像是一些奇怪又扭曲的字符组合在一起,让人实在晦涩难懂。
春兰目光盯着那画看了一会儿,顿时觉得无趣收回了目光。
不过,她的语气中却不知为何,多了几丝兴奋与小得意,她继续压低声音道。
“她可没有撒谎哦,那个女孩真的是丞相嫡女,刚才拦着她的那个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
“哦?丞相嫡女来王宫当宫女干什么?”
姜怜挑了挑眉,与此同时,她手下的动作也忽然停了下来。
春兰见此,以为姜怜终于对这事感兴趣了,连忙激动道。
“其实,是因为....”
又是一长串的八卦。
而这次,姜怜从春兰的口中得知,原来这位丞相嫡女孔年年,是丞相家唯一的女儿。
因为自小受宠,她的性子无比骄纵、自我,喜欢所有人都围着她的那种感觉,然而,就在孔年年遇到女帝和帝夫之子,月无痕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和孔年年不一样的是,月无痕作为鸿蒙王宫的太子殿下,他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修炼天赋也最高,仅仅十八岁,就已经到达了融合期九阶。
是鸿蒙帝国不可多得的天才之一。
而两人因为一场误会结识,女方高傲、男方威武霸气,前者被后者所折服,一路追夫来到鸿蒙宫殿,暂时化身成为宫女。
这!简直就是玛丽苏爱情故事啊!
姜怜听得瞳孔震惊,心中不由得吐槽一句。
而那边,春兰看到姜怜的反应,自然十分满意,她顿了一顿刚想着继续跟姜怜讲一些这种上层社会圈子里的奇葩事。
不想,陈嬷嬷那边叫到。
“管事姑姑来了,全部都过来。”
春兰的嘴顿时有些不情不愿的停住了,拉着姜怜赶快过去集-合。
宫女们在宽大的内务府院落内集-合,此时五人一队,站了五排。
而她们正对面的管事姑姑月灵,是一个年级三十岁左右,相貌美艳的女子。
她此时穿着一身价值不凡的绫罗绸缎,发髻高高的梳到脑后,只在右边鬓角中簪着两个小步摇,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气质不凡。
“以后,你们将会跟在我的手底下干活,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汇报,就不要去打扰陈嬷嬷了。”
那姑姑跟陈嬷嬷说了会儿话,目送着后者离开。
她这才来到众位宫女们的面前,高声吩咐一句,待看到众位宫女们敬畏的眼神,管事姑姑顿时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她又交代了几句重中之中的信息,包括住在哪里、注意事项之类的...
之后,管事姑姑来到每行队伍的前面,直接分配了每队宫女们的差事。
有洒扫的宫女、有洗衣的、有整理衣物的,有...
很奇妙的,姜怜和春兰直接被分到了一组,是专门负责御花园的花草的。
这份差事并不辛苦,而且还意味着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利用,姜怜十分满意。
和姜怜、春兰一起的,还有其它三位宫女,她们分别叫做美莲、雅静和雪丽。
因为三人和春兰差不多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相处起来比较客气,大家过的也比较和睦。
五人互相之间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春兰跟其余三人说着互相照顾之类的,气氛非常好。
可孔年年那边,却完全不同。
她和丫鬟被分到了洒扫的差事,心里本就已经烦躁透顶。
再加上,因为刚才她的那件事,同队伍的人对她很疏远,孔年年顿时忍不住发起了小脾气。
“你个该死的东西,这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孔年年抬手直接恶狠狠地扇在了自家丫鬟身上泄愤。
一边,她和同队伍的人直接开骂,双方说话十分难听。
对此,月灵姑姑直接无视,想必应该是知道那孔年年的身份。
“啧啧啧,这好戏一场接着一场啊。”
春兰在一边看得起劲,不由得小声感叹道。
美莲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就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她家里人到底为什么送她进来。”
“走吧散了散了,咱们自己干好自己的活!”雅静也这样说道。
几人便转身离开了院子里面。
之后,五人先一起去了管事的那里领了衣服被褥,又去御花园那边打了招呼,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因为她们干的差事人比较少,所以屋子里空得面积很大,五个人住简直绰绰有余。
几人找好位置,便直接休息了。
第二天, 一大清早众人就赶忙醒来。
用过早饭之后,她们便来到御花园里面,学习养花浇花的本事。
而就在众人到达此地之后,却震惊的发现,那孔年年不知为何竟然带着丫鬟也站在了花匠房中,并且还和姜怜她们打招呼。
巴掌不打笑脸人。
众人只得笑着与孔年年和其丫鬟打了招呼。
在花匠的分配之下,四人拔出杂草,三人浇花。
本来,孔年年在分配的前四人里,但在她一通胡搅蛮缠之下她被分到了后者。
姜怜和春兰也比较幸运,被分到了浇花的工作。
三人拎着水桶朝御花园走去,这会儿人少,孔年年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热情,拎着水桶在前方高傲的走着。
不过,走了两步,她就“哎呦”一声,重重将水桶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