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锤爆了多少只丧尸的脑袋,总之这一栋楼已经填满了丧尸的尸体。
而且我发现,似乎丧尸感染的数量远比我想象中的多,起码我这一栋楼,九层楼,一梯三户近八十个人,没有一个活人,全都尸变了。
我被迫换了一栋楼居住,挑了个户型大的,采光好的,装潢还不错的。
咳咳,我还是有些高级趣味的,这个屋子里有钢琴.
虽然我不会弹奏,但是每次坐在这个钢琴椅子上,看着我得体的西装我都有一种自豪感。
妈的,什么是民族荣耀,这就是,去他妈的该死的丧尸,老子这辈子都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我杀疯了,直到整个小区里都散发着一股臭气冲天的味道。
之后我搬到了隔壁的新建设的洋房里。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有多强,但是我觉得子弹应该杀不了我了。
因为我的皮肤变得跟钢铁一样,赊刀人的菜刀砍上去都蹦刃儿,跟铁打的一样。
而且现在一拳真的可以打爆一头牛,别问我哪里找到的,就是前面不远的动物园里跑出来的。
今天气氛跟往常有点不一样,我穿着海澜之家的新西装,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红酒,赏着月亮。
为什么不一样?我闻到一股血肉的气息。
一股非常非常蓬勃的血肉的气息,就像是把整个人剁碎了塞在你鼻子里还拿着扇子扇一样浓郁。
我口干舌燥,这瓶八二年的拉菲都止不住我的口干。
妈的这会不会是假酒。
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高脚杯,来回踱步。
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吃人了。
我走到楼上,一拳又一拳的锤爆一只只丧尸的脑袋,但是对于血肉的渴望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发的强烈。
我的眼睛冒出了红光。
丧尸似乎也在极力的挣脱我的控制,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欲望。
我杀光了她们.
要吃人吗。
在我失控的边缘,我冷静了下来,安静的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吃,为什么不能吃。
要吃是因为想吃,不能吃是因为我曾经是个人。
对呀,都说了是曾经,那我现在既然是丧尸,我连丧尸都能不皱眉头的杀,那人类为什么就不能杀呢?
人类高人一等吗,丧尸就不是人类了吗。
末日来临的前一天大家可都是人人平等的。
我笑了,很开怀,是的,我想开了。
我跑到了楼下,跑出了街道。
这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界的光明之下。
如果月光也算的话。
我没有着急寻找下一个安窝的地方,也没有去找丧尸,我哼着我都不知道的音乐缓缓的,漫步在街头。
路灯还有些在固执的照明,可总会熄灭的。
我闻着味,走到了街边的一家便利店,我礼貌的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我,但我并不介意,我轻而易举的推开了门,屋子里的人被惊醒了.
手中拿着一把西瓜刀走了出来,他叫喊着让我滚出去,我没有动,站在原地抬头闭眼,我在祈祷。
祈祷这第一顿的晚餐,要和我胃口才行。
接着我走向了男人,他毫不留情的挥舞着水果刀插向我的心脏。
我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
给你最后挣扎的机会是我最大的宽容。
我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是我能想到最体面的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