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芙卡听到父亲这样无理的解释,越发的生气起来,这时好心的艾丽婶婶解围说:“好了芮芙卡,何必在你朋友的面前,和自己的父亲争吵,贾尼的确做得不对,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的朋友来这里,是为了探望你的母亲,而不是来这听你和你父亲的争吵。”
听到艾丽婶婶这样说,芮芙卡忍住了自己的怒气,勉强对罗伊笑了一下说:“艾丽婶婶说的对,抱歉罗伊,你专门来探望我的母亲,却叫您看到了这不好的一幕,那么就请你和我一起,去探望一下我的母亲好吗,我想她就在卧室。”
这样的场面罗伊又能如何说呢,只得有些尴尬的笑着点点头说:“好的芮芙卡,就让我们先探望一下伯母,如果情形允许,我想最好还是能够马上就向往诊疗院,确诊一下病情。”
波挪威克·贾尼听到罗伊的话,无精打采的插嘴说:“前往诊疗院确诊病情,说的容易,去诊疗院医病,那可是需要一大笔钱。”
突然波挪威克·贾尼无精打采的神情,变的兴奋起来:“芮芙卡,难道你从你艾思华舅舅那,搞到了金贝尔了吗?他给了我们多少,有没有一百。”
芮芙卡生气的说:“我没有找到艾思华舅舅,是罗伊打算帮助我们,先给母亲治病。”
然后芮芙卡不在理自己的无赖父亲,转头对罗伊说:“罗伊,我们还是先去看一下我母亲如何了。”
罗伊连连点头,跟着芮芙卡向卧室走去,浑不觉身后的波挪威克·贾尼盯着自己的后背,神采飞扬,显然一名追求女儿的富有青年,正是波挪威克·贾尼先生的最好猎物。
正在波挪威克·贾尼先生也想要跟进卧室时,借机打探一下罗伊的虚实时,艾丽婶婶皱着眉头说:“贾尼先生,让这两个年轻人单独进去吧,你的卧室并不太大。”
罗伊跟在芮芙卡的身后,走进了同样低矮,狭小而又潮湿的卧室,关上卧室的门。一位满脸皱纹年老妇人,躺在卧房的床上,她苍老的面容看上去好像已经几百岁了。但是从芮芙卡的年龄推算,她的母亲不可能超过一百五十岁,而且可以在她的脸庞上依稀看出年轻时的美丽容颜。芮芙卡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喃喃的说:“罗伊,你相信吗,我的母亲才刚刚一百五十岁,看起来却已经像一名三百岁的妇人了,可是就在几十年前,她还是整个西城最娇艳的花朵。”
看着芮芙卡忧伤的神情,罗伊一阵心痛,轻轻拍了拍了芮芙卡的香肩,温柔的说:“不要忧伤了芮芙卡,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芮芙卡被罗伊的轻语一激,身子不由的一软,靠入了罗伊的怀中。罗伊本能的轻轻拥住了她,芮芙卡忧伤的仰首看了看罗伊,又埋首在罗伊怀中,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说:“好了罗伊,放开我,我好多了,我们还是赶紧看看母亲吧。”
罗伊放开芮芙卡后,芮芙卡满脸羞红的瞪了罗伊一眼,小声说:“趁人之危的坏蛋。”然后不再理睬罗伊,转身走到了母亲的床前。
看着母亲惨白的脸色,芮芙卡又是觉得心中一阵痛楚。
罗伊讪讪的站在芮芙卡身后说:“芮芙卡我们还是叫醒伯母,现在就去诊疗院吧。无论如何,有病拖着绝不是办法啊。”
听到罗伊的话,芮芙卡长长叹出一口气说:“你说得对罗伊,不管怎样,今天我必须带妈妈去诊疗院确诊病情。无论多少花费都算是我欠你的,我会给你打上欠条。”听芮芙卡这样说,罗伊苦笑着说:“何必这样呢,真的芮芙卡,这六年来你对我的照顾,已经让我无以报答了。而且这样的花费对我来说……”
芮芙卡冷冷的打断罗伊的话说:“你有多少金贝尔,那都是你的,你今天能借给我母亲的诊费,已经叫我感恩不尽了。”说着也不待罗伊回答,就俯下身,小声对床上面色惨白的苍老夫人,低声呼唤:“母亲,母亲,您醒醒啊,母亲,我是芮芙卡,你的芮芙卡回来了。”芮芙卡的母亲贾尼夫人,听到女儿的低声呼唤,慢慢的醒了过来。
贾尼夫人醒来后,一眼见到芮芙卡,就伸出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芮芙卡的脸庞无力的说:“芮芙卡,我亲爱的小南瓜,真是对不起,母亲叫你担心了,不过你看,母亲已经完全好起来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哪怕罗伊,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也看得出贾尼夫人的样子相当不对劲,再听到贾尼夫人身体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依然不想让女儿担心,不由也觉的心中一阵酸楚。
芮芙卡这时都已经涕不成声,只是倒在了贾尼夫人的怀中,不断的抽搐。
贾尼夫人轻轻拍着芮芙卡的后背说:“哭什么,我亲爱的小南瓜,母亲不是都已经没事了吗。你看,你的朋友还在你身后,你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罗伊叹息一声,走向前,对贾尼夫人鞠躬行礼说:“尊敬的贾尼夫人,鄙人是芮芙卡的同窗好友罗伊,这次专程前来探望您之病情的。”
贾尼夫人微笑着说:“这里不是蔚蓝之光学园,年轻人你不用那么多礼,欢迎你来到我家,不过我已经完全好了,可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探望了。”说着贾尼夫人向罗伊偷偷眨了眨眼,又指了一下痛哭的芮芙卡。
罗伊看到贾尼夫人的眼神,会意的说:“是啊,尊敬的贾尼夫人,看得出来你的精神很好,恐怕病情也已经大大缓解了。”
听到罗伊的话,贾尼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对芮芙卡轻声说:“傻孩子你看,连你的朋友都看出,母亲已经没有大碍了,你还哭什么。”
就这样连哄带骗,芮芙卡终于慢慢收住了哭声,看到芮芙卡收住哭声,贾尼夫人微微一笑,努力起身说:“不过是一点小事,你艾丽婶婶、雅尼婶婶、米亚婶婶、艾瑞斯阿姨都赶来了,还烦恼你的同窗前来探望,我今天就好好展示一下手艺,给你们做上一顿好吃的。”
芮芙卡看到贾尼夫人起身,连忙说:“可是母亲,我们想今天带您去诊疗院,确诊一下病情……”
贾尼夫人打断芮芙卡的话,斩钉截铁说:“去诊疗院,真神在上,我这样的身体还要去诊疗院,好了亚弥,把借的金贝尔还给你艾思华舅舅,记住别让你父亲看到,母亲答应你明天会去找坦斯医生诊疗一下的。”看得出平时家中都是贾尼夫人为主导,芮芙卡听母亲这么说,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伊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直接将芮芙卡拉到身边说:“好了芮芙卡,你现在就去出租马车那,叫御者把马车赶到楼下,我会劝贾尼夫人下楼去诊疗院的。”说着罗伊直接将芮芙卡推出了卧室门,芮芙卡被罗伊推到卧室门外时说:“罗伊我的母亲很倔强的,还是我来劝她好了。”
罗伊对芮芙卡微微一笑说:“相信我芮芙卡,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叫御者把出租马车赶到楼下。”
芮芙卡深深望了罗伊一眼后,默默点了点头,罗伊转身返回了卧室,重新关上了卧室的门后,罗伊平静的看着贾尼夫人,沉静的说:“尊敬的贾尼夫人,即使我不懂任何医学知识,也可以看得出,您快要死了。”
贾尼夫人听到罗伊如此直白的话语,微微一笑说:“你的确是比芮芙卡任何一任男友都出色!年轻人,最起码你很坦诚。”
罗伊对贾尼夫人的赞美,微一点头表示感谢,继续说:“多谢您的赞美夫人,我首先像您解释一下,我只是芮芙卡的好朋友而非恋人,其次我想我知道您的心思夫人,您觉得即使前去诊疗院也无法治愈您的疾患,而显然这个家庭并不富裕。”
贾尼夫人微笑着平静的说:“不管你与芮芙卡是什么关系,年轻人我可以看出你很关心她,是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可以看出你是个很自负的年轻人,但是人的生命是掌握在真神手中的。”
罗伊听到贾尼夫人的话后,赞美的说:“您豁达的态度使人钦佩,但是夫人,就像您说的‘人的生命是掌握在真神手中的’,那么您又怎么能够断定,您一定会面对死亡呢。”
贾尼夫人听到罗伊的赞美与反驳,笑了笑坦诚的说:“你真是个喜欢争辩的年轻人,不过我的身体自己很清楚,我不想因徒劳挣扎,而让芮芙卡欠上一大笔债务。”
罗伊叹息着说:“既然您这么讲,我无话可说,最后我只是想要问您一句,尊敬的贾尼夫人,您难道真的不想看着芮芙卡穿上婚纱的那天,能够得到您的祝福吗?您真的不想比亚斯迎娶新娘的那一天,您能够亲手将他交给他的新娘吗?”说到这罗伊直视着贾尼夫人的眼睛说:“尊敬的贾尼夫人,何不努力一次,何不抗争一次,只是一次小小的尝试,也许一切都将不同。”
片刻后,芮芙卡倚在出租马车旁,比亚斯在她一旁站着,两人在自家矮楼下焦急的等待着,看到罗伊独自走出了矮楼,芮芙卡失望的紧咬自己的嘴唇,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只见罗伊看到芮芙卡的沮丧表情后,对她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然后芮芙卡欣喜的看到贾尼夫人在艾瑞斯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矮楼。
罗伊快步走到芮芙卡的面前,低声说:“如你所愿芮芙卡,贾尼夫人,已经答应前往诊疗院了,我说过一切都会好的。”
然后罗伊,彬彬有礼的打开出租马车的车厢门,优雅的做出一个请手礼说:“贾尼夫人,艾瑞斯小姐请先上车吧。”
车主马车御者,看着身材热辣的艾瑞斯,嘴巴里低声说:“可真是个俏妞,不知在哪个酒馆......”
正在艾瑞斯扶着贾尼夫人,登上出租马车之时,一个粗壮的人影冲出了矮楼,是波挪威克·贾尼,他气喘吁吁的嚷道:“我也要去,我要陪着珂娜一起前往诊疗院。”
看着波挪威克·贾尼醉醺醺的样子,罗伊耸耸肩说:“您与贾尼夫人真是恩爱情深,不过尊敬的贾尼先生,注意您的脚下,小心跌倒。”
等到所有人都已上车,罗伊对着出租马车御者淡淡的说:“御者先生,请至学者之城诊疗院。”
出租马车御者听到罗伊的话,喃喃自语说:“真神在上,西城十九街人生病,竟也会去学者之城诊疗院......”
罗伊冷冷注视着出租马车御者,重复着说:“御者先生,请至学者之城诊疗院。”
罗伊冰冷的眼神,使得出租马车御者一阵心悸,慌忙回答说:“我知道了先生,学者之城诊疗院,请您上车,我们这就前往。”罗伊冷淡的一点头,也走上了出租马车。
出租马车之上坐上六个人,已经略显拥挤,尤其是其中的三位男士都是大块头。
好在波挪威克·贾尼、贾尼夫人与艾瑞斯坐一边,罗伊、比亚斯与芮芙卡坐另一边,所以还不至于让人十分难受。
波挪威克·贾尼一见罗伊上车,就热络的看着罗伊说:“青年人你可真是我们的大贵人,像你这样的年纪,竟可慷慨的拿出上百金贝尔,帮助芮芙卡的母亲诊病,真是富贵又善良。”
听到波挪威克·贾尼这样直白的赞美,罗伊连忙说:“这没什么,尊敬的贾尼先生,作为芮芙卡的好友,当她有困难之时伸出援手,是我应该做的。”
贾尼夫人听到这段对话,吃惊的看着芮芙卡问道:“芮芙卡,竟然是罗伊先生替我们出诊疗费吗?刚刚我醒来时,艾丽不是说你去学者之城银行,去找你的艾思华舅舅筹钱了吗。”
还不等芮芙卡回答,比亚斯恨恨的插话说:“别提什么艾思华舅舅了母亲,姐姐在银行门前等了许久,根本没有什么回应。”
听到比亚斯的话,贾尼夫人就有些后悔前往诊疗院诊病了,不过事已至此,贾尼夫人只好无奈的对罗伊说:“我以为芮芙卡已经从她的舅舅那借到金贝尔,万没想到这次前往诊疗院,竟然是你花费,那样真是感激不尽了。”
看着贾尼夫人的无奈表情,罗伊连连说:“这没什么,尊敬的贾尼夫人,真的,这样的花费,对我并不算是什么。”
当听到罗伊说‘这样的花费,对我并不算是什么。’一句,波挪威克·贾尼目光一下变得神采飞扬,他装作无意的说:“罗伊先生,一看你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你一定是出身良好,莫非你是出身于豪商之家。”
听到波挪威克·贾尼的问话,罗伊笑笑说:“尊敬的贾尼先生,一个人的出身是不可选择的,但是他的一生成就大小,却可以由自己决定,鄙人出身于领主贵族家族,出生就有爵衔,算是从小接受传统的贵族教育,但天资有限,在蔚蓝之光学园的成绩,就远远逊色于优秀的芮芙卡。”
罗伊回答使得波挪威克·贾尼、贾尼夫人和艾瑞斯都大吃一惊,显然久经社会磨砺之年长者,对于高贵出身、贵族爵衔远比年轻人更看重。
波挪威克·贾尼兴奋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巴结说:“没有想到,我,我眼前竟是一位爵爷吗,看您的衣着不像啊,对,对谦逊的贵族吗,‘三十代才出一名真正贵族’,贵族的品味真是独特,哈哈真的,刚才我真是对您太没礼貌了。”
望着波挪威克·贾尼巴结的表情,结巴的话语,罗伊淡淡一笑,摆着手说:“请不要这么说,尊敬波挪威克·贾尼先生,请您将鄙人看成芮芙卡的朋友对待就好,真的,一个爵衔而已,并不值得您这样的长者,如此看待。”
芮芙卡看到自己父亲在罗伊面前如此丢丑,气的满脸通红,不耐的说:“如果您喝醉了,就闭嘴好吗,父亲。”
波挪威克·贾尼显然并未在意自己女儿的不耐,兴高采烈的回答说:“芮芙卡,我亲爱的女儿,我今天只是喝了不到半瓶而已,远远没有喝醉。倒是你看人的眼光越来越高招了,这位罗伊爵爷,可远比那个什么武斗士,还是武斗者的阿克斯高明多了......”
芮芙卡听到父亲的话,气的身体哆嗦,却讲不出话,还是贾尼夫人听到波挪威克·贾尼这番话,认为在这样的场合讲这种话实在是太不体面,她开口打断波挪威克·贾尼的话,说道:“好了贾尼,芮芙卡刚才已经说了,她与这位罗伊爵爷只是好朋友,你并不了解其中的情由,就不要乱讲了。”
自从上车一来,一直没有开口讲话的艾瑞斯小姐,突然开口尖酸的说:“贾尼先生,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住嘴,你还是让你的女儿,在她的朋友面前留些体面吧。”
波挪威克·贾尼听到大家都很不满自己的讲话,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随口说说......”
经过了这样一轮小小的风波,直到学者之城诊疗院,出租马车上的六人,都没有再过多讲话。
学者之城诊疗院,坐落于学者之城的中心位置,其实离中心街并不太远。
在寸土寸金的中心街区,竟有一座风景优美,占地庞大的诊疗院存在,而且诊疗院又以城市为名,可以想见这里一定是学者之城最为高尚、昂贵的诊疗场所了,事实上在整个吉尔摩大陆,学者之城诊疗院也是排名前三。
出租马车停在了学者之城诊疗院门前,一向健康,从未到过高级诊疗院的罗伊,一下马车,第一眼见到学者之城诊疗院,竟有一种震惊的感觉。巨大而洁白的大理石围墙一眼望不到边际,大门约莫比蔚蓝之光学园大门宽大十几倍,大门中间高耸着一根高达几百尺的立柱,上面写着“一生中真正属于您的只有对真神的信仰与自己的生命”。
由于整个学者之城诊疗院,都处于一个非常低洼的盆地地势,所以如果不是专门前往,哪怕在离着很近的中心街行走,也不会看到这座庞大建筑群的端倪。
这时已经时至下午,学者之城诊疗院的门前,密布着走来走去的普罗大众,情景堪比真神之殿弥撒完结之时。
望着这一切,罗伊叹息着低声说:“真神在上,这样的场景真是壮观。”他身边的贾尼先生和夫人,搀扶着贾尼夫人的艾瑞斯小姐与芮芙卡、比亚斯等人则更加震惊不已!
感叹完学者之城诊疗院的盛况,罗伊看看了这些人,微微一笑说:“好了,贾尼先生、夫人、艾瑞斯小姐、芮芙卡、比亚斯,我们这就进去好了。”然后罗伊转头对因为众人的吃惊,撇着嘴巴,满脸不屑表情的出租马车御者说:“御者先生,您就在这里稍加等待,不久您的另一枚金贝尔就会到手。”
出租马车御者对罗伊的大方还是十分欣赏的,他马上满脸堆笑的说:“好的先生,我会在这里等待的。”
在庞大如学者之城诊疗院这样的地方诊病,其实是非常复杂的,尤其是贾尼夫人这样,连身体之中,那个部位出了毛病都不太确定,先后诊疗的步骤更是异常繁杂。不过好在向学者之城诊疗院中,也聚集了不少好心的“帮忙人”,罗伊等人一走进学者之城诊疗院,刚一流露出茫然的表情。
一个一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就走至他们身旁,用与他面貌一点都不般配的柔和语调说:“鄙人名叫托索诺,向几位问好,请问几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罗伊感觉怪异的看了托索诺一眼,想了一下问:“您好托索诺先生,我们是来学者之城诊疗院诊病的,因为是第一次来,未想到这里如此庞大,而且好像诊病的步骤,也是十分繁杂。”
满脸横肉的托索诺先生,一脸见鬼的表情说:“你们是第一次前来吗,那你恐怕并不知道年轻人,在这样高档的诊疗院,想要医生诊病,是要提前很久预约的。”听到托索诺这样的话,芮芙卡、比亚斯、艾瑞斯甚至波挪威克·贾尼先生,都不由流露出紧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