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煦讲的是实话,事实也是如此。
容瑾瑜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就算放在英杰辈出的西戎也是个强者,能打败她的人绝对也不会很多。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在藏着有关西戎王的事情。”
容瑾瑜话落,夏煦不解道:“这和西戎王又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他根本没有参加今年的擂台比试,这里面怎么可能会和他有关系?谁输谁赢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最多就是到时候嘉奖一下第一名。”
容瑾瑜道:“正是因为他没参加才好动手。”
“可他对自己底下的人动手百害而无一利,他虽然不喜古那蒙,但是还不至于要杀他,而且对于他的死西戎王也表示了要追查到底,并没有武断的让乌木澜当替罪羊。”
“如果那么轻易就让乌木澜当替罪羊,那他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就被有心人看穿了吗?”
容瑾瑜这样一说,夏煦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他还是不太相信容瑾瑜的话。
“根据你所说的,那么西戎王利用这种方法杀了古那蒙,他西戎将损失一员大将,如果做错了事情他完全可以找个由头罚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这个你怎么做解释?”
夏煦这样说也是没有错的,关于这点容瑾瑜则是这样解释道:“对于西戎王来讲,他这样做的确不好,可如果这个西戎王并不是真的西戎王呢?”
这话一出,夏煦脸色微变,他眯着眼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西戎讲这话无疑于谋反,更何况如果这个西戎王是假的,那些西戎的大臣怎么会一个都发觉不了?
一个假的西戎王怎么会不露出一点马脚出来?西戎那些人总不可能没有一个会发现不到其中的不对劲吧?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瑾瑜很清醒,知道自己这个猜测过于大胆,甚至大胆到要是被西戎王知道她的这个想法可能要把他们所有人都关到牢里面去。
“我觉得你总是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西戎王怎么可能会是假的?他又不是新上任的,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西戎有人有资格代替他。”
夏煦这话说得没错,容瑾瑜其实这个地方也没办法很好的解释,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西戎王是假的。
毕竟这西戎王和她派人去西戎刺探过来的情况相差太大了,一点都不像探子口中的西戎王。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常,这个容瑾瑜觉得可能性有很多种,但却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种。
“话是你这样说,所以我只是一个猜想而已,并不敢肯定。”
容瑾瑜其实心里是有几分确信的,她感觉这个西戎王奇怪的地方越来越多了,而且她总感觉有双鹰隼般的眼睛时不时盯着自己。
这个人武功极高,她一直没有探查到这个人所在何处,每每察觉到这个人的视线却无可奈何,只能任凭那个人看着自己。
容瑾瑜不清楚这是不是西戎王派过来紧盯自己的人,不过她武功没那个人高却是可以肯定的了。
如果那个人想对她下杀手,容瑾瑜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只能说不至于被很快打倒。
可这个事情容瑾瑜并不打算告诉夏煦,因为她觉得告诉他用处也不大,只是让他徒劳想些没什么用的。
“那你觉得你可以通过擂台比试看出来吗?而且我觉得当时下雨那么大,乌木澜起一些其他心思未必不可能。”
夏煦没在现场,也不知道那场比试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古那蒙死了,乌木澜成了最大嫌疑人。
容瑾瑜道:“他起其他心思肯定是会起的,毕竟在重大诱惑面前谁不想要得到权势和金钱,只是这么莽撞的出手属实过于愚蠢,反而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乌木澜之前和其他人的交手容瑾瑜也是看过的,招式中规中矩,没有和古那蒙打得时候花样多,看得出来是故意留着这些到关键比试的。
至于乌木澜身上出现的染血匕首,这点容瑾瑜也是没想到的,因为她当时的确是没有看到乌木澜拿出匕首杀害古那蒙,但是古那蒙就突然倒了。
如果非要说可能发生的情况,的确也是存在乌木澜用了什么掩目的手段杀害了古那蒙,毕竟当时附近也就只有他一个人,那个致命的伤口也是新添不久的。
“那你的意思是还是怀疑西戎王?你是不是多心了?西戎王没必要为了报私仇而干这种事情,古那蒙是重将,哪怕犯了大错也是斟酌一下刑罚轻重程度,死刑是不会判的,到时候要是打起仗来他可是一员猛将。”
夏煦再次重复这点,可容瑾瑜又怎么会不清楚这点?
大夏都不会轻易判决武官死刑,更何况西戎这重武轻文的国家呢?
“我知道这些,只是我觉得不应该把西戎王排除在外,哪怕他有充分的理由不做这种事情,但是他仍然是有嫌疑的。”
容瑾瑜这么说后,夏煦冷声道:“那你心目中对此事的嫌疑人有几位呢?你就算抓到最后主谋又能有什么用呢?又找不到我六弟。”
在他心里并不想管西戎的闲事,可是之前容瑾瑜说此事跟六皇子有关,但谈来谈去他也没看出这里面有什么跟自己六弟能关联起来的东西。
如果说西戎王算一个,但他也只是一个有嫌疑但嫌疑不大的人而已,就算证实是西戎王所为,这和他六弟又有什么关系?
西戎王做这事总不能是为了他六弟而做这种事情吧?
比起这个他更希望容瑾瑜把精力和目光放在地牢里面,而不是在这种事情上面,这上面的确牵扯到西戎的一些隐秘,但和他六弟无关的他都不关心。
“要想知道六皇子在哪里肯定和西戎王脱不了关系,当年他失踪那么久,如果是被西戎抓去的,无论是当年的西戎王还是现在的这个西戎王肯定都是知道的,毕竟就算六皇子只是大夏一个不算被重视的皇子,但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不至于这种事情下面的人敢不报上去。”
夏煦点了点头道:“所以呢?你觉得这和西戎王有关后又有什么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