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墨珹玉的伤感,陈丝丝出声安慰。她本想旁敲侧击,问墨珹玉是否了解娴妃的过去,结果引出了墨珹玉对往事的回忆。
这也让陈丝丝深深地同情墨珹玉。更是心疼墨珹玉小小年龄承受的那些。
“以后你陪着我。我们两个人互相偎,不分开。”
也许是想到了和陈丝丝在一起美好的事,墨珹玉一笑,他回复道。
一时间,两个人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就这么静静的偎依,任由清风吹拂,月光笼罩。
“这蛊真的没有解决办法。”
“很麻烦,不像是毒药或各种病,需要懂蛊的人才能做。如果贸然去解除了,恐怕会引起反筮。”
陈丝丝把她这段时间翻书得来的知识全部告诉了墨珹玉.就见墨珹玉眉头微皱,不再开口。
“放心,无论用任何方法,我都会想尽办法帮你把它去掉的。”
生怕墨珹玉担心,陈丝丝立刻出声安慰。
“我相信你,不过不急的,已经在身体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你不要累坏了,到时候我会心疼。”
“好。”
回以一个承诺,两个人便不再言语。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不求一世长久,只求岁月静好。
因为墨珹玉的事,陈丝丝这天夜里依旧没有睡好。第二天清晨,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出来,洗漱之后,便敲响了师傅清风的门。
清风因为有了墨珹玉和陈丝丝在山谷。日子过的相当清闲,偶尔的时候他会练习丹药,以备不时之武需。
昨天夜里,他忙着配一副解毒丸,忙到了清晨,刚躺在床上,便听到了一阵敲门。
翻身蒙头,清风不用开门,就知道是那两个倒霉的冤家。决定不再理。
偏偏敲门声一次急似一次。让清风想忽略都难。无奈之下,清风穿上外袍,正准备开门,门被人从外面咣当一脚踹开。
“不孝逆徒,居然敢这么敢踹师傅的门。胆儿肥了?还是想欺师灭祖啊?”
迎着光,看着逆光而站的陈丝丝,清风气的牙根直痒。他第一百次的深深后悔,收陈丝丝为徒。
“我倒是想欺师灭祖,但是你不给我机会呀。”大摇大摆,陈丝丝走进房间,那模样,活脱脱的一个土匪。
“你又想干什么?”在圆桌前坐下,清风警惕的望着陈丝丝,凭着他的经验,陈丝丝这么早闯进来,而且一副毫无顾忌的样子,恐怕要做什么大事。
“我说,师傅是不要那么紧张嘛,我这次绝对不会从你那儿要什么东西。”陈丝丝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她话音落下,清风撇了撇嘴,表情十足的写着我不相信。
“有话说,没话滚。”清风真拿这个徒弟没招,只能咬牙切齿的扔下几个字。
“师傅,你见多识广,想必应该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解墨珹玉身上的情蛊。”陈丝丝也懒得和清风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
“好哇,陈丝丝,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为了一个臭小子,竟然敢砸你师傅的门!怎么的,这么长时间呢?又死不了。”
清风气的胡子乱飞,用手指着陈丝丝,不客气的质问。
“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你是神医谷的神仙,这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让我拜你为师。”熟知清风的性格,陈丝丝开始用激将法。
“丫头,你少激我。在不知道是谁下的情况下,只有去情蛊谷找情蛊姑娘。”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清风不客气的说出了解决方法。
“谢了,老头,神医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得到自己想要的陈丝丝也不再多说,在站起身,转身离开。气得清风拿起茶壶,对着陈丝丝的身上扔去。
陈丝丝快速的一闪身,堪堪躲过了茶壶,她气死人不偿命的用门遮掩着,探出头。
“老头儿,看你整天板着脸多无趣呀,气一气精神爽,不要在屋里生气了,出来吃饭。阿玉今天可是做了红烧兔肉。”
面对陈丝丝的嬉皮笑脸,清风所有的气一时间全部尽消。无奈的摇了摇。左右已经被这丫头折腾起来了,不如索性喂饱自己的五脏庙,在回房间休息。
一天之后,清风算是知道了,他可能是上辈子欠陈丝丝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已经收拾好包裹的两人,清风觉的头晕,眼花,马上就要晕倒的节奏。
“老头,不要那么小气。我们是给阿玉去蛊的,等我们办完了事情,再回来孝敬你。”
和清风在一起处了这么长了。平时打打闹闹,但是又有些情分,尤其是教陈丝丝的医术是真的。别看他平时拽拽拽的,高高在上的,清风给她的每一本医书都是医术界的绝本,在外根本没有流传的。
想到离开,陈丝丝有些不舍,虽然她脸上嬉皮笑脸,但是有那么一丝愁苦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心情。
“前辈,这段时间在这里多有打扰。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墨珹玉一抱拳,没有了平时喝清风斗嘴的模样,他这语气沉稳的话,让清风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好了,好了,赶紧滚吧,不要在这里碍眼。你们走了,老头子我过的更自在。”摆摆手,清风满脸的嫌弃。
“师傅,如果有时间的话,去京城,我等着你。”
说完这句,陈丝丝便任由墨珹玉缆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清风,下山了。清风站在院子里,望着渺小的人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哎,终究有要分开的那一天。
陈丝丝特意查了清风房间里的那张地图。情蛊谷和现在所处的神医谷正好是相反的方 向,要路过京城。陈丝丝和墨珹玉商量,他们离开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回王府一趟。而且他们还是偷偷离开的,想必皇上那里已经知道了消息。
这样想着,两个人快马加鞭,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同一时间,倾云宫里,娴妃娘娘坐在主位上。面带怒色,柳眉倒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在说一遍,本宫没有听清楚。”
“娘娘,属下去了王府,管家说王爷被皇上禁足,不允许外人去见。属下不相信,夜里时候特意派人去打探。发现,二王爷根本就不在王府,据说离京已经多日。”
跪在地上的人向娴妃磕了一个头,严肃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音落下,就见娴妃拿起他身旁的茶盏,向着地上的人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