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便是几年前的土镇,对于石头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在这里当过几年乞丐,土镇在洪家的经营下,经过几年的发展,现在的土镇面积已经扩大数倍,变成了如今的土城。
一进土城,何二便向那徐总教告假,说要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如今的土城,街道上车水马龙 ,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那繁华程度自然不必细述。
何二嘴上说要回家看看老婆,但却拉着石头在土城里到处乱转,转了半天,二人饥渴难耐,何二提议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石头当然也没有异议,二人又是一阵七转八转的转了好长时间,沿途也有不少小摊小饭馆,但何二却视而不见,说要带石头去大酒楼见识见识。
石头心里犯着叽咕,骂了何二好几次,但那厮却毫不在乎,石头心想这何二毕竟是他娘的有钱人了,吃饭都要找条金板登来坐。
最后两人终于在一橦高大的两层木楼前停了下来,看起来真的是一家大饭店,气势恢宏,大门口挂着一块巨匾,匾上写着四个金色大字,这四个字石头只认得一个‘酒’字。
石头二人走进酒楼。
“小二,有雅间吗?”何二进门就大声喊到。
“这位爷,不好意思,雅间已经满了。”一个伙计跑过来对何二恭敬的说到。
“满了?给我来四碗牛肉面。”
“啊?”那伙计疑惑的看着何二。
“站着干嘛?没听见啊?”何二大声哈斥那伙计。
“好勒,大厅四碗牛肉面。”那伙计喊着跑开,故意把那‘牛肉面’喊的相当大声。
二人便在大厅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一会儿四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便端上了桌子。
石头这可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吃牛肉面,两碗牛肉面,稀哩咕噜的几下就吃了个精光,而何二却在那里心不在焉的慢吃慢喝,一碗都没吃完。
自从石头在南山山顶吃了那怪兽眼睛里的绿珠后,他发现自己吃东西总是吃不饱,无论吃多少过一会儿就饿了。
石头看着何二那斯条慢理的样子,暗骂了一声‘他娘的,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了,连吃碗面都做的有眉有眼的。’但又想起来土城路上那惊险的一幕,立即对何二说道:
“何二,我看你洪家的那份营生就别做了,太危险了。”何二听后则白了石头一眼说道:
“说得轻巧,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石头摇了摇头,的确,现在的何二已经在洪家陷的太深了,现在想退出,谈何容易?
见何二心不在焉的样子,石头推开自己面前的空碗,伸手拉过何二面前还没吃的那碗面,抱着碗吡吡叭叭几下就见底了,而何二那碗面却还没吃完。而石头觉得还不够,马上又喊道:
“小二,再来两碗牛肉面!”
而何二依旧还是斯文的挟着碗里的面条。
看着何二那个样子,石头无聊的向周围看去,到这个饭店吃饭的人,看打扮都是有点小钱的人。近几日不知什么原因,土城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饭店客栈的老板们却是乐开了花,此时这饭店里已经坐满了食客。
当石头眼光扫到饭店大门口时,一名女子刚好从那大门走进来,那女子一身翠绿色衣服,长得明艳动人,同时又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石头的目光立即被那女子所吸引,那女子走进饭店,美目盼兮,环视一周,身体内好像有一种什么东西吸引着周围的人,而这种东西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气质吧。
石头看着那女子,心里努力的回忆着藏在心里的那个人的容颜,虽然容貌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石头能感觉到她们两人从体内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大不相同。
“这位爷,你的牛肉面来了!”
石头正在出神间,听得店小二的声音,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何二居然不在了,这厮不知到哪里去了,石头懒得管他的,端起面碗继续吃。
此时那绿衣女子已走进大堂,一名小二迎了上去,那绿衣女子脆声问道:“小二,有雅间吗?”
“客官,不好意思,雅间已经坐满了。”
“这是谁家养的妞儿?胡爷我走南闯北从未见过如此标志的妞儿。”此时大堂一角一名魁梧的壮汉站了起来又接着大声说道:“雅间满了没关系,我这里还有空位置,坐我这里来吧。”
那大汉的声音一落,众人目光皆向那大汉看去,那大汉一个人霸坐一张桌子,倒是的确还有空位子。
但那绿衣女子不理那壮汉,重新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径直朝石头那张桌子走去。
“我可以坐这里吗?”
石头正在埋头大吃特吃,抬头一看那女子正在自己旁边盈盈而立,石头便立即点了点头。
“客官,您吃点什么?”这时店小二来到那女子身旁。
“随便来两样小菜吧。”
那女子坐在石头那张桌旁后,石头不知咋的竟然有点不自在,于是学起何二那个样子,慢呑吞的吃起面来,而那女子看见石头旁边那五只大碗后,嘴角抿起一丝微笑。
“这位兄弟,俺想和你换个位置,可否行个方便?”此时那个自称胡爷的大汉往石头桌子旁一坐,大嗓门一吼,震得石头耳朵嗡嗡作响。
“我和你即不沾亲又不带故的,凭啥要给你行个方便呢?”石头立即不悦的看着那大汉。
“你不换也行,俺就坐这里,俺想和这位姑娘说几句话。”那壮汉也不管石头,然后双眼直盯着那女子。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胡槐,俺想和姑娘你结成秦晋之好,不知你是哪家养的姑娘,我好到你家里去提亲。”那胡槐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说起话来还有点文绉绉的。
“你……。”那女子立即站起来转身欲走。
“姑娘请留步,我胡槐真的无意轻溥,我是真心实意的向你求亲的,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要去提亲,我见了你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又痛又痒。”那胡槐说话之时,双手还做着抓心的动作。
“我没相上你,你不用去提亲了,这下总可以了吧。”那女子被胡槐的言语羞得满脸通红,起步便走。
而周围的人听到那女子说没相上胡槐时,发出一阵轰笑声。
“笑笑笑!你再笑,老子打死你们!”那胡槐有点恼羞成怒,说着一拳打向旁边一个依然在笑的人,那人被他一拳打掉一颗牙子,痛的哇哇大叫,而胡槐则哈哈大笑,周围的人见胡槐打人,立即四散而开。
石头见那女子被胡槐的言语气得离开自己的桌子后,心里居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他恼怒的瞪了胡槐一眼,见胡槐又出手打人,本想制止他,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又重新抱起碗吃他的面,吡吡叭叭的一碗面倾刻见了底。
胡槐很乐意看见周围人都惧怕他的样子,但他转身看见石头正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吃他的面,本来就见石头不顺眼的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恶狠狠的看着石头。
“干啥?”石头也看着胡槐。
“没看出来我很生气吗?”
“嗯嗯。”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嘛?”
“我把这碗面吃完就走。”
“面不用吃了,先吃我一拳。”
“好哩!”
胡槐正要挥拳打向石头,但石头却比他先出手,一拳击中胡槐脑门,将他打出两米远,然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他奶奶的!竟敢打你胡爷。”胡槐一个弹跳从地上跃起,正欲挥拳出击,一个盘子又迎面飞向他的脑袋,这次他早有防备,一拳将那盘子打碎,正要开口大骂,突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敢在我霍香香的酒楼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众人循着那声音看去,一个体态丰腴,卓约多姿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刚才那盘子正是由她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