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的破空的声,匕首快之余,还充斥着一股煞气。
随后一声惨叫声传来。惨叫声犹如婴儿尖锐的哭泣声一般。
龙鳞匕首直接刺穿了白毛的黄皮子后心,黄皮子惨叫一声后,身体朝着后边坠去。
此刻,那老太太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几片漆黑,老太太看到黄皮子被我斩杀了,眼睛一下变得猩红,那张原本就狰狞的脸,此刻更加的狰狞了。
他面容凶厉无比,忽而口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吼叫。那声音就像是黄皮子的叫声一般,刺耳的同时还十分的瘆人。
于此同时,一只黄皮子从老太太的衣服了蹿了出来,那黄皮子直接朝着我的胸口而来。
我赶紧龙鳞匕首朝着那黄皮子的身体刺去,那黄皮子好像就是过来送死的一般,他没有躲闪,身体的冲势也没有丝毫的减弱。匕首直接把他的身体完全的穿透了之后,他竟然直接窜到我的手上。
然后尾巴狠狠的往上一甩,竟然直接缠住我的面门,同时一股黄白相间的雾气直接喷射而出,笼罩在我的头顶。
我心里立即感觉到不好,这只黄皮子这是要一命换一命。
以此同时那老太太也朝着我扑了过来,“小子,我宰了你,给老黄偿命。”说话间,他双手成爪直接朝着我的脖子而来。
黄皮子的屁凶的很,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的眩晕,眼看着那老太太的手挨到我的脖子上了,但是我的身体却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至极,脚上传来一阵的刺痛,这股子刺痛刺激着我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猛地把手上的黄皮子用力的摔了下去,同时匕首奔着老太太的手砍了过去。
那老太太显然没有想到我的手会如此的快,猛地手往后缩了回去。
我重重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那股子臭气才被我甩掉。
心里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老太太显然并没有想到我能破了那黄皮子的屁。老太太的脸上出现了惊疑的神情,他的目光落到我脚上的鞋子上,“小子,你脚上的鞋是张家做出来的阴鞋?”
“没错,就是张家的阴鞋。”我直接回到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必要在遮掩了。
老太太冷笑一声,“很好,张家也背叛了,我倒是要找张家的鞋匠问个清楚。”
老太太说完,几个跳跃,然后不见了踪影。
“张家的鞋匠?”我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里还有张家的鞋匠看着。
看了地上那两具黄皮子一眼,我继续朝前而行,不知道还得过几道关,我才能最终见到墓主人的棺材。
进山要过几道关,进到大墓还要过几道关,到了里边还有尸煞守着,大墓的人主人当真是大手笔。这位墓主人,我越来越觉得他并不是普通的阴阳师。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死人穿阴鞋,活人穿阳鞋。”一道声音突然凭空响了起来。
这声音洪亮的同时透着一股子森然。
这道声音之后,脚上顿时传了刺痛,此刻的刺痛比之前的刺痛要疼上很多,就好像有无数的钢针扎在我的脚上一般。
此刻并没有什么危险,鞋子突然给我的疼痛感,顿时让我觉得这鞋子的反应,应该是因为那人刚刚念得那两句话的原因。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一个人人从暗处走了过来,那是一个老头,白头发,白胡子,脸上泛着青色,显然他也是一具青尸。
心头的压抑感不由的一下变得沉重了起来,脚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我只能是直接把鞋子脱了下来。
那老
头身上冰冷至极,让我感觉到从里到外都感觉到一股子恶寒。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鞋子,脸上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果然是我们张家的手艺,容老太太刚刚说,我还有些不信。”
“你这双鞋子是从何而来,是从哪里偷来的?”老头的一张脸阴翳至极,他盯着我冷冷的问道。
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嘴角咧了咧,“这双鞋子自然是有人送给我。”
“送给你?”老头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当然是送给我,或许他们是您的后代。”我直接说道。
“你可知道这鞋子是用什么做的,以人皮为面,以发丝为线。”老头看着我,目光里露出了狠毒。
这双鞋子虽然给我一种阴凉的感觉,但是阴鞋这种东西本就是为死人准备的,所以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没想到这竟然是用人皮和人发制成的,我顿时感觉自己握住阴鞋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老人家,您的后辈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现在在阴山镇居住。我跟您的后辈认识,我来酆都城的时候,他把鞋子交给了我。”我大概的说了一下。
“你是说我的后辈已经离开了酆都城?”老头的脸上越来越难看起来,他的脸更加的狰狞起来。
“应该是,您原因守在这里,但是您不能强迫您的后代也守在这里,他们已经离开这个地方了,您在这里守了几百年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之所对他用了敬辞,因为我跟米线儿的关系,这个老头如果真的是张家的祖上,那么我自然也该尊敬了。
老头没有说话,眼神飘向了远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种下的因果,他们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吧。”
他说的话很是玄妙,我有些理解不了,但是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思来像他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我并不是来盗墓的,也不是来毁坏这大墓的,我只是想寻得我父母。”我定定的说道。
那老头抿了抿嘴,“你是斩穴人的后代,也罢,你过去吧,他们就在里边。”
老头说完之后,侧了侧身体,意思是让我过去,我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这么容易就让我过去了。我心里不由的大喜。
“老张头,你怎么这么轻松的放他过去,你难道忘了自己当初许下的誓言了。”随着一道声音传来,那老太太来到我的跟前。
“容老太太,这是我张家的娇客,今天你难为他,就是在难为我。”张老头的眼睛眯了起来,狠戾的眼神从那黄浑浊的眼睛里闪了出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一愣,我知道娇客是女婿的意思,这老头怎么知道我跟米线儿的关系。他在这里最起码几百年了,而是还是一具青尸,看样子他也没有出去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就听到老头说道,“鞋匠跟斩穴人的关系不是你能猜的出来的,你赶紧去寻你的父母,这个老太婆交给我。”
我心里顿时一动,难道斩穴人跟鞋匠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米线儿的外公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他之前一直拦着我跟米线儿的事情,难道不仅仅是因为我是阴生子的关系,难道还跟鞋匠和斩穴人之间的恩怨有关系。
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赶紧的从两个人的身边跑过去,那老太太还想拦着我,被张老头给拦住了,“容老婆子,我跟你说了,他是我们张家的娇客,也是斩穴人的后代,他来这里算不得犯规。”
“老张头,你就这么让他过去,难道你就不怕你发过是毒誓?”老太太冷冷的说道。
“容老婆子,不要在逼逼了,要打就
打。”张老头怒喝一声。
两个青尸顿时打在一起,我则是直接朝着里边而去。
没有多远,前边出现了一个很是宽敞的空间,这里没有雕像,没有任何的装饰,在空空如野的大厅里,停着一口棺椁。
那棺椁上没有任何的雕刻,也没有任何的修饰,单纯的就是一口棺椁,静静的放在那里。
那口棺材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那种冷冽的感觉,反倒是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我不仅眉头皱了起来。
难道这口棺材里的人就是大墓的主人了,我来到那口棺椁的跟前,戴上手套,然后重新把阴鞋穿在脚上。这才用力的把第一次的棺椁的盖子掀开。
最外边的这口棺椁不是石制,也不是玉做的,而是普通的木材,不过,这口棺材在这里放了几百年了,竟然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这就有些让人称奇了。
打开了棺椁后,里边竟然是一个简单的棺材。这棺材看起来十分的寒酸,甚至都不能说,那是一口棺材,只是一根粗壮的木头而已。
木头的树皮已经干枯了,同时凹陷开裂出来一些沟壑。
在木头的边缘还能看出一层开合处,就好像是一块树干被掏空了中心,然后在那个位置开了棺盖,当成了棺材使用。
之前在上边看到的那口棺材都被这口棺材不知道要强多少,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居然用这么一口普通的树干做的棺材,我真的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真是不知道这会风水大师是怎么想的。
他把自己的棺材放在这里,却是用了这么简陋的棺木,难道是另有隐情。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干枯的木头上,竟然萌生出一支新芽出来。
我这才发现,在外边那层棺椁的四周,和这树干的缝隙位置,那里竟然填满了一颗颗深褐色的果实。
那深褐色的果实,竟然是栗子,这棺材里竟然有栗子。
我心头不由的已经,同时想起阴宅书上的一句话,“木生于春,芽发于棺。”
我呆愣愣的看着这棺材里的栗子,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嘴里不由的喃喃自语道,“棺中人,果然有大才。”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阴宅经里有一种记载叫做感召,山上的动物在过冬的时候,喜欢把在秋天寻得的食物藏起来,栗子自然也是他们藏起来的东西之一。
春天到了,这些在栗子树发芽的时候,这些栗子也会发芽。这跟栗子树根已经断了,显然是活不成了,也不会在发芽了,但是这栗子树此刻却是冒出了芽。而这些栗子是他的亲属,也会跟着发芽的。栗子树之所以会发芽,是因为这里的生气太旺盛了,所以这跟栗子树虽然断根了,也会发出芽来。而周围那些栗子,就代表了他的子孙,若是那些栗子发芽了,他的子孙也会得到福旺的。
现在看来,那些栗子根本没有发芽的迹象,足以说明,他的子孙已经都不存在于人世了,
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众人算来算去,最终还是没能算出,几百年后,他的子孙不复存在了。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犹豫了,要不要打开这口棺材,棺材里的人显然是已经羽化了,若是我开棺的话,让棺材里的人重建天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若是不开棺,我父母现在也没有踪迹。
心里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把棺材打开。
我用力的把上边简陋的棺材盖子打开,棺材里的情景,吓得我差点把棺材盖子扔在地上。
棺材里并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两具尸体,不,不是两具,而是三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