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价格降了,许多人就能进去吃得起了。
只不过约摸着手里的钱,这几个人也不能太挥霍,毕竟还要养家糊口呢,偶尔能这样出去吃一顿也算是极大的好事了。
这件事情,在几个长工跟护卫的眼里,算是解决了。
但其实对于柳珠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已经把主意动到她的大棚头上了,她能坐视不管吗?
哼,除去了一个来福酒楼,柳珠原以为也能杀鸡儆猴了,可是没想到剩下的人,依然有不安分的。
凭本事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可是背地里耍这些阴毒的手段算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真正使坏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身份那么容易就暴露出来。
交代人过来找事,那最重要的前提是不能暴露身份。
柳珠不认为他是个傻子,像什么腰间挂着那么显眼的能表示身份的牌子,柳珠觉得那极有可能是混淆视听,只有一小部分的可能,是真的。
那银色的牌子上面,按照这男人所写,上面是写了一个朱字。
这是最直接了当证明身份的法子了,朱家,柳珠是知道的,同是经营酒楼生意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柳珠还能有不认识的?
可问题是,未必就是他。
这件事情,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恐怕办不了,还是回去跟秦钰说一下。
背后先调查一番,查出来之后,柳珠要抓着他的脖子打。
没人教他做人,那柳珠来教!
柳珠先前做食楼的生意,虽然辛苦了一点,付出的心血也比较多,可是说实话,当时成立千年食楼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只是给孩子们过上好日子,一心想着挣钱。
对于食楼来说,她付出的心血确实是多,可是付出的感情,却只有一点点。
但是她现在手里的大棚不一样,这个大棚,还有周边所有的田地,柳珠不只付出了心血,还付出了足够多的感情。
至于为什么……柳珠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日子过安宁了之后,她总想种点东西,这种感觉就怎么说呢,就好像是血脉里的传承一样,就是想种点东西。
哎,就跟在国外如何分辨华人家庭一样,看看阳台,或者小花园里面种的是什么,如果种的是一些雅致的花花草草,那有可能是外国人,但如果田地被开辟出来了一些用来种菜,那百分之八十可能是国人。
看见田地总想种点什么,不种点什么,总觉得浪费了。
柳州现在喜欢种点东西,倒不是觉得浪费,只是纯粹的觉得自己喜欢种。
所以他付出了这么多心血跟感情完成好的东西,绝不允许他人去搞破坏,别人一旦出手了,那柳珠就一定要把他抓住。
你伸的哪只手,老娘就要把你的哪只手给废掉。
杀鸡儆猴这种事情,如果杀一个不行的话,那就杀两个,杀两个不行的话,那就都杀了!惯的他们呀,一天天的,手都伸到自己的大棚里来了,不杀杀他们的锐气,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翻身上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秦钰还没有回来。
也是,他哪次不是忙到了天黑才回家的,路程那么远,他来回奔波就要花费好长时间,已经够辛苦了。
不过他老早就跟自己说了,他留下来的那些暗卫,自己也是可以用的。
用他的人手,调查一点事情,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于是柳珠进了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了他说的那有金色刺绣的黑色布条。
将这个布条,绑在门口槐树那根最高的树枝上,据说只要这样,那些暗卫就会主动过来见自己。
洛儿知道柳珠回来了,过来见她的时候,正巧撞见柳珠拿着布条往外走。
“这是要找暗卫?”
秦洛儿一见到那布条,便知道了用途,这个布条爹爹也跟她说过,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是用不着这跟布条的。
“嗯,有件事情,我这里的人手办不了,想用你爹的人手帮一下忙。”柳珠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栓布条的话还要爬到树上……不如我来叫吧。”
秦洛儿怕柳珠爬树什么的,有些辛苦,所以她的话音刚落,突然就扭头朝外面吹了个口哨。
柳珠:“……”
哨声挺响的,然后一眨眼的功夫,院子里就飞进来了个人。
一身黑衣,还蒙着个脸,标准的暗卫着装。
“我娘有事要吩咐。”秦洛儿微微含首,对着那暗卫淡淡道。
“是,小姐。”暗卫恭敬的朝秦洛儿行的一个礼,然后转身面向柳珠。
“夫人请吩咐。”
语气依旧冰冷又恭敬,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暗卫,这却是她第一次要交代暗卫一些事情。
微微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招了招手,示意暗卫跟她一起进堂屋再说,毕竟现在是在外面,本来连房子都不怎么隔音,站在外面说话的话,岂不是更容易被别人给听了去。
暗卫刚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柳珠招手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柳珠转身往堂屋那边走了,忽然觉得应该是让他跟上她的意思,这才抬脚跟上了柳珠的脚步。
“小哥能帮我调查个人吗?可能会有些麻烦,还需要你尽力。”
柳珠也不是直接命令他,而是用商量着的语气来的。
“主人下过命令,见到夫人,如见到主人,夫人不必如此见外,有何吩咐,说便是,我等必将竭尽全力。”
可能是这暗卫也是第一次被人用商量着的语气来去交代做一些事情,一时间反应也有些怪怪的,不过只是愣神片刻,他就一下跪了下去,跪的姿势还蛮帅的,单膝跪地,右手撑地。
跪的力气也挺大的,木质的地板,被他膝盖撞的咚的一声。
柳珠嘶了一声,好家伙,动静这么大,膝盖应该挺疼的吧?
不过她听了暗卫的话之后,再次交代事情时,已经没有那么的难为情了。
总共就调查两件事,一是银色身份牌的事情,二是眼皮上带着红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