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饭,因为出现了毒蘑菇,搞得柳珠心惊肉跳。
不过危险解除之后,她便又安心用剩下的食材,做了一顿美味且丰盛的早饭。
虽是早饭,可家里来了这么重要的客人,那肯定是得准备的丰盛一点呀。
虽说刚刚跟家人商量完成一件大事吧,可是这距离离开的日子也还早着呢,大约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这些日子除了要提前为进京的事情做好准备,也还有好好生活。
临走之前那肯定是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的,就光是这些准备工作,估计都够柳珠忙一阵儿的了。
别的事情都不用太过担心,孩子们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娃儿了,都能照顾好自己,再加上家里也还有人能照顾她们,刘春芬算一个,杨苗苗算一个,秦钰更是不用说,只要他在,肯定不会委屈到孩子们。
安全方面也不用担心,自己老早就想准备的护卫,虽然因为资金短缺,没能准备的太多,但是也精挑细选出来了五个,由秦钰带来的那些暗卫出面教导着,本事嗖嗖的长得飞快。
虽然再怎么长本事也比不过秦钰带来的那些暗卫,但至少保护一下安全方面是不成问题的。
就比如说,遇到的对手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普普通通的山贼的话。
孩子们的事情除了想念,其他的都不用太过担心了,还有自家店里的生意,已经形成了完完全全的体系链,自己走了,把店交给秦钰,他每天也就看看总帐,也不用太过担心。
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那些种菜的技术了。
每种植物都有每种植物不同的习性,如果是些寻常的作物,大家伙都种着,都了解的那些,自然不必多担忧,但问题是,柳珠走的是常人不常走的那条路,她种的东西也是稀罕的紧,都是一些杨秋元从五湖四海搜罗过来的种子,很多都是外地的,到这边来之后刚开始还适应不了气候土壤环境之类的。
待在大棚里的那些,柳珠也是费足了心思每天照料着它们的成长,说真的,简直跟照顾自己的小孩有意拼了。
精心呵护下,慢慢长大的每一颗菜,都是柳珠的心血呀。
那些种菜的方式她倒不是没有教给下面那些人,主要是这些方式,依照每一种不同的植物都有不同的法子。
啰里啰嗦的,实在太多了,她教一遍又一遍的,许多人都记不住,经常弄混了,曾经还整死了好几颗柳珠精心呵护下长大的番茄。
柳珠当场差点都哭了,但人前她碍于面子,也不想让那几个给自己干活的人难堪,所以默默地走远了,才难过的哭出了声。
但是她现在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时日,这些菜肯定不能自己亲自照料了,说什么都是要交给别人的。
于是柳珠把自家的长工都召集起来,问他们有谁愿意学习一下这些特殊的蔬菜的特殊对待方法。
结果好些人都是愿意,只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顾虑,他们的顾虑就是怕不小心再把这些珍贵的蔬菜给养死了,到时候柳珠又得伤心了。
柳珠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只好先做罢,她再想想办法。
这些人的顾忌,无非也就是需要记得东西有太多,他们一时间记不住。
没关系啊,记得东西确实多,而且还很繁杂,那自己愿意花时间将自己要传授的东西写下来,整理成一本书,就放在大棚里,谁要是有疑惑了就可以过去翻翻,或者想要查一下什么东西怎么养,也可以过去翻一翻,方便的很。
说干就干,于是柳珠埋头,整整一天都窝在屋里,将这本书给整理完成了,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手腕都发酸的,有些提不起茶杯。
嗓子干哑的难受,一杯清茶下肚,总算缓解了许多。
他拿着这本手写的书放在了大棚那边,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很多识字的人都过来翻看这本书。
现在的纸质算不得多好,纸张很脆弱,也或许是柳珠买的这种纸,他就是这样式儿的,不怎么结实,还稍微有点晕墨。
所以柳珠家里这帮长工翻开这本书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或者刚出生的娃娃,翻页的时候也是尽量放轻了动作,生怕把这不怎么结实的纸给弄坏了。
柳珠见他们如此热爱学习积极向上的样子,也放心了许多。
说放心吧,也不能说是彻底放心,但总归没有刚开始他们什么都不会的时候担心了。
人总是在学习中不断进步的,得给他们些时间嘛,这个道理柳珠是懂的,所以她也经常过去在他们看书的时候进行现场教学,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把书中的东西给记住了,哪怕是死记硬背呢。
日子还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看似平静,但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距离要去京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柳珠心里也挺忐忑,做好的计划表废了一批又一批,天天没事就拿着京城的舆图看。
她也在做努力呀,为了不到京城之后成为一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她花高价买了京城那边最新版的舆图,每天就是看啊看,将各种路线,商铺的位置,各种府邸的位置,尽量都给记下来。
记下这些,用处大着呢。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制定什么逃跑路线,都是很有用的。
“先前洛儿每天忙于事情的时候,你还总是劝她,不要让她太累,让她注意眼睛,怎么现在事情轮到你的头上,你就忘了自己先前叮嘱别人的那一套了?”
秦钰泡了一些,柳珠以前经常给秦洛儿泡的那种保护眼睛的茶,端到她身边。
见她维持这个姿势已经许久了,皱着眉头,上前给她捏了捏僵硬的肩膀。
“哎呦,得劲儿……”柳珠被他这一捏,骨头都舒服的要酥了。
她刚刚记得入迷,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手肘撑着,已经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