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歌自然而然地往他的怀里偎了过去,熟料刚沾上萧湛的身子,便是吃了一惊。
“你身上很烫,是病了?”苏清歌愕然的抬眸,眸中的担忧清晰地落在了萧湛眼里。
“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发炎了?”苏清歌焦急起来,伸出小手就要去扒开萧湛的寝衣。
萧湛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他的眼瞳乌黑,亮的让人心悸。
“这么迫不及待?”男人声音低哑,意有所指。
苏清歌啐了一声:“人家担心你的伤,你还老不正经!”
萧湛揽紧了苏清歌的纤腰,声音含糊:“正经?正经还怎么洞房……”
两人离得极近,萧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苏清歌的嘴巴上。
男人伸出手指,抚上了苏清歌的唇瓣,他的手指粗粝,苏清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男人倏然压了下来,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又薄又透的寝衣不知何时被扯开,一股寒凉袭来,又马上陷入温热之中。
苏清歌忍不住呻yi
出声,却突然闭紧了嘴巴,羞到无地自容。
她伸手想要护住xio
g前的风光,手却被男人一把握住,固定在头顶。
只觉得身上一时又麻又软,又酥又热,又有种说不出的空虚。
烛光下,她双眸迷离,脸色晕红。
他一路吻下,一边低唤道:“歌儿,我的妻……”
而他的呼吸已是越来越重,额头渗着晶莹的汗珠。
随着他猛地一个动作,苏清歌悬着的心,完全踏实了,她情不自禁地搂上了他的颈。
窗外皎洁的明月破云而出,淡淡的银辉铺泄在紧紧相贴的两人身上。
苏清歌轻咬下唇,他和她,明明隔着千万年的时空,隔着山和海的距离,却在机缘巧合下相遇了。
她不知道,她和他终究会是怎样一个结局,至少此刻,他们在一起了,不是吗?
两人折腾了半宿,这时已是累极。
苏清歌精疲力竭地瘫软着,正要去梦里会周公去。
萧湛出了一身汗,似乎连喝下去的酒也出没了,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精神越发好起来。
苏清歌感觉到他的手在她滑腻温软的背上轻抚,越来越灼热,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个,有节制才能得久远……”
这是在讨饶了。
萧湛大手一搂将她抱进怀里,笑声从胸膛溢出来,低沉又性感。
“好,我们来日方长。”
一夜安眠。
天光大亮。
苏清歌睁开眼来,对上窗外灿烂的阳光
刚动了动身子,下 身立时传来一股酸痛。
“嘶……”她咬了咬牙,只觉周身的骨头都好似散架了般,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身旁是男人安静的睡颜。
想起昨晚的事,脸庞儿便是慢慢渗出一抹醉人的嫣红。
锦被之下,苏清歌不着寸缕,她看到地上凌乱的衣裳,正想起身去拾,一只大手忽然将她往后一拉,随即萧湛结实的身子便覆了上来。
苏清歌吓了一跳:“你……你怎么醒了。”
感觉到他眼神又变得幽深了,苏清歌一惊,连忙提醒道:“夫君,外面太阳好大了。”
萧湛低头吻上她的眉心,嘀咕道:“你唤我什么,再唤一声。”
苏清歌涨红着脸,半晌才讷讷道:“夫君……”
语调温柔,带着亲密。
萧湛满意极了,稍稍放开她。
苏清歌连忙爬起来,随便捞了一件袍子先将自己裹起来。
她下了榻,正四处找鞋子,却见身后的床单上,赫然映着一块嫣红色的血迹。
萧湛有些讶异,他在大夏遇到苏清歌时,她已经有了相公,他对此并不在意。
可她既然已为人妇,怎么还会有落红?
“歌儿……你……”
萧湛想问的是,难道她与容越并无夫妻之实?
苏清歌知道这事也瞒不住,便老实道:“容越是女儿身,她只是想有个栖身之所,躲避坏人的追杀,便一直假扮我的相公。”
萧湛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
他没说出的话是:害我一直嫉妒容越,差点想让人把容越弄死……
苏清歌吐了吐舌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与她住在一起那么久,你不知道?”
“你忘了,我的头被小石头的爹砸破了,脑震荡,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清歌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只能装失忆了。
萧湛皱眉思索,点头道:“她偷偷把我的行踪告诉五公主,是怕时间久了我会发现她是女儿身,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
苏清歌不知道还有这一茬,道:“怪不得五公主要把她丢进蛇窟,原来是害我不成,拿她泄愤……不对,五公主八成是发现了她是顾圣之的女儿!”
萧湛挑了挑眉:“我就说姓顾的怎么会这么好心,那晚特意帮我们隐瞒,又主动提出让你替嫁,原来是想借我们的手为他女儿出气啊。”
这时,外头的春见隔着门帘轻轻叫了起来:“世子爷,世子妃,该起了。”
苏清歌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在叫自己,连忙要起,却被萧湛一把拉回来。
他慵懒地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太早了,再睡会儿。”
苏清歌推了他一把:“我还得去给王爷王妃敬茶呢,你可别害我新婚第一天就挨婆婆骂!”
萧湛闷闷的声音传来:“我萧湛的女人,谁敢骂。”
闹了好半响,萧湛才算够,叫人进来服侍梳洗。
春见领了一大群丫头婆子进来,一拨人服侍苏清歌,一拨人服侍萧湛。
一个年老的婆子低头进来,走到榻边,将染了落红的床单收起来,折叠整齐,放入托盘中,便端着出去了。
苏清歌认得她,那是穆秦霜身边的李婆子。
苏清歌抿了抿唇,若是昨夜她没有落红,怕是今日就要被刁难了。
虽说五公主本就是嫁过人的,没有落红也属正常。但这里毕竟是男尊女卑的大渝国,女子贞洁重于性命,哪怕她是以公主之尊嫁来王府,也难免要被挑三拣四。
别人就算明着不敢说什么,背地里也是要嘲笑萧湛捡了个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