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淇走后,江若暖心中的委屈,不甘、愤怒与绝望这才一齐涌上心头。
妈的,老娘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个不受约束的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为什么老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因素在阻挠她?
给她找不痛快呢?
忍着种种负面情绪,江若暖不知道辗转了多久,疲惫才击垮了她的意志,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鹦鹉,被关在一个木制的笼子中。
江若暖用自己的喙去啄那个木制的笼子。
她啄了很久,感觉到有根木条快要被她啄松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把木条啄下来,然后扑向广阔的天地。
可就在这时候,上官淇出现了。
这厮还在木制的笼子外,又罩上了一个铁笼。
然后在铁笼外,拿着食物逗弄她,逗她说话。
偶尔心血来潮,就把她抓出来,撸一把,顺顺毛,玩够了就塞回笼子。
江若暖很崩溃,拿喙去啄他,然后就被他拔毛。
啄一次,就拔一根毛。
痛死了。
江若暖被这个噩梦吓醒了,起床的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
……
……
……
大半夜的醒过来跟上官淇僵持,后边又做了噩梦,江若暖第二日精神能好就怪了。
好在小腹没有昨日那么难受了。
人在烦躁郁闷的时候,回归大自然,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故而,吃过早餐,江若暖便打算到村上去溜达一下,顺便在大自然中,找找下一季服装的灵感。
三月初,还未入夏,天气呕有反复,加上早晨是要凉一些的,故而江若暖披了件披风,才出门。
这会子的太阳还比较暖和,并不燥热,故而村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扎堆的往河边去洗衣服。
江若暖觉得一个人溜达不是个事儿,便也往人多的地方去,想着跟人调笑一下,心情指不定会开朗许多。
江家如今在村上的地位不同以往,村上基本只要是个人,见到他们江家的人,都会笑着一张脸打招呼。
鸟儿的歌唱,潺潺的流水,村人们善意的笑脸,果然让江若暖的郁气迅速散去了不少。
她开始观察着周围的景色。
即将入夏季,四周绿油油一片,草儿伸展着腰肢,花儿争相斗艳。
这些,都是能融入女装中的元素。
江若暖边踱步,边在脑中酝酿。
她的身后,不少姑娘媳妇跟她打过招呼后,便低声交谈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江二丫看起来漂亮了不少?”有个大姑娘停下了捶打衣服的动作,低声问道。
“那是当然。”旁边的媳妇子接话道,“以往二丫都是一身假小子的装扮,如今不是穿着女装吗?能不好看?”
“主要还是她伙食好,脸长肉了,且还白了不少呢。”另一人插画到,“以前就跟个煤球似的。”
众人一听,觉得甚是有理。
“其实不单单是二丫变美了,我觉得江大丫也美了不少,还有江梨儿。”大姑娘又道,“总之他们家的姑娘都变漂亮了。”
“能不美吗?”有个媳妇子道,“他们现在可会打扮了。”
“你们是不知道,她们家的姑娘,就是在县城买卖衣服的那几个姑娘,穿上那漂亮的衣服,美的就跟天仙儿似的。”那媳妇子继续道,“我那天上县城,亲眼瞧见的呢。”
“我也瞧见了,顾二丫也在,真的是漂亮极了。”另一个人附和,“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呢?”
“他们江家的姑娘都这么好,门槛都被媒人给踏破了。”有个妇人感慨道,眼袋羡慕,“去年年底的时候,江梨儿都定下亲了,那个王家小子,也是够走运的。”
“可不就是走运。”另一个大婶有些酸溜溜,“那王家小子,我打听过了,也不见得有多好,跟我们家哥儿比起来,差远了。”
闻言,有个妇人撇了撇嘴,然后调笑到:“不是还有江大丫吗?你家哥儿有机会的。”
“有什么机会?”那大婶一脸不爽,“江大丫如今的眼光可高着呢,你看过去这一整年,十里八乡多少人上门提亲,没一个成的。”
“的确是有些夸张。”另外一个人赞同道,“李家村的那个地主儿子都过来提亲,他们江家都不答应,也不知道是要把江大丫许给哪个神仙哥儿才能让江松夫妇满意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个姑娘到,“晴姐姐会认字,家庭条件好,如今自己还在县城当女账房,这能力条件都不是一般的好,配个好些的郎君,似乎也不奇怪吧?”
“照你这么说?江大丫是要去配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了?”那个大婶不服气的问道。
“江大丫配不配富贵家的公子哥我不知道。”有个媳妇子幽幽道,“但江二丫就不一定了,去年那镇上的俊美公子哥,你们可是瞧见了?三天两头的往她家跑,可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咿,江二丫的亲事,钱氏不是在跟顾家谈吗?”有个妇人有些惊奇。
“不管是哪个,江二丫不是做秀才娘子,就是富家的少奶奶了。”有个姑娘总结道,一脸艳羡。
另一边,陈小丫自从跟他三哥谋划了后,就一直没有找着机会对江若暖下手。
今日瞧见她主动到村上溜达,便叫上三哥跟着。
如今她让陈三郎躲好,自己朝河边走来。
一到地儿,便听到村上这些长舌妇,在议论江若暖跟顾晓是一对,眼中的妒火就熊熊燃了起来。
她恶狠狠的瞪了这群还在讨论得火热的长舌妇们,同时大步朝不远处的江若暖快步靠近。
“江二丫!你等等!”
江若暖缓步走在河边,正对着眼前的各样小景物打着腹稿。
忽闻身后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脚步下意识的便停住了。
回头一看,见是陈小丫,江若暖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情?当然是你干的好事。”陈小丫一脸刻薄,“你把我大嫂害得好苦,如今她身子愈发的孱弱了,你得负责!”
闻言,江若暖沉下了脸:“之前我们两家人就已经签好了责任文书,你就是告到官府,也占不着理儿。”
说罢,她也不多做停留,转身便走。
陈小丫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