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也樊将客厅的一堆药拿给王医生,王医生看完后,摇摇头,“吃了药,就,不敢再乱用药。”
他边说,边翻迪叙的眼皮,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不像是风伤感冒或者风热感冒引起...”
很快,他的眼睛盯住了迪叙的左手,绷着绷带的手指。
他解开绷带,惊呼了声,“伤口怎么成这样了?”
“怎么?”叙也樊顺着王医生的视线看过去,迪叙的伤口略有些发红发肿,看不出大碍。
王医生摇摇头,放下迪叙的手腕,解释道:“这位姑娘本来是有个小伤口,无伤大雅,她肯定用错了药,伤口外面看不出什么,实则内部已经腐烂。发烧只是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如果单单止烧,而不根治伤口的话。过两天,恐怕她的骨头都会被侵蚀。”
听完王医生的话,叙也樊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看。”说着王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握住迪叙的手腕,针尖往发肿的伤口刺下,轻轻用力挤了挤,细腻的黄水从针眼流出。
“她烧的太厉害,挑拨手指的痛都感觉不到了。”王医生说。
叙也樊的目光在迪叙的指尖停留一瞬,又落到她的脸上,她嘴角抽搐了下,扭过去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接着王医生挑破红肿的伤口,从里面勾出一团黄色固体,丢到医用纸巾上。
处理完伤口,王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的粉末,迪叙手指本来一道蚂蚁长的伤口,如今腐烂成了红豆大小一个坑,周边洇着血迹。
先用清水清洗干净残留的病毒血液,又用酒精冲刷了遍,最后撒上白色的药粉。
王医生对叙也樊说:“这个药粉有愈合长肉的功效,不用换的太勤,三天一换就可以。”
说完,王医生给迪叙包扎好伤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嘱咐道:“在用这个药期间,不要再用别的药。而且......”
叙也樊听着,王医生却没了声音,叙也樊像是看出他有难言之隐,说道:“你继续。”
“这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叙也樊点头,默许他说。
“之前她处理伤口的药,是在哪里拿的?”
叙也樊想了想,“华振医院。”
华振医院,在北京挺出名的一所大型医院,王医生喃喃道:“西药还是没有中药靠谱!”
说完,王医生抬起头,郑重地说:“以前的药啊,千万不能再用。”
“这位姑娘,现在没有什么大碍,要是再用之前用的药,我就不敢保证了。”
王医生给迪叙输了瓶点滴,拔完针后,又碰了碰她的额头,放心道:“烧已经退下。”
“之前的药,千万不能再用了。”临走前,王医生郑重其事地重复了遍之前的话。
送走王医生,叙也樊踱步到茶几旁边,凭着记忆力翻出之前跟迪叙在华振医院拿的治疗外伤的药。
随便装进一个印图精美的黑色纸质包装袋内,放在床头柜上。
他伸手,触及她的额头,不再像之前烫手的温度,他收回手,把被子帮她往周身掖了掖,然后,将王医生开的药粉,放在了醒目的位置。
拎着黑色的纸质包装袋,出棕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