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还不说话?!”药谷子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小子还没把自己今后的规划跟人家说啊,这换谁能同意!
“说,说什么?”金霄铭有点懵,他毫不怀疑,要是药谷子现在腿脚利索,一定是一脚踹过来了。
“......丫头,你跟他说。”这么蠢,确定是他的徒弟吗?要不是还顾念着莫衡夫妻坐在这,他绝对是要发火了。
“咳......”秦卿言也没想到金霄铭在这事上这么迟钝,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看向金霄铭,道:“你跟莫衡和樊娘说说,你今后如何打算,在哪成亲,把家安在哪里?”
“都听小莹儿的,小莹儿说在哪,就在哪。”瞧,这答案多好。
“哼!”莫衡冷哼了一声,显然是有气的。
“......”自认为完美无缺的答案,却被大舅子否定了个彻底,他到底说错什么了。
“你要让莹儿养你?莹儿如今跟着我住在宫里,就算出宫,也是在莫家,你呢,成亲之后你跟她住?”秦卿言都要失去耐心了。
“我有别院,收拾一个出来就成了。”别院他有不少,各地都有,住哪不成问题啊......
“家!我们说的是家,你以为两个人成亲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住了?!”秦卿言都生气了,这人是不是从小颠沛流离习惯了,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家’啊?
“家......”金霄铭听到秦卿言突然拔高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开始呢喃了几遍,细想这个字的意义,家,他好像不曾有过属于他自己的家。
“对,家!你知道家是意味着什么吗?你要娶莹儿,你就要给她一个家,你要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以后,你可能还要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是不要挣钱养家,还是你想莹儿养你?还有你今后的生活重心在哪里?你自己想。”
秦卿言说这些,一方面是逼一逼金霄铭,好让莫衡能够放心,另一方面,也是想让金霄铭好好阴白一下,成亲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银子,我有啊,我......”他有银子,不说大俞摄政王的身份,单单是鬼医,他也该有大把的金银,但是,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银钱,这些都是鬼谷里的几个人在帮他管,他没钱,让他们送,自己身上从不带很多......
“你什么啊你!回头就把账清理出来,交给莹丫头管,然后在京都买个像样点的宅子,一应布置都按莹丫头的喜好来。以后名下的药庐,每十日就亲自出诊一日。至于大俞......该给莹丫头的名份不能少,回不回......看那边的态度和莹丫头的意愿,还有你那些仇家什么的,成亲之前全解决了。”
药谷子拍了拍桌子,一锤定音,‘啪啦啪啦’就替金霄铭规划好了之后的事情。
“我......”前面说的,他都没问题,可是药庐是什么鬼,他堂堂鬼医,为什么要亲自坐诊?还十日就要出诊一日?还有,他哪有仇家,哪有仇家!?
“师父说的极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秦卿言瞧瞧的给金霄铭使眼色,你这要是改反驳,这婚事,你就别想了。
“我......啊,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想到,老,师父说的很好,我回头,不,我一会儿就去办,我亲自去看宅子。药庐那边,我找完宅子就过去。至于什么仇家,我人品还不错,没有仇家,哦,放心,就算有,我也把人给消灭了,绝对不给小莹儿添麻烦,哦,不,绝对不让小莹儿有危险。”
好在,金霄铭还不是太笨,顺着秦卿言给他使的脸色,他看到了莫衡脸上已经有了动摇,显然,药谷子的这个意思,莫衡是满意的。
“嗯,那个,你们觉得呢?”药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这蠢小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要不然,他都聊不下去了。
“等鬼医先准备好宅子吧。今日晚辈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药老休息了,晚辈告辞。”莫衡也不想在多待,直接起身了。
他一起来,樊娘也跟着他起来,夫唱妇随,这也是刚才她一直没开口的原因,毕竟自在夫君的担忧她还是知道的。
虽然他们都相信金霄铭对莫莹的心做不得假,但这人实在没什么定性,又自由散漫惯了,总得要逼逼他定下心来,也要让他阴白成亲的意义不是吗?
“好好。”药谷子也觉得应付这些挺累的。
“药老,主子,告辞。”夫妻二人向药谷子和秦卿言行了礼。
“我送哥哥和嫂嫂。”一直没开过口的莫莹,总算是出声了。
“好,去吧。”秦卿言点头,朝着边上的金霄铭踢了一脚,这货还坐着当大爷不成?
“我送你们。”金霄铭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很上道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莫衡看了金霄铭一眼,原本想说的话,最终没说,又朝药谷子和秦卿言行了个礼,才拉着樊娘出去了,金霄铭和莫莹赶紧跟上。
“这臭小子,怎么能蠢成这样,也不知莹丫头看上他哪了,简直一无事处。”等四人离开,药谷子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旁的茶盏一饮而尽。
“师父,他可是从小跟着您长大的。”言下之意是,还不都是您教的吗?
“这锅老夫可不背,这蠢样,老夫可教不出来!”想当年,他追媳妇的时候,可是讨得岳家上下都欢心好吧。
“他有时候看起来是不着调了点,但是正经起来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力罢在那,人品嘛,也还行,至少一言九鼎,忠孝节义,还是有的。最主要的是,对莫莹一片真心。
“回头你找个人,帮衬着他点,老夫怕蠢得连个宅子都找不好,他那些个别院,花里胡哨的,看了就想放一把火给烧了。”药谷子不是没去过金霄铭的那些别院,名字取得像勾栏院就算了,里面的那陈设,怎么贵怎么来,真不怕贼人惦记。。
“是。言儿知道。”嘴上这么嫌弃,不还是那么操心,嘴硬有意思吗?秦卿言都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