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们发现了门口有血迹之后处理了吧?”宫荻思索了一下说道。
“应该是吧,反正当时觉得还挺离谱的……”大柱说完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有些离谱或者想不明白的吗?”车永仁看着大柱问道。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跟这有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和你们说了也无妨,其实阿熙的丈夫从很多年前就一直有一个相好的。”大柱瞥了宫荻一眼,有些神秘地说道。
“有一个相好的女的吗?”宫荻问道。
“啊那肯定是啊,要不然还能是大老爷们吗……”大柱说着笑了出声。
车永仁看着宫荻,脸上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既然如此,怎么没有和那个女的结婚呢?有什么隐情吗还是因为别的问题?”宫荻看着大柱的眼睛问道。
“可不就是这里有问题呢,听说是这个女的没有生育能力还是怎么回事,反正男方家里不愿意,所以也就没有结婚。”大柱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根据你的了解,阿熙的丈夫婚后和这个相好的还有来往吗?”宫荻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嘛……别人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咱也不好瞎打听不是吗?”大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
“你们村子里的人认为,阿熙的死和你所说的这个相好的,或许有什么关系吗?”车永仁看着大柱问道。
“其实就是这件事吧,说啥的都有,还有人说阿熙生孩子那天,那个女的也过去帮忙了。”大柱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件事你确定吗?”宫荻问道。
“这件事我没亲眼看到,也不能说就是确定的,有蛇那件事是我儿子看到的,还算有点谱。”大柱有些为难地回答道。
“按理说她也不应该过去帮忙,以她的身份也不合适。”车永仁在一旁说道。
“对啊,怎么看也不合适,而且如果传言为真的话,她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呢?”宫荻双臂环抱着说道。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意图。”车永仁一边说一边看着宫荻。
宫荻看着车永仁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有一个疑问,平时你们院子里会经常有蛇出没吗?”宫荻看着大柱的眼睛问道。
“这个倒不是经常有,有时候去地里干活会遇到,山里的话,遇到蛇的概率比较大。”大柱想了一下说道。
“那你在院子里有见过蛇吗?”宫荻问道。
“见肯定是见过,但是次数也不算多。”大柱回答道。
“你们这里平时能见到的蛇,都是什么种类或许你知道吗?”宫荻问道。
“这个具体是什么蛇吧,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的有毒有的没毒。”大柱回答道。
“你儿子能分清什么样的蛇是有毒的,什么样的是没毒的吗?”
宫荻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玩具车说道。
“哟……这我还真不知道,等他回来我问问他,他一小孩能懂什么……”大柱说完看着门口发呆。
车永仁看了看大柱,凑到宫荻耳边小声地耳语了一句:“你出来一下。”
宫荻看了看大柱,笑着对他说道:“我和同事出去说点事情,稍等一下哈。”
“好的,你们说你们说。”大柱看着宫荻和车永仁点了点头。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呀?”走到院子里的宫荻压低了声音问车永仁。
“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思路,毕竟咱们也跟他聊半天了。”车永仁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其实没有什么成体系的想法,现在的疑点无非就是蛇和那个女人,但是这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也没有办法确定。”宫荻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毛说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下一步我们应该做什么。”车永仁看着宫荻的眼睛问道。
“我也没有什么计划,一开始的想法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能握到手里的证据真的是少之又少。”宫荻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我们的下一站是哪里呢?直接去他们家吗?”车永仁问道。
“直接去他们家跟他们对质吗?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就这么去了的话,不见得就会有什么收获,还有可能打草惊蛇。”宫荻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们现在这里问东问西的,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了吗?”车永仁问道。
“我们现在不还没有从这个家门出去嘛,要是大柱想和别人议论的话,怎么也得等我们走了吧。”宫荻笑了一下说道。
“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在这段时间内,将我们和他的谈话内容都保密吗?”车永仁问道。
“想让他们保守秘密恐怕比登天都难吧,就算人家现在口头上跟你保证得很好,在背后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呢。”宫荻回答道。
“其实或许有一个方法,但不知道有没用。”车永仁说着眼珠子转了一下。
“不管有没有用,你先说来听听。”宫荻说道。
“他之所以愿意跟我们讲这些东西,但是没有跟我朋友讲,原因不就是我们承诺给他好处嘛。”车永仁说着笑了一下。
“如果他对谈话的内容不保密,我们就不给他好处了吗?”宫荻问道。
“嗯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有没有用,而且单纯口头约束的话,他会相信吗?”车永仁说着皱了一下眉头。
“如果是一个有法律常识的人,不见得会相信这种口头的东西,但是他的话,不好说哦。”宫荻回答道。
“那就先口头威慑一下,管他有枣没枣的先打一杆子。”车永仁说道。
宫荻听到车永仁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甭管有没有证据,你现在倾向于推测阿熙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么呢?”车永仁突然又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在想既然蛇身上有血,那八成这蛇和案子之间有干系,如果这蛇是毒蛇呢?会不会阿熙生完孩子之后,被毒蛇给咬了?”宫荻一边说着一边又轻轻地抱起了自己的双臂。
“如果是毒蛇的话,那怎么确保毒蛇只咬到阿熙,对其他人却没有威胁呢?”车永仁问道。
“对,你问到点子上了,这样的话风险比较大,一旦失手,有可能其他人也会被毒蛇咬,这样死的可就不是阿熙一个人了。”宫荻说道。
“毕竟毒蛇不是好控制的,除非是像印度那种吹笛子就能让蛇听话的人,当然啦,这种可能性是不是就更小了。”车永仁说道。
“既然毒蛇的风险系数这么大,不是毒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宫荻看着车永仁说道。
“那如果是一条普通的蛇,那蛇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车永仁有些困惑地看着宫荻问道。
“我们假设蛇和阿熙之死有关,看看能找到几种可能性,比如说有可能蛇只是恰巧出现在了现场,恰巧沾到了不明的血迹,这种可能就听起来有些太恰巧了。”宫荻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