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山洞,忍不住走进木制推门隔起来的闺房里,在拔步床前的椅子坐下,望向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姑娘,“睡不着?害怕吗?还是想家了?要不我打地铺陪你?”
“不用,你去睡吧!”天琴转过身背对白泽。
白泽站起来,走到床边摸了摸被子,“好吧, 你换一张再睡,量多的话用两张。冷吗?我帮你加一床被子……”
天琴猛的坐起来,冷着脸说道:“白泽,你是我妈吗?这是女孩子很私密的问题,是你该问能问的吗?你要点脸成吗?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气着了。”
白泽忍不住拉起被子盖住只穿着里衣的瘦弱人儿,“抱歉, 我只是……怕你处理不好, 怕你委屈难过,怕你冷着饿着。我想照顾好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不再经历不好的事。我没和女孩子相处过不太会说话,你别生气,气着自己不好,要不打我一顿出气吧……”
“直男!”天琴推开白泽下床,拿过更换棉布去浴室更换。
浴室里她换下来的脏衣裳全都不见了,天琴只觉得头疼。
脑子奇清的男人……
换好干净的,天琴勺大水缸里的水放进盆子里清洗,红扑扑的血水让她发怵。
抬起水盆倒水,红扑扑的血水流入水沟的时候天琴的瞳孔一缩。
血水消失不见,只剩下清水流入水沟。
血哪里去了?
她没感觉谁偷她的血呀,这究竟怎么回事?
把棉布拿去门外的杆子上晒好,天琴忍不住抬头望向乌云密布星星全部消失的天空。
白泽把薄斗篷披在天琴的身上,顺手系好系带。
看了看天空,白泽忍不住问道:“要下雨了, 衣物收去哪里, 好像没什么地方放……”室内没有任何可以挂湿衣裳的地方,难道曾经的他们不用清洗晒衣服?
“把杆子一起收进厨房里挂着,那么大的厨房不够你晒几件衣服呀?要不拿去浴室放在橫架上,两个靠墙壁的橫架看不到吗?真瞎!”天琴转身走回山洞,没有帮忙收衣服。
白泽直接取走杆子,拿去厨房放在两根横梁中间,关好厨房的门回山洞,把所有门窗关好。
小心翼翼走进天琴的房间,看了看天琴,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去。
白泽在床边坐下,痴痴望着莹白的娃娃脸。
困倦了才起身离开,走到另一个房间屏风后的架子床坐下。想到天琴说有台风,所有的油灯都没吹灭,怕天琴醒来害怕。
躺在架子床上,明明困倦疲惫却没有任何睡意。
心中有些欢喜天琴好了,只是依旧觉得失落,因为天琴依旧拒绝他。
很久后白泽依旧没睡着,窗外的狂风吹拂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还发出砰砰的声响。
没一会就闪电雷鸣,倾盆的大雨伴随着狂风飞舞着,可怕呜呜呜的呼啸声传来。
白泽迅速起身,拉过竹席卷起枕头和被子,来到天琴床前,发现天琴还沉睡着才放心。
在床前的地上铺好席子,看了天琴一会才闭上眼睛睡觉。
天琴眼睛不睁问道,“白泽,你有毛病吗?没有床给你睡吗?矮榻装不下你吗?外面的地上装不下你吗?非要来我床前地上睡几个意思?”
白泽闭着眼睛没睁开,有些尴尬道,“没毛病,有床,矮榻两米四装得下我,别的地上也装得下我。外面打雷闪电,还有可怕的呜呜声,我怕你害怕,过来陪你。睡吧,安心睡!”
“我看是你害怕,所以找我吧!”天琴坐起来,拉过挂钩把鹅黄色厚重帐幔放下来。
“嗯,你很安眠,靠近你睡得特别香,睡吧,晚安!”白泽放空心绪睡觉,馨香的奶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安心。
天琴皱着眉头厌烦道,“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距离你不到一米,换你你睡得着?白泽,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你想想遇见我之后的种种行为是对的?若我心智不成熟岂不是被你哄骗了……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武力制服你,和你相处很累很心烦。”
白泽握紧拳头又松开,“一会雷声停了我就回去,天琴,你相信我好吗?哪怕和你同寝也不会逾矩。”
天琴摇了摇头,侧过身蜷缩起来,冷冷说道:“立刻出去!”略微沙哑的童音带着几分压抑。
“天琴……”皱着眉头的白泽突然捂着心脏,他迅速站起来掀开帐幔焦急道,“……你心脏疼还身体难受……怎么出那么多汗……”
白泽扯着衣袖迅速擦拭天琴额头的冷汗,心脏疼痛的感觉更加剧烈。
“说不出话吗?手给我……”白泽伸出左手迅速握住天琴右手,在床边坐下来俯身揽过天琴,扯开天琴的右边衣领后脖子靠着天琴的肩膀。
一股可怕的灼热迅速从四肢百骸里泛起,天琴推拒着,“不能这样……放开我……”
天琴用力推了推,只是力气全失的身体完全撼动不了白泽。
“安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样好些吗?”小姑娘推不动自己感觉让他感觉很不好。
梦境里的天琴也是这是,脆弱柔弱无比,举起双手推拒他,可他感受不到一丝,最后握紧拳头忍受着他。
白泽低头望向天琴小手,小手如梦境里握成拳头。
伸出空着的右手抚摸着天琴的后脑勺,低声温柔哄道:“别怕我好吗,我是你值得信任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放开……”话还未落音,天琴眼睛一闭陷入黑暗中。
白泽迅速触碰天琴的鼻子下方,还有呼吸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的心脏不再感觉到疼痛,但是天琴依旧没有松开眉心。
有些困倦的白泽侧身躺下,让天琴靠着他,四颗痣一直触碰在一起。
“老天爷,快点让天琴好起来,别再捉弄人,用我的命换天琴平安安好,别让她痛苦……”
一分钟后白泽眼睛一闭也陷入黑暗中。
窗外的暴风雨越加猛烈,超强台风靠近南海突然转向,又朝着东京湾海域疾驰而去……
早晨
吱……吱……吱……
几只吵人的知了在森林里鸣叫着。
白泽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趴在胸口安睡的天琴才松了一口气。
望向窗户,明亮的阳光透过纸窗洒在山洞里,山洞显得亮堂。
“天琴,醒醒,天亮了……”白泽柔声唤道,侧身放下天琴。
刚坐起来,白泽不由低头望向自己的肚子,眉心紧紧皱着。
腹部的衣裳一大片鲜红的血液格外刺眼,天琴的里衣和长裤上全是鲜红的血液。
初潮怎么会这样可怕?为什么出那么多血?
天琴抱着肚子蜷缩起来,让白泽心疼不已。
“天琴,醒醒,起来换身干净的衣服……”想到没热水了,白泽迅速跑去厨房,洗锅放水点火,等火稳定才回山洞,拿出背包里的干净衣服去浴室沐浴更衣。
走回内室,天琴正打开衣柜取出干净的衣服,眉心依旧紧皱着,小脸变得惨白一片。
白泽柔声问道:“肚子疼吗?我烧了热水,等几分钟,水开了再洗。”
天琴没说话,面无表情走去浴室。
白泽迅速跟上去,握住天琴的手臂,“你不能用冷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天琴低垂眼帘没有挣扎,面无表情冷漠道:“爱惜什么?好不了的……你别管我……我讨厌你。”
“天琴,别气馁别伤心……你还有我,我会照顾好你的,有一天真的会好起来的,相信我……”白泽柔声安抚道,把天琴拥进怀里,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何这样残忍捉弄小姑娘,让她感受身体健康后又剥夺,让她失望绝望。
“放开,别让我说第三次,我没力气同你说话。”天琴扯了扯手就没再动弹,力气小到拿着几件衣服都觉得沉重,比原来还不如的感觉。
白泽抱起天琴放在高凳上,“等我提热水,不管如何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