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快滚!”
无数员工叫骂着,将秦老板的东西扔出了办公室。
“你压榨员工,克扣工资,还趁火打劫,连死去的老总都不放过,快滚!”
员工饱受秦老板摧残已久,心中更是想念白予义,这时候全部爆发了。
秦老板被骂得狗血淋头,抱着自己的东西,缓慢走出了公司。
白萧然冷眼站在人群后,看完了这一过程。
员工自觉摘下“秦氏”的牌子,挂上“白氏”的称号,齐齐鼓掌:“还是白氏好。”
不多时,总裁办公室已经清理完毕,白萧然缓缓走在转椅上。
想当初她来这里搬走白予义的行礼时,有多狼狈卑微,这时候她就有多风光。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拼死工作赚来的。
到了今日,她终于于心无愧的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然然,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一切都好。”视频里,沈文初正在国外音乐剧场,她穿着普通的衣服,身上还有一个姓名牌,看起来是去做节目评委了。
“妈,你看我在哪儿?”
白萧然拿起手机走了一圈,将办公室的风景全部展现:“我在白氏集团。”
“哦?”沈文初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怎么到那里去了?”
“妈,我还清了债务,已经收复公司了。”白萧然心情大好,特意对着镜头挥手:“妈,你看看我呀,你看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女儿最好看。”沈文初话锋一转,到了别处:“你都那么好看了,怎么没找到个男朋友?”
白萧然脸色一红,憋笑:“男朋友怎么不好找?那不是要等你回来吗?”
沈文初听到这话,双眼放光:“这么说是有了?那我可要回去见见。”
“你办完事回来一趟呗,我请你喝酒。”白萧然脸涨的通红:“就这么说定了,你回来和我说一声。”
挂断电话,白萧然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真到了见父母的时候,她还有些忐忑。
不过以沈文初的性子,倒不是一个挑剔的丈母娘,不会怎么为难祁言。
白萧然又在白氏集团待了一会,处理完一些事务,便匆匆回家去了。
还不知道祁言家人喜欢什么呢,白萧然路上买了一些老年保健品,还买了一些男孩喜欢的玩具。
由于买了太多东西,白萧然直接雇人送回来了。
可她到了门口,就被一堆纸箱子吓住了。
好家伙,好几个大箱子直接堆在门口,连隔壁门都遮盖住了。
“你回来了?”祁言探出头来:“我今天回去搬东西了,家里放不下,先放外面。”
“搬东西?为什么要搬?”白萧然有些不理解,他们俩结婚,为什么是祁言搬家。
祁言皱眉,一时之间还没想好怎么回复这个问题,总不能真说他家人都死绝了。
看着祁言犹豫,白萧然恍然大悟:“你家还有祁醉是不是?一家两个儿子是挺难的。”
现如今生儿子太难养,还要买房买车,普通人家早就负担不起。
祁醉看着还小,可是至少也上初中了,家里的花销估计又得增大。祁言这时候要结婚,估计没少在家里争吵。
白萧然叫帮手将礼物放好,结清工钱,便关上了门。
“祁言,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吵架?祁言回想了一下,他只不过又和周子欣吵了一架而已。如果那也算吵架,他岂不是次次回家都吵架?
“都习惯了。”
祁言不想多说,只是回头去收拾行李了。
白萧然皱眉,她闻到了祁言身上的烟味。祁言很久都不吸烟了,一定是有一些烦心事,才逼得他抽烟。
“祁言,其实你不用特意准备什么,我这儿什么都不缺,我会养你的。”
白萧然追上前,小声说:“彩礼也不用你家出,可以吧?”
说到彩礼,祁言立马抬起头:“一码归一码,哪有不出彩礼的。”
“你家要是真的困难,我也不能过分要啊。”
白萧然从背后抱着他,柔声道:“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因为这些钱就计较呢?我就没想着铺张浪费,就弄一个小婚礼就可以了。”
听着白萧然的话,祁言只觉得内心一暖,这个丫头,单纯得让人心疼。
“放心吧,我还有些私房钱,不会出不起彩礼的。”祁言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以后我都和你生活在一起,像你说的那样,生个孩子,活到老。”
听着这话,白萧然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祁言不但没有抛弃她,还愿意和她结婚,她真是好运,遇到这么好的祁言。
这天晚上,两人收拾东西到很晚,祁言的行李箱里面装了许多东西,什么鬼怪面具,什么精美画框,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雕塑,都是白萧然没见过的。
没想到祁言的兴趣还那么广泛,她以前一直以为祁言只喜欢画画。
当天夜里,两人躺在床上,祁言不厌其烦对白萧然解说这些珍藏品。
“祁言,我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更喜欢谁?”
一不小心,白萧然就问了个送命选择题。
“当然是你。”祁言想都没想回答,这些东西都是他出钱生产的,没有了再生产就是。
“那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
“你。”祁言直接塞住她的嘴:“这个情况不存在,我妈早就过世了,我从来没见过她。”
“啊?”白萧然心里慌乱,祁言从小没有妈妈?怪不得性子这么古怪,还没有朋友。
一瞬间,白萧然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惜:“祁言,我以为自己很惨,看看你,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幸福。”
惨?祁言点头,只有钱的生活,的确挺惨的。
“从此以后,你就有我了,你不会再孤独下去。”
白萧然主动吻上去,两人缠绵了片刻,留下一室呢喃。
第二天醒来,祁言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红,有些发愣。
白萧然之前不是谈过恋爱吗?
他翻身抱住了白萧然,狡猾一笑:“原来你和张漾什么都没发生过?”
“哎呀,你干嘛说出来。”
白萧然娇嗔一声,又钻进被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