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真仗义。”
白萧然竖起大拇指,此时的程辉在她眼里简直就是金砖。
“萧然,其实钱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要你有困难的时候,能第一个想起我就好。”程辉伸手抚摸白萧然的头发,宠溺一笑:“说说吧,你拿一个亿做什么?”
“既然学长这么仗义,那我就不隐瞒了。”白萧然于是将自己心中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这样看来,祁氏的确攻击过华夏公司。”程辉听完,已经了然于胸:“祁氏虽然是个大公司,可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
据我所知,祁氏内部的争斗,十分激烈。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计算各自的业绩,以最高业绩人为首,有资格晋升。”
“祁氏老总祁臻,家族更是强大兴旺,好多亲戚都在祁氏上班,拥有不同程度的股权。祁臻有两个儿子,据说大儿子已经进入祁氏工作,小儿子还在上学读书。”
白萧然直言:“祁臻有两个儿子,所以还没选定继承人?”
“没错。三年前一场家族竞赛,祁臻小儿子的队伍获胜,可是孩子太小,不能工作,所以现如今还是没有真正接管。祁氏的大部分工作,还是祁大少爷来做。”
“这个祁大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白萧然忽然对这个人有了一丝兴趣:“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输了竞赛还能在内部猖狂?”
程辉淡淡一笑:“你说的没错,这个祁大少爷是谁,长什么样子,现如今没有一个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是祁臻的儿子,处在祁氏高层。至于他究竟有什么兴趣爱好,又是什么作风,就无从问起了。”
“这个祁大少爷,真是个谜一样的人物。”白萧然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人物,有一丝丝的厌恶。
“装神弄鬼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此时的祁言正坐在车上,看着不远处的小区。
嘈杂的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景柔穿着高档定制服,一边打电话,一边上了楼。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一队便衣警察也跟了上去,一个个表情严肃。
祁言摇下车窗,静静等待结果。
“祁少,我已经让人向公安局揭发了景柔的一系列犯罪证据,她已经无处可逃了。”
驾驶座的李闻转头递来一份资料:“这是我和薇薇安签署的保密合约,这个价位如何?”
祁言接过合约,淡淡看了一眼:“二十万,千慕已经需要卖出公司机密,换取这二十万了吗?”
“千慕如今一蹶不振,这二十万刚好够他们周转资金。”李闻补充道:“别说二十万,千慕如今,连华夏公司都不如。”
“很好,就这样吧。”祁言合上合约,扭头看见便衣警察走出了小区。
“你们放开我!”景柔双手被拷上,正被警察押着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之前高考当枪手的事情,居然被挖了出来。就在她要出国的节点上,这一切来得太巧了!
该死,她还有白萧然的一个亿没收到呢!
景柔走在大街上,四下观看地形,若是能逃出去,拿到白萧然给的一个亿,她就能快活!
景柔的心思,在看到不远处的车辆时,彻底崩塌了。
她看到了什么?!
祁言?!
祁言正坐在车窗里,默默的看着她。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戴着墨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是在观赏猎物。
“你会有满足的时候吗?我已经让你进入祁氏,给你优厚的待遇,可你仍然不满足。
你那些鸡毛蒜皮的本事,根本就无法在公司立足,你除了野心,根本什么都没有。如你所愿,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祁言的话还在耳边,他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是指什么?
难道不是让她出国吗?
他既然给了她承诺,为何又毁掉?
“混蛋!畜生!”景柔叫骂道:“言而无信,卑鄙小人!!”
景柔突然之间的暴躁,引起警察的注意,他们抓着景柔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塞进车里:“安静!”
“祁言你这个王八蛋!你会遭到报应的!”
景柔被塞进警车,还在死死挣扎:“白萧然不会原谅你的!你等着!!”
不远处的祁言摘下墨镜,勾起唇角:“走吧,好戏已经结束了。”
车窗缓缓关闭,祁言淡淡开口:“一条不忠诚的狗,留着何用?”
祁言话落,李闻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抖了抖,他颤抖着开口问:“祁氏,现在去哪?”
“还能去哪?去晋北。”
收拾完景柔,他该回去见见白萧然了。
车子缓缓启动,城市的风景在车窗外飞过,祁言的心偶尔有一丝放松。
景柔入狱,白萧然不会再从她身上查到什么,他又买通了薇薇安,任凭白萧然多大的本事,也很难查到真相。
只要白萧然不知道,他就还能待在她身边。
到了如今,他已经无法后退了。
一错再错,无法回头。
祁言回到晋北小区时,白萧然已经在家等他了。
她头发湿漉漉的,微笑着给他开门:“回来了?我事情办完了,可以多陪陪你。”
洗衣机正在运作,桌子上是新鲜的水果,白萧然拉着他的手,开心的叫道:“我买了荔枝,剥给你吃。”
火红的荔枝壳去掉,露出白色的果肉,白萧然将一颗荔枝塞进祁言的嘴里,开心的叫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怪不得人家爱美人,都要喂荔枝。”
白萧然说罢,用手抬起祁言的下巴,挑眉:“祁言,你愿意永远做我的妃吗?”
祁言单手楼上她的腰肢,笑道:“那我要改口,叫你大王吗?”
白萧然的眼里亮晶晶的,清澈的好像一湾泉水,引得祁言不断靠近。
微光下,祁言轻轻吻上了她。
白萧然娇羞一笑,靠在他怀里:“祁言,我马上就要查出来了。”
祁言脸上的微笑,戛然而止。
“查出什么了?”祁言感到一阵慌乱,可又装作镇定的样子。他已经把景柔送进监狱,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