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变成了红色,闪烁着雷电之光,封娥抬头仰望,狰狞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恨意。
“南宫毅!想要用天雷击垮我,我也要带你们一起灰飞烟灭。”
所有的触手瞬间出击,不断的攻击着火灵罩。
宫铭渊闪身而出,轩辕剑蓄满灵力,猛的朝她劈去。
封娥全然不顾自己的危机,所有的触手朝他而来,却连他的身都进不了。
就好像他身体之外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她的触手。
“不可能!我的触手无坚不摧,无孔不入,怎么可能进不了你的身?”
封娥不信,将触手伸的很直,如一支支箭一般,再次猛的朝他扎去,却依然被挡在了外面。
宫铭渊神色冷戾,亮出身上金色的光芒,这是轩辕剑与他契约之后,留在他身上的防护。
他平时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从来都没有用过。
但这一次事关蓝沁,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这是什么?”封娥惊呼着。
不只她很疑惑,就连蓝沁他们,也不知他身上的光芒是什么,也从未见他用过。
九尾睁大了眼睛,他契约轩辕剑也有一段时日了,从未见过这道光芒,还以为轩辕剑的能量变了,没有这道防护了。
还曾为此不解许久,甚至问过紫天和麒麟,它们对此也一无所知,原来只是被他隐藏起来了。
白虎莫名的松了口气,若没有这层防护,将来对付穷奇的时候,它们的胜算就会削弱很多……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这时,他们上方变成一片火红,夹杂着闪电的轰隆声。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朝封娥劈来,她立即用触手抵挡,几根触手瞬间被劈断,化作一道黑烟。
“啊——”
触手的断口处,流出鲜红腥臭的血,带着一股尸腐之气。
这股气息瞬间在空中飘散,蓝沁不由的皱眉,屏住呼吸。
这股气息实在是太难闻了,让人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小宇儿小手捏着鼻子,拼命的往冯宇舟的怀里钻,小脸皱的跟包子一般。
“二舅舅,救我……”
蓝沁扭头一看,赶紧把大部分人送进个乾坤镯。
随着她的触手被砍断的越多,空气中弥漫的恶臭更加浓郁,及时屏住呼吸,也难以抵挡。
那股味道熏的眼睛都很难受。
紫天和地心、麒麟,还有宫铭渊,都退回到火灵罩中,驱使火灵罩飞到更高的空中。
但这个味道还是丝毫没有减弱。
蓝沁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若不是天雷需要她和紫雷兽的雷灵,他们也想躲进乾坤镯,这个味道实在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最终清羽水凰用水灵球代替了火灵罩,蓝沁才又重新得以呼吸。
龙彻用盘龙玉佩看着外面的影像,才算解决了所有的难题。
看着苦苦挣扎的封娥,暗影道:“为何她始终在那里,即使天雷来袭,她也只适用触手抵挡,不曾离开那里躲避?”
从她的惨叫声可以得知,天雷劈断她的触手,还是很疼的,可既然如此,她为何不移动身体躲避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紫天和蓝沁他们才发现这个问题。
一旁的君仇猜测道:“不是她无法躲避,就是她觉得躲到那里都没用。”
蓝沁沉吟道:“我更倾向第一种可能,她根本就无法移动身体。”
从她出现的第一刻,她就一直在正堂的位置,未曾移动分毫。
“可她若是无法移动身体,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暗归盯着影像中的封娥,看着她与地面之间的地方,问出自己的疑问。
蓝沁抿了抿唇,一个想法在心中萦绕。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的触手,其实更像植物的根系?”
众人所有的视线都转移到她的触手上,略思片刻道:“不错,她的触手不似树的根系,但像花草的根系一样,细长柔软。”
“这么说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不会移动了。”月染秋道。
冯宇舟紧接着道:“只是如此一来还有一个问题,任何树木花草,都应该怕火才对,为何她不怕?”
蓝沁看了看紫天,又看向影像中的触手,道:“紫天,这天下应该有不畏火的花草吧?”
“魔族有一种花,叫魔幽花,每千万年才能开出那唯一一朵花,此花不畏严寒,不畏火焰,就算经过岩浆,依旧能安然无恙。”
紫天说着,看着那触手以及她的如圆球般的地方,跟魔幽花可谓是一模一样。
地心和麒麟也看出了此中玄机,“难怪,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吞了三朵魔幽花,才能变成这样。”
蓝沁目光骤然变得深邃,沉声道:“果然又和魔族有关。”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只是目光微冷的看着影像中的样子。
文瑶还真是处处给他们找麻烦,不管去到哪里,她都不肯放过一丝下手的机会。
外面的天雷一直劈了半个时辰,惊动了整个南宣城的人,有人惊慌不已,有的闭门不出,有的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宫铭澈在皇城之中,也被这惊天之声惊动,派人出来打探,只说南宫府上空被一片红云笼罩。
只因南宫府早已成为禁地,他们只能远远的探察,不敢靠近。
宫铭澈站在殿门口,双手负立,仰望天空,这里还是一片白日的景象,他的眉宇间始终带着几分忧郁之色。
目光不知是憧憬还是眷恋,亦或是愧疚……
如今南宫府变成这般模样,若是那人回来,可会伤心?
“启禀陛下,有人在城门口,看到玄王殿下和玄王妃,还有南宫府的几位公子,身旁还跟着一群人,不久前进城了。”
宫铭澈的眼眸瞬间亮起,扭头再次确认道:“你再说遍!”
“陛下,他们进城之后直接去了南宫府,没过多久,南宫府的上空就被一层红云笼罩了。”
宫铭澈一时无言,脸上的担忧之色更加浓郁,十分严肃道:“传令下去,通知奉仙阁,另外派人盯着南宫府,稍有异动,立刻前来禀报。”
“是!”
那人快步离去,徒留宫铭澈,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