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毒狼王仰天长吼,身形变得极其庞大,本来绿色的眼睛,变成血红。
“吾定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它身后的狼群,嚎叫声此起彼伏,颇有震耳欲聋的气势。
蓝沁抬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拿着月权神杖的手微紧,神色闪过一抹异样。
这家伙怎么还能变大?
紫天无语的看着蓝沁,手中已然蓄满灵力,准备出手。
“夫人,你这是要干嘛?”
没事拿出龙凤玄皇琴,刺激嗜血毒狼王干嘛?
将它惹怒,崖底所有的毒物,岂不是群起而攻之……
“没事,就是想看看它生气的时候什么样。”
白虎趴在暗影的肩膀,怒视着蓝沁。
它可不想被吃掉。
紫天微怒,道:“夫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本来他们还可以借助月权神杖的威力,而不跟它们发生任何冲突,去往坐骑所在之地。
而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只怕是不可能了。
“哎呀,紫天,你别急嘛,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嗜血毒狼王的拳头,高高举起,猛地朝他们砸来。
魔蛟瞬间变大身形,将众人护在身下,承受住嗜血毒狼王的攻击。
背上坚硬的鳞片,就算被它攻击多次,也没有丝毫损伤。
磨蛟的前爪与后腿牢牢的抓在地面上,锋利的牙齿咬住嗜血毒狼王的腿,狠狠的撕下来一块血肉。
“嗷呜——”
嗜血毒狼王哀嚎一声,爪子的力道更猛了。
魔蛟也不甘示弱,再次咬上它受伤的腿,只听“咯嘣”一声,好似骨头断裂的声音。
魔蛟晃动头颅,将它的一条腿直接扯断,还很嫌弃的吐在地上,不停的吐着口水。
“呸呸呸,味道实在太臭了。”
嗜血毒狼王,单腿站立,另一条断腿血淋淋的,张开爪子,想用锋锐的爪尖,插进魔蛟的身体。
奈何它的鳞片实在是太硬了,划出火花,也不能用它的爪子伤到魔蛟分毫。
“嗷呜——”
嗜血毒狼王一声嚎叫,所有嗜血毒狼从它身后跑出,扑向魔蛟身下的众人。
蓝沁往月权神杖中蓄满灵力,横向扫了两下,虚影之气,打在嗜血独狼群的腿上,把它们掀翻在地。
还有一缕白烟,在空中弥漫。
“咳咳咳——”
嗜血毒狼群不停的咳嗽起来,两个前爪捂着喉咙,在地上翻滚。
蓝沁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神色冰冷道:“还要继续吗?”
嗜血毒狼王也吸到这股白烟,身形骤然变小,爪子捂着喉咙,一条腿儿在那里不断的蹬着。
“既然你们都是毒物,想必给你们带来不少的痛苦,今日给你们解毒,应该感谢我才对。”
蓝沁放下手中的月权神杖,抬头看向远处还未出手的各种毒物,朝它们挑眉,道:“你们需要帮忙吗?”
所有毒物,好似听到什么恐怖的消息,纷纷四散奔逃,没有一个挺身而出,想救嗜血毒狼一族。
开什么玩笑,它们乃是毒物,毒是它们最重要的东西,既可狩猎,又可防身。
没有了毒,它们便什么都不是了,还有可能为此送命。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草丛中一个毒物也没有了,只留下这满地打滚的嗜血毒狼群。
“啧啧啧,你们好可怜呀,出事了都跑了,没有一个想和你们同甘共苦……”
嗜血毒狼王在痛苦之时,还有功夫向后看去,心中虽有怒火,但也知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龙凤玄皇琴给你们,我们也不再找你们的麻烦了,饶了我们吧……”
先服软保命要紧,等它脱险之后,再回去找那群该死的家伙算账。
临阵脱逃,将它们置于险地,不可饶恕!
“此毒只会让你们痛苦三天,三天之后我们也就离开这里了,到时候你们自然会恢复原样。”
嗜血毒狼王一听,立刻带着毒狼群,腿到路两侧,让出一条宽阔之路,让他们过去。
蓝沁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背着众人勾勾手。
“走啦。”
一只小小的黑***,也急忙飞走,把它听到的消息,告诉毒蝶王。
“既然他们很快就会离开,那便不足为惧,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嗜血毒狼王,等它缓过来,便是我等的死期了。”
所有毒王再次聚集商议,所谈论的内容,却是怎么出掉嗜血毒狼群。
平静了几万年的崖底,一场相互厮杀,即将拉开序幕。
而这一切,都在蓝沁的算计当中。
这里是毒物的仙境,没有任何天敌,所有毒物可以肆意繁衍。
早晚有一天,它们会不满于待在这里,去吃外面的所有生灵……
只有让它们互相争斗,才能无暇顾及别的。
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遇到一只毒物。
唐欣儿走在最前面引路,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地面。
在她身边的蓝沁,也低头看向她的脚下,被树叶所覆盖,却好似与其他的地方不同。
还未来得及开口,唐欣儿脚下的树叶消失,露出一个很大的深坑,直直跌落下去。
蓝沁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却被带了下去。
“沁儿!”
宫铭渊伸手却没有抓住,情急之时,一跃而下。
随后君仇、紫天等也皆跳了下去。
蓝沁带着唐欣儿一个转身,落在坑底。
“欣儿,有没有伤到哪里?”
唐欣儿揪着她的衣服,瞥着前面的黑洞,摇摇头,指着那里说道:“沁儿姐姐,我没事,那里好像有东西在叫我。”
随之而来的众人皆看向那无尽的黑暗。
紫天朝里面打出一道火灵,立刻有哀鸣之音传出。
唐欣儿捂着胸口,小脸儿煞白,如针扎般疼意从心底蔓延。
“沁儿姐姐,它好像很难受,它在求救……”
蓝沁往月权神杖中注入一缕灵力,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照亮黑洞,看清了前方的情况。
一道纵横交错的铁棍之门挡在前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唐欣儿立即冲过去,使劲推了推铁门,纹丝未动,就像是镶在墙壁中一般。
她透过铁棍中间的缝隙,瞧着里面的情况,却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