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婉宁,段婉宁,我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顾磊洲没有力气的求饶,虚弱的看着阳湄,他被绑在石台上,像一只待宰的鸡。阳湄面无表情的将手从他肚子里伸出,鲜红的血液滴在顾磊洲的皮肤上,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可以哦~我还没玩儿够呢,呵呵呵呵~~”
阳湄熟练的给顾磊洲消毒、缝合伤口,要怪就怪顾磊洲自己在地下室准备的东西太充分了。
让她一时技痒。
唉~好好消毒,万一伤口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呢。
顾磊洲的腰子拿去喂路边的野狗吧,相信那些野狗很愿意吃一顿大餐。
顾磊洲疼的满头大汗,阳湄只给他打了少量麻醉,让他保持疼痛感的同时还不至于让他痛晕过去。
痛嘛…肯定是痛的很的。
阳湄摘下防护服以及护目镜、手套,将这些东西随手扔进了锅里。
看着痛苦的顾磊洲,阳湄拿起一瓶碘伏拿着棉签轻轻的在他的伤口上擦拭。
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玩具,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随后在柜子里找到消炎药片,拿着镊子夹起药片直接塞进顾磊洲的喉咙里,顾磊洲想吐出来却听见阳湄阴森森的话。
“敢吐出来,我就割开你喉咙。”
一时之间顾磊洲不知道是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咽下去他很可能不会因为感染死掉,吐出来段婉宁这个疯子肯定会说到做到。
阳湄重新找了干净的手套带上,将顾磊洲的一个腰子装进塑料袋里,啊,完美的一天就这么落幕了。
“猜猜,这是什么?”
阳湄提着塑料袋里血淋淋的腰子在顾磊洲的眼前晃了晃,顾磊洲杀过不少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怎么不知道这是腰子。
他想怒吼想大骂,但他真的精疲力尽。
“你杀了我吧。”
他只能无力的喊道,却不曾想当初被他折磨的人,也是这么求着他的。
阳湄给顾磊洲输上营养液以及消炎药,不知道顾磊洲都是从哪儿搞到的这些医疗器械,这里的有些东西是医院里才能有的。
这些好东西都要让他消受了才行,阳湄心中隐隐有一股戾气,说不上来的戾气,她只想狠狠发泄出去。
阳湄再次将顾磊洲的额头固定,头顶上悬挂着水桶,这一次要是顾磊洲没熬过,那真是没意思。
阳湄提着腰子走了,留下一身伤痛的顾磊洲在地下室,他的嘴巴被固定了,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身体也被捆住动弹不得。
顾磊洲眼角落下一滴泪水,不是忏悔,而是痛的,他要多久才能结束这地狱一般的生活。
阳湄回到宿舍,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回去一趟,还没等到阳湄想呢,楼下的宿管阿姨就通知她说她爷爷来看她了。
阳湄看了一眼自己脸上的淤血,从兜里实际上是空间取出一块遮瑕给遮住。
阳湄急匆匆的到了楼下,看见一个有些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袋子,他看上去要比他的实际岁数还大些。
来自身体本能的善意,阳湄将心中所有的戾气收敛好,笑眯眯的奔向老人。
老人一见自己孙女过来了,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道:
“宁宁,阿爷给你带了吃的来,家里果子结了不少,村委的人跟我说这星期你不回家,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我来看看你。”
老人笑眯眯的将背上的一口袋卖相不错的苹果递给阳湄,阳湄看了一眼这果子品相不错,记忆中还很甜。
段家就两棵苹果树,平常会拿去卖,段阿爷这一拿就给自己拿了十来斤来,一个老人背着十来斤的苹果,走了几个小时山路,给她带苹果来。
阳湄心湖扬起波澜,在这一刻她是羡慕段婉宁的。
“阿爷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
即使老人这么说,现在都中午了,也该吃饭了。
像段家的条件,段阿爷估计就算饿着也不会浪费钱去馆子里吃顿饭。
“阿爷,你等等我,我先去把果子放好。”
阳湄一把提起苹果,路过宿管阿姨窗口的时候硬塞了四五个大苹果进去,段婉宁才高一,接下来的两年人情必不可少。
宿管阿姨直呼不要,而阳湄已经提着苹果噔噔噔的上楼,不一会儿阳湄就下来了。
段阿爷有些拘束的看着已经开始有进学校的学子们,他常听家里的广播,说青春期的孩子最容易攀比。
他这样会不会给宁宁添麻烦。
“阿爷,想什么呢?”
阳湄站在段阿爷旁边笑眯眯的,段阿爷连忙回神,一米六几的个头,干瘦的不像话。
这个为生活操劳奔波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眼神里全是为了段婉宁,怪不得段婉宁不甘心呢。
段婉宁若真死了,段家三人八成也是活不成了。
段婉宁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孩子,也是精神支柱。
段阿爷拘束的,伤腿有些疼想坐在花坛上歇歇,又怕被宁宁的同学看见,让宁宁丢脸。
阳湄的眼神在段阿爷的腿上走了一圈,段阿爷握着阳湄的手,厚厚的茧子磨得手背有些痒。
“没想什么,看到你没啥事,阿爷就放心了,那阿爷就先回家了。”
“阿爷,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阳湄一把拉起段阿爷的手,打断了他的话,接了任务就要好好做,反正她手里有钱,段阿爷脚上有伤,还要给她拿苹果来。
有了顾磊洲这样的大恶之人对比,段阿爷这样的良善人显然就顺眼很多。
阳湄带着段阿爷下了馆子,又带着段阿爷去了医院看腿,一路上段阿爷欲言又止。
他想说不要浪费钱,可又怕伤了孙女的自尊心。
想问问宁宁那里来的钱,但又怕听见不好的答案。
“阿爷,这钱是我参加投稿的稿费,我有能力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段阿爷心中酸涩,都是他们没用啊,让宁宁这么辛苦。
“阿爷不求别的,我这老骨头也没好几年可以活,只要宁宁过得好,开心快乐,阿爷就没别的要求了。”
老人粗糙的大手摸着阳湄的头顶,阳湄垂下眸子随后看向医生问道:
“医生,我爷爷的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