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随你,不想报警那就先在这里待着养养身体吧。”
“嗯…”
齐辰星埋下头,阳湄眸里则是暗光一闪,自从自己跟杨星星结婚,上个世界出现个魏辰星,这个世界齐辰星。
她不信这是巧合……
呵呵,天下那么多辰星,全不经意出现在自己身边?
一次两次也还好。
下个世界若是还有,这背后要是有9527的手笔,她必杀。
她很烦自己这种行为被监视,妄想从感情上来找自己的破绽?9527下错棋了。
我,莫得感情,我是个冷酷的杀手。
阳湄陪着齐辰星聊了会天,见十二点了就准备离开。
少女的眼神追随着阳湄,她真的很想回家,可是她太虚弱了。
阳湄也不想给自己多增添麻烦,至少现在的自己不适合有麻烦,在离开前她对着齐辰星道:
“你就在此地不要随意走动,我晚上再来。对了,你想虐待他就虐吧,不要弄死了。”
阳湄看着女孩可怜的模样,“算了,弄死也随便。”
说完阳湄就离开了,齐辰星看着阳湄离开的背影牢牢记在心里,随后看向身后被绑在柱子上的顾磊洲,眼里全是深沉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她就不会成这样!
同时齐辰星也在埋怨自己,如果那一天不跟着顾磊洲单独出门就好了。
齐辰星握着手里的包子,慢吞吞的把椅子挪到顾磊洲的面前,阳湄高估了她,她哪有什么力气去对付顾磊洲啊。
她太虚弱了。
搬动一根小凳子都累的发慌。
齐辰星坐在凳子上喘息了半天,眼神死死的盯着顾磊洲,恶狠狠的咬着包子,就像在咬顾磊洲的肉一样。
吃完包子肚子里的饥饿才被填满,齐辰星给自己烧了一锅开水,端起一杯开水不小心的倒在顾磊洲的身上。
顾磊洲被烫的大叫,齐辰星抬起手给了他一拳,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对顾磊洲来说就像是小猫挠痒痒一样。
齐辰星喝了些热水洗了个澡,第一遍洗下来的水跟泥浆似的,洗干净身子后,齐辰星在纸箱里找到了一些衣服。
顾磊洲是个BT,他虐、待那些女孩儿的时候,也会买好看的衣服打扮她们,就像小孩子对待玩偶那样。
有时候高兴了对着女孩儿们动辄打骂,不高兴了对女孩们来说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心情好他会哄着你,心情不好下一秒掰断你的手都有可能。
镜子中瘦的厉害的少女拿起剪刀,将那头湿淋淋乱糟糟的头发剪掉,来这里之前她的头发是个假小子,现在都已经长到肩头下了。
齐辰星将自己的头发剪到脖子处,剪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太累了。
齐辰星重新回到椅子上,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顾磊洲突然发了狂,她又哭又笑一边求饶一边痛骂顾磊洲,随后伸出手掐住了顾磊洲的脖子。
顾磊洲被掐的难受,可他不想放过这机会,地下室里就他跟齐辰星,齐辰星没脑子很好骗。
段婉宁那个贱人又走了,对付一个疯子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顾磊洲的喉咙动了动,低沉深情的话从喉咙冒出。
“小星星,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的眼睛像星星,其实吧,我最喜欢你了,你也最喜欢我对不对?”
齐辰星听着这话,脸上出现茫然和纠结,掐住顾磊洲的手慢慢的松开了,顾磊洲见有戏连忙继续说道,
“还记不记得我带你去市里看海洋动物?那时候你跟我说最想跟我去海边看看海,小星星来,跟着我的动作来,只要你解开了我身上的锁链,我就是你的了,我带你去看海。”
“看海…?看海,哈哈哈哈,咯咯咯我最讨厌的就是海了,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看海了不喜欢你了,我恨你,我恨你!”
齐辰星抱着头尖叫,眼泪和恨意从眼眶中倾斜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乱发搭配着那凶狠的眼神让顾磊洲心中一惊,那些女孩儿被他杀掉前好像也是这种眼神,真美啊……
真想永远保存。
齐辰星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尖叫着求饶,最后累得不行躺在地上毫无反应,就像一具已经死掉了的尸体。
指针指向下午四点,地上的“尸体”终于动了动,在身体极度疲倦下,齐辰星知道自己又发疯了。
她就像个神经病,这一辈子还有救吗?
齐辰星慢慢坐起来,看着地下室的天花板发呆。
齐辰星在发呆,坐在后厨里拼命刷碗的阳湄也想发呆,想她阳某人上过天,入过地,取人性命不过弹指之间。
为什么这么牛掰的她要坐在这里刷碗?
为了区区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在这刷碗?
是的,因为段婉宁的年龄不够,上班很容易被人举报童工,或者打黑工,小县城里也没什么适合她的工作。
所以她只能来这种馆子里打黑工,洗碗打扫卫生。
这些活对干活干习惯了的段婉宁不成问题,反而还会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但对没干过的阳湄来说,真真是快要了她的一条老命。
阳湄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腰,真是快累死她了,负责炒菜的厨子走出来看着阳湄纤细的腰,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厨子走过来伸出咸猪手就要拍阳湄的肩膀,阳湄不经意间躲开他的咸猪手,转头笑眯眯的问道:
“王哥,干嘛呢?你要来帮我洗碗吗?”
王哥人长得有些胖,被阳湄灿烂的笑晃花了眼睛,他恍恍惚惚的蹲下来,拿上一双手套,就开始帮忙洗碗。
阳湄笑眯眯的收回视线,这个胖子好像挺喜欢段婉宁的,这地儿没法待下去了。
王哥的亲妈沉着一张脸,默默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这小贱蹄子居然勾引她儿子。
王哥帮忙洗刷刷完一盆碗,虽然他家的饭馆小,来吃的人还是挺多的,王哥亲妈看着两人的背影,气的哼了一声,转头走进热火朝天的厨房,对着自己的丈夫道:
“老王啊,我看小段不适合在咱们这小餐馆待下去。”
“嗯?怎么了,不是干的还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