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缓过来了,但是现在的精神状况几乎是不太稳定的样子,可一个人在这冰冷的牢房里也没人会管。
就这样待在冰冷昏暗的牢房里,日复一日躺在那里,虽说身体在慢慢的缓步恢复也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惊喜。
而外面现在却忙得一通,其他地方倒还好,许潇生的宗府全部都在忙着举办接下来的喜事。
这一场喜事并未向任何人过度的提起,但是也确实就是在今天。
婚礼要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多的,但是已经尽量从简。
“今天这大喜的日子真晦气,我还只能在这里陪着你呢,你说你这人也是倒霉,这时候还没被放出去。”
那守卫还专门走到牢房门口,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毕竟这是人,谁还不知道,以前谢盈盈可是白胜昀的女人,而且两人也可称之为神仙眷侣。
虽说后来出了些问题和之前也同样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谁知道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在那里自己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却发现里面的白胜昀并没有反应,于是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天狐族的少帝也就这样了,所以摇摇头掉头离开。
慢慢的躺在那里的那个人睁开了眼睛,仍然还是一副清亮的眼睛,只是多了一些凶狠,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谢盈盈嫁给那个人渣的。
许潇生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谢盈盈,更何况还一直试图在背后做一些手段,总之一定要打断这件事!
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向外面看去,并没有人。
估摸着现在天牢这边的也都去看那里的婚事了吧,那么自己偏偏要破坏。
在原地站定,闭上眼睛召唤起来了雪吟剑。
雪吟剑自上次用过之后就再也没被他唤醒,总之也并没有主动帮他,可这次白胜昀不能再等了。
可是雪吟剑却并不打算帮助他,他在那里接连的召唤了两次,并没有得到很大的响应,反而只是简短的能量波动。
现在白胜昀的力量想要反抗,从这里逃出去,然后和许潇生对抗那简直就是在说梦话,所以绝对不能任由他这样放肆的对待自己的身体。
如果真的跟随他心里想的帮了他的话,很有可能会因此永远陨落。
可现在的白胜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冲出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你必须要帮我!”
从嗓子深处怒吼的声音,白胜昀说罢直接把自己的尾巴全部显现了出来。
天狐族向来都是有九尾而这九尾每一尾都是他力量的聚集,而且也是维持他这一整条命的,背后力量输出。
始终召唤不出来雪吟剑,所以白胜昀直接就自断一尾。
手起刀落速度非常的快,根本不容置疑,身体中的能量冲撞让他根本都快要站不稳了,但是丝毫没有手软。
雪吟剑这下真的没有办法,因为本身法器和主人的生命都是连在一起的,现如今白胜昀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命,随随便便就断了一尾,就是在胁迫雪吟剑。
法器主人受了伤,法器那边也会受到剧烈的波动,毕竟作为一个法器最重要的是保护它的主人。
雪吟剑本身一直都是被封存着的,现在受到了他的感应和召唤之后,就破天而出。
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只依靠着主人的指令来做事,这把法器从那里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试图在拦住他了,毕竟这样好的东西谁不想拥有。
只可惜在得到主人的召唤的时候除非是遇到了更加强大的力量压制,不然的话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找到主人。
所以很自然而然那些打他主意的人在路上就被一个一个处理掉。
虽说都是一些仙宗弟子和这些仙宗弟子看到雪吟剑之后,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这是根本掩盖不住的,但可惜贪婪要付出代价。
“是雪吟剑啊!”
总会有人前赴后继的往上冲,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这一把法器是非常有灵气的,于是一道道血就这样溅了出来。
每一个想要试图拿到它的人都因此而受到了伤害,或者说直接死于了这把剑下。
可是仍然有不怕死的往前冲,试图用了一点点的概率去拿到这一把法器。
坐在牢房里打错的白胜昀,逐渐的感应到了雪吟剑来了,所以十分惊喜的睁开了眼,然后再次断了自己一尾。
这一尾是有用的,直接变作了法器,然后抓在了手中,现在要的是里应外合。
那雪白的狐尾在从他身上折断了之后,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亮色一样,可是也并没有很快的流逝能力,所以仍然是一把利器。
即使身体现在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也根本不影响他心中的那一股执念。
鲜血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样,一直在往外流,可是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简单的止血之后立刻开始了和雪吟剑的感应。
无量生一直在暗处仔细的观察者并不敢参与,这么大的能量消耗他可不想过去支撑,更何况就要这样坐着身体才能更加的虚弱,到时候自己就能乘虚而入。
不过心里真的是非常惊讶,白胜昀竟然可以为了逃出去而做到这一步,实在是厉害呀,不愧是天狐族的少帝。
看这个样子马上都快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可是却一直在用自己的意志坚持着,真真是一副很好的身体,能够做一个优秀的宿主。
无量生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只等着之后有机会了,总之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霸占白胜昀的身体。
雪吟剑何主任的感应是非常强烈的,终于冲到了天牢这里,然后冲进了牢房,中间遇到的一切阻碍完全被他碾压。
接着砰的一声,那牢房门口的锁就被打裂开了。
白胜昀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无视了身体上的伤,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法器,这才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接着他带着这把剑走了出去。
整个人明明看上去狼狈不堪,可是那双眼睛仍然明亮,就好像盛着双眼的清澈之水。
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毕竟已经被接连折磨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