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山门前,白胜昀皱了皱眉头,心里的不安愈发旺盛,他抿了抿嘴唇,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觉得身子都在发抖,前锋的灵力愈发旺盛,甚至有一股血光冲天的感觉,忽然余波散开,白胜昀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灵力,是白祁瑞的!
他心里的不安愈发旺盛,猛然想到谢盈盈也在那里,莫非是他们打起来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以谢盈盈的自保能力恐怕根本跑不出去。
想到这,他开始慌了起来,连忙挣脱那些守卫的束缚,急忙奔向了那里。
“等等,少帝,您不能过去。”那些守卫见白胜昀有要过去的意思,急忙伸手拦住。白胜昀听到后皱了皱眉,他有一些不爽起来,但又不能直接打退众人问道:“因为什么?”
“前方有危险,少帝也不方便能过去。”白胜昀自然知道前方有危险,但这不方便又是什么意思?
那些守卫在他这里根本没用,白胜昀不打算在继续和他们废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朝前走去,那些守卫一开始还想在拦一下,谁知道对上白胜昀的视线之后瞬间僵住,动都不敢动。
此时白胜昀面色有些苍白,唇色倒是很红,这把他衬得更有些冷血起来,他眉眼间带着些戾气,显得无比凉薄。
那眼神无比冰冷,要不是知道白胜昀一般不和人打起来,恐怕现在他们都要被谋杀了,守卫咽了口唾沫,也只能由着他了。
白胜昀没有管那些人,向前方走去,入眼看到的就是白祁瑞和他们打架的场景,幸好,谢盈盈不在这里,这让他稍稍放了心。
转瞬间,他又注意到了白祁瑞,白祁瑞此时显然有点体力不支的征兆,刚刚被一波灵力打退过去,整个人有点阙咧,白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裂开,露出道道伤口。
他多少有些狼狈,手里的剑都握不住,剑鸣阵阵,把他手震的都在发抖。
“三哥!”白祁瑞注意到了白胜昀,冲他摇了摇头,白胜昀也知道此时自己不能上去,急忙来到狐帝身边。
“父王,发生了什么?”
“……”
看到狐帝沉默的表情,白胜昀只能强压下着急:“父王,你为何不出手帮帮三哥?”
狐帝看了他一眼,愤怒的瞪了瞪:“帮?怎么帮,现在出手,故逢山都快被他们说成邪宗老巢了!”
“可是……”
狐帝骤然打断:“哪有那么多可是,白祁瑞插手也就算了,我还能说是他意气用事,被女子迷了心窍,你呢?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少帝!”狐帝兴许是真的被气到了,说话都重了起来。
白胜昀看了眼狐帝,眸光暗了下来,狐帝被这种目光看的很不爽:“干什么,你还想强行冲过去不成?”
看样是没有办法了,白胜昀走向了八湖那边,八湖显然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只得叹口气。
“八湖长老,为何不出手相救?”
八湖说:“我也想,但眼下故逢山这个情况,不容我们插手,胜昀,你也赶紧走吧,免得他们看见你之后好夸大其词了。”
这一切都不如白胜昀所愿,他又看到了底下的白祁瑞,此时白祁瑞已经受了重伤,显然是双拳难敌四手。
他们的谈话显然是被那些人给注意到了,那些人的话,头猛的一转,就转上了白胜昀,有人出来说话。
“都给我停手。”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让人冷静的意味,很快,这里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手。
可这一下也有人不乐意,非要煽风点火:“少帝,没必要吧,难道您也要袒护邪宗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故逢山可真是……”
他欲言又止,但想说的都在不言之中,一瞬间,白胜昀眸色暗了下来。
“少帝,难道你也被邪宗的人迷惑啦?”
像是笑嘻嘻的一般,但是那个语气却如此的让人欠揍。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这里有邪宗的人?!”那人听完,“哈?”了一声
紧接着大摇大摆起来:“少帝,您没看到么,三皇子刚刚救下的人,就是个邪宗的女人!你们莫不是被迷惑了?”
有的人听到了,不知道为何,一时间所有人都再说白胜昀也被邪宗的人迷惑了。白祁瑞这边无奈,虽然现在两方停手,但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可以解决。
“狐帝不来解决这件事么?”
“对啊,我们要是没记错,谢少妃可没出来啊!”那些人越来越嚣张,纷纷让狐帝带着谢盈盈出来,白胜昀此时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只觉得无比生气,握着雪吟剑的手都在发抖,气极怒极,猛的一道剑气划过!
要看这下两波又要打起来,狐帝赶忙传音,让那些守卫把谢盈盈带出来。
白胜昀现在状态极其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一些疯狂了,狐帝看着只觉得心痛,他估摸着那心魔并没有散去,要不是实在不行,他也不想交出谢盈盈,毕竟谢盈盈才是唯一能稳住白胜昀的人。
守卫接到传音,正在挣脱白祁瑞下的禁制,不想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盈盈此时并没有设置任何障碍,但她也从刚才的话语中得知门前发生了什么大事,如果这个时候再出现什么白胜昀心魔出现,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谢盈盈不禁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外面……出了什么事。”她心中惶惶不安,但她此时肯定不能出去,如果出去了,那岂不是浪费了白祁瑞对那些守卫下的禁制吗?从刚才他的那一系列动作都知道,白祁瑞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出去的。
外面灵力震天一般四散开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他想起之前那些人说的,还有一名女子,他们说的,该不会是泊梦吧?
想到这,谢盈盈睁大了眼睛,她并不想相信这个推测,但又不能不信。
却在这时,白祁瑞禁止的时间已经失效,那些守卫已经挣脱了禁止。
只见灵光闪过,四灵力像水波一样向周围散开,很快,那些守卫便获得了自由,像谢盈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