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江皎却不由的露出了娇羞的神色。
这话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好吗?
“今日你无事吗?”为了缓解这种突生的情绪,她转了个话题,问道。
“无事。”谢逾回答着,想了想又道,“今日可以陪夫人,夫人有想去的地方吗?”
听他一口一个“夫人”的称呼,江皎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用得着这么刻意的提醒着她吗?
“谢逾,你能不能正常些?”略带娇嗔的问道,江皎拨开了他放在自己额上的手,起了身。
“我有不正常吗?”谢逾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嗯。”江皎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
太不正常了。
为了阻止谢逾再这么叫下去,江皎挽着他的手,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嗓音软糯糯的道,“我喜欢你叫我昭昭。”
“好,那以后便一直叫你昭昭。”谢逾不疑有他,顺着她的话说道。
屋外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谢督主,水已经准备好了。”白芷和灵溪也是听到了屋内的声响这才敢敲门。
“进来。”谢逾开腔说道。
白芷和灵溪匆匆的端着木盆过来,伺候江皎洗漱。
换上了一身粉色的衣裳后,江皎洗了个脸,谢逾就坐在一旁看书。
日光从窗外耀进来,笼罩上他挺直的身形,有种过分美好的感觉。
江皎微微的弯了弯唇,有些不忍打扰如今这番画面。
谢逾回过头,朝着她看过来,“过来用早膳。”
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早餐,江皎慢慢的走了过去。
“多吃点。”
眼看着谢逾不断的往自己的碗中夹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江皎简直要崩溃了。
这才是个早膳,要喂猪的节奏吗?
“够了谢逾,我吃不了那么多。”江皎赶紧阻止道。
“好。”谢逾默默的收回了筷子。
因着谢逾独身一人,压根就没有任何的长辈兄弟之流,江皎今日本应该敬茶见礼的环节也被取消了。
“小姐,我觉得这诺大的侯府没有人管,真的很自在。”灵溪一开始还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没什么人气,可才过了两日便体会到了无拘无束的快乐。
“不然你家小姐为何要嫁过来!”江皎巧笑嫣然的回答着。
“还是小姐有先见之明。”灵溪夸赞道。
谢逾迈步走过来,见江皎和小丫鬟聊得开心,忍不住问道,“昭昭,在说什么?”
江皎回过头,眼眸一瞬间亮了起来,“谢逾。”
“没说什么,就觉得你这园子里景致很好。”江皎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再者她本身也是和灵溪说着好玩的。
“明日回门,你可有想带的东西?”谢逾关切着,手很自然的牵起了他的手。
白芷在一旁扯了扯灵溪的手腕,两个人行礼退下后,便将单独的空间留给了江皎和谢逾。
“没什么想要带的。”江皎仔细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好,那些东西由我来准备,你不需要再操心。”谢逾对江皎宠溺的道,那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谢逾,这里离永宁侯府很远,我可以搬去谢府别院里住吗?”斟酌了片刻,江皎才向着他提起。
原本她才刚过门,也应该等些时日再说,可对方是谢逾,她也没有那么多避讳了。
“嗯?你喜欢别院?”
“那可是我们夜半私会的地方,你不喜欢吗?”江皎将问题抛回去给他,谢逾自然不能说不喜欢。
他搂着江皎的肩膀,将她带到怀中抱住,“好,不过等过一段时日。”
“嗯。”见他答应了,江皎自然是高兴的。
三朝回门的日子,江皎和谢逾一大早就坐上了马车要去永宁侯府。
许老夫人老早便在前厅等着,时不时还要问上两句。
“皎儿的马车到哪里了?”她张望着门口,期盼着能够快些看见江皎。
“老夫人只管放心吧,说是快到了。”常嬷嬷笑着回答道。
“祖母,四妹妹也一定很想念您老人家了。”江慧在一旁说着,丁氏也连忙接过话头。
“是啊祖母,听闻四妹妹一大早就出发了,定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祖母。”
这边正说着,江皎也赶来了永宁侯府。
见她只有一个人过来,许老夫人免不了要问上一句,“怎得就你一个人过来了,姑爷呢?”
“谢逾半路被人拉了去,说是宫中有事。”江皎回答道,“不过他说一定会赶来吃午膳。”
江皎也很纳闷,宫中突然就有事,说是宣德帝急召,谢逾只能撇下她离开了。
不过他说无论如何都会赶来永宁侯府,不会让人看扁了她。
其实江皎没什么所谓,但为了让许老夫人看到谢逾对自己的重视,她也就答应了。
江易鸿没见到谢逾,只说自己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江枫也随意的问了几句,然后就回了书房。
前厅里只剩下一班女子,说话也没有那些讲究了,自是有什么说什么。
“他对你如何?”许老夫人最关切的还是这一点,倘若谢逾对江皎不好,她心里也定然不会好受。
“祖母放心,他对我很好。”江皎肯定的道。
过得如何单看江皎的气色就能明了了,许老夫人点了点头,闻言也放心了。
她的乖孙女脸色红润,眼眸里很亮,一看就是没有操心什么,过得还算舒心。
“四妹妹,自从你出嫁后,祖母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江慧打趣了一句,掩着唇笑道,“让我们可好生嫉妒。”
如今的她开朗了不少,眉眼皆是笑意。
“瞧大姐姐说的,往后你出嫁了,祖母还不晓得要怎么念叨你呢!”
江慧低下头,闻言有些羞赧。
早知就不打趣她了,反倒还把自己绕了进去。
“你们这几个小滑头,都嫁了我才省心呢!”前厅一派欢声笑语,就衬得某处愈发的落寞。
“小姐,听闻四小姐已经回来了,您不过去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江玥冷冷的道,眉梢眼角带着一丝嘲讽,“嫁了个太监,难不成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珍珠自觉说错了话,便不敢再搭腔了。
江玥又自顾自的道,“不过,我又比她好的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