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晚完全无视江诗柔的咆哮,挑了挑自己秀气的眉毛,“怎么,你是打算和霍承曜告状?你尽管去,他现在脑袋开瓢,你也贡献了不小的一份力呢。”
江诗柔捂着脸颊,眼神闪烁,“你什么意思?”
“呵,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就有人该找你谈话去了。”
江诗柔也不算是太傻,知道郁晚晚的言外之意是知道了这次的事是自己的一手所为的,但她倒一点都不担心,“这就不需要你管了,再说了,你觉得承曜可能看着我出事不管我吗?”
她故作亲昵的样子让郁晚晚心里憋了一团火,“是吗,那就希望你早点摆脱女朋友的身份登堂入室,别让我总忍不住想可怜你。”
两个人做了这么对年的对手,谁还能不知道谁的痛脚是什么了吗,郁晚晚就专门挑她的痛脚踩,她哪能不炸毛呢?
只见她扬起手臂,抡圆了胳膊,一副恨不得把一巴掌把郁晚晚打出外太空的架势。奈何郁晚晚早就有防备,在半空就接住了她的手,顺势接力一推,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郁晚晚看准机会,直接一个拌腿摔上去,连里面的聂双双都感觉到了楼道里的地动山摇。
带着两个小包子跑出来,就看到江诗柔呈“大”字趴在地上,面部着地,好像还处于懵逼状态,估计是痛感尚且没有传入神经末梢,所以这尖叫声足足迟了好几秒。
“我靠,哈哈哈......晚晚,这是什么表演?”
她的嘲笑毫不加以掩饰,在这个楼道里仅有他们双方对垒的时刻,连个会把江诗柔搀扶起来的人都没有。
“郁晚晚!”
江诗柔能做出的回应,也就只有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名字,倒不是她不想说点别的,而是从地上抬起头的那一刻,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加之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几个字时发现自己的门牙有漏风的迹象,好像有所松动。
故此,她不得不先解决当下的问题,至少不能掉颗门牙吧?
郁晚晚上前捏住她两侧的脸颊,冷声警告,“以后不要让我发现你的黑手伸到我的孩子身上,否则你是低估了母爱能给一个母亲多大的力量。”
聂双双适时地将她拉起来,递上纸巾擦手,“行了晚晚,你和一个连蛋都不会下的僵尸肉说这些她听得懂吗,别理她,让她赶紧去看医生吧。”
江诗柔此时不管有多少的怨恨都只能咽进肚子里,毕竟她需要闭紧嘴巴才能避免把自己的鼻血喝下去。
两人带着孩子返回病房,霍承曜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医生推着处置车出来,将包间里面的门关上。
郁晚晚看了一眼里面已经躺下的人,心生忧虑,“医生,他的伤严重吗?”
“霍总的伤还是很严重的,家属需要有人留下来陪床,到了晚上,霍总可能会发高烧,方便的话,我们建议物理降温。”
这么说来,郁晚晚怕是走不掉了,毕竟不能让聂双双留下来给霍承曜物理降温吧?
她将孩子交给聂双双,“二双,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
虽然聂双双很不想自己的闺蜜再和霍承曜接触,可是今天确实是多亏了霍承曜,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该走掉。
不过她还是扬了扬拳头,“照顾他可以,但是他如果敢欺负你,看我把他的门牙也一起打掉!”
郁晚晚还没来得及展开笑容,就听得小奶包摇着二双的手臂道,“姨姨,是叔叔救了我们,他怎么会欺负妈妈呢?”
囡囡也跟着仰头看着她,好似对于姨姨数落自己的救命恩人颇为不满,这倒是搞得聂双双一时词穷了,她总不能跟孩子说,这家伙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吧?
被两个小鬼稳住,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先前的言辞,干脆一手一个掉过身来,“小孩子家家的哪有那么多问题,走,跟姨姨回家,瞧你们两个都臭了。”
她嘟嘟囔囔的把两个孩子都带了出来,看着楼道里的地上尚有一摊血迹,忍不住笑场,这次算是便宜那个僵尸肉了,下次把她假体都给打出来!
听着她咯咯笑个不停,小奶包回头看了一眼病房,老爸,你的小丈母娘我带走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他是真和这个便宜老爸着急,这动作未免太慢了吧,可一点都没有报道里写的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劲头,还不是三天两头的靠助攻?
他这小脑袋瓜里想的事情,聂双双和郁晚晚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郁晚晚就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看着霍承曜的睡颜,五年了,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霍承曜熟睡的样子了。
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五年,他过的好不好?应该过的不错吧,当初决绝的提出离婚的人就是他啊!
回国之后,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安静的相处,没有剑拔弩张,没有费心试探,如果抛弃现在这个在病房里的现实情况不考虑,还真的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摸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泪花,郁晚晚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原来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是这般的渴求和爱护,至今都还在妄想他们之间还没有些许美好存在。
她擦赶紧手上湿润的泪珠,轻轻的抚了抚霍承曜的脸。
这个男人真是帅的人神共愤啊,不管怎么看都找不到他的死亡角度,明朗的下颚线和无暇的皮肤,几乎集这世间最动人的五官于一身,怪不得有这么多的女人趋之若鹜呢。
记得以前她也喜欢这么抚着他的脸,同样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她是霍太太,如今呢,又算什么?
充其量不过一个前妻罢了,如此这般,又是再做什么?
她收回了自己不是很听使唤的手,把脸转向了别处,可能不这么看着,会好一点吧?
她扭过脸,却不知道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