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时间拖不得了,早解决就没事了!”
李老拐这话是吃定大爹的,不让大爹有商量的余地。
“李叔,就按照你说的办,就不要再发生其他变故了。”
大爹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已经看到他青筋暴起了。
话音刚落,两帮人就散了,墓园里一个人都没了。
大爹带着我们急忙回家,到家后,又把我一个人喊道小屋里去了,家老们都在里面等着我和大爹。
大爹把李老拐的事情又说了一次,我也知道了他们私下的事情。
“还有两小时就天光亮了,晨露又是至阴之物。
要不把她给处理掉,她很快就会尸变。
尽管我们常家跟李家不是一道的,但是这事情犹豫不得。
叔父们,就答应这个事情了吧!”
大爹说完话,脸上没有一丝轻松。
屋里的几位家老平时就是见风使舵的人,加上事情已经不是他们几个人可以控制,于是直接推门就走了。
大爹已经答应了李老拐所有要求,即使四叔脸上写满了不乐意,还是要遵从大爹的话去做,这事情实在太憋屈了。
大爹成为了主事的,让四叔马上去准备二十四孝,按照生辰八字去找家里人,准备好送葬的礼节。
四叔出门后,小屋里就剩下我和大爹,安静得很。
“大爹,我真的没有违反那三条禁忌。
她出血也不是我弄的,更没有把她扔在地上。”
我想要说清楚所有的事情,让大爹稍微放松一下。
但她已经好几天了,不应该会有所谓的鲜血,接生婆和李大红也证实了她确实还是处女。
难道她还能在死后控制下体吗?
脑子老是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往旁边啐了一口。
但想到她出血的事情,我还是头皮发麻,希望这就是一个误会。
“孩子,打一开始我就信你,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事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李狗蛋的老婆现在就是凶煞神,全身吸了墓地里的阴气。
加上你婶子给的红色兜袋,本来是没问题的。
偏偏最坏的三个事情都撞上了,她很快就要尸变了。”
大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香烟没能帮大爹排忧解难,烟雾中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尸...变...?”
我重复这两个字,每说一次,就觉得自己身体更冷了,连思考都变得迟钝了。
“孩子,你都知道所有的事情。
现在只能是你去把她给背出来,然后送到李老拐他们的地去。
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照做。”
大爹直接把手里的烟给掐灭了,能听到水火交锋的声音,烟雾也慢慢散去了。
“还有,待会儿我也会一路跟着你,有什么异常,马上告诉我。”
大爹直接瞪着我说话。
“大爹,我一个人背着尸体太浪费时间了,不如我们一起抬着她去吧,人多手脚快!”
一想到电影里僵尸的样子,我急需有人陪我一起行动。
“她一身红,吸了墓园里的阴气,棺材本身也是至阴之物。
把她放进棺材里,马上就尸变。
一定要在晨露之前把她给烧化了。
路上有什么异常,一定告诉我。”
大爹说完这话,瘫了一口很长的气。
大爹的话就在我脑海重复着,虽然我一路跟着大爹走,但我感觉到了双脚被铅块缠上一样沉重,而且还能感觉到颤抖的小腿。
硬撑勇武是不可能的,她随时可能会尸变,害怕是最正常的。
家里本来就准备着给三奶奶送葬要用的东西,大母带着几个妯娌七手八脚就把东西给准备好了,但也不敢马虎这些事情。
大爹另外准备了一些东西,然后催着我们这些孝子贤孙赶紧上路。
我们姓常的就有三四十人,个个披麻戴孝往墓园走,一路上还要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路上没有人敢说话,因为害怕得罪了黑暗中的鬼神,我也这样做了。
“这事情可不能反悔的,记住了!”
李老拐居然出现在了墓园的路上,他跟大爹说了这句话。
大爹直接从李老拐身边经过,没有睁眼看这个是非精。
一到墓室外面,大爹催促这我马上进去背她,只让我一个人进去。
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跟墓园保持距离,保持着要逃跑的动作。
我还没到墓室前,就一直想到她下面出血,还有尸变的事情,双腿一直在发抖。
我这时候胆子小我认,恳求大爹让几个兄弟陪我下去。
“傻蛋,这事情只能你一个人去。
阳气撞上阴气,其他人都会遭殃的!”
大爹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并且交代只有我一个人进去。
于是我就一个人走进墓室,心里头恳求着,千万别在里面尸变。
灯光也往里面照射,落在地上,那里正躺着一具尸体。
虽然害怕,但我当时也是血气方刚,看着那光腚女人躺在地上,竟然还在浮想联翩。
我随即给自己一个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我上前走了几步,眼睛还是管不住在女人身上乱瞟。
忽然,我发现了异常,这女人的血呢?
我当时脑子嗡了一下,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上。
“不会吧?!”
说完我转头就想跑,没跑几步就看见大爹在门口守着,我只好悻悻地返回来。
又看了几眼她,我挽起了袖子,与其在这担惊受怕,还不如赶紧把活办完,早点出去还能早见到活人。
“豁出去了!”
按照之前大爹嘱咐的事情,我拿出一件寿衣,开始给她穿上,这衣服本来是给三奶奶准备的,现在便宜她了。
我在紧张之下动作也很粗,难免碰到她,但现在她早已接触到地面,也没有了不能手碰的禁忌。
碰到她时,我只感觉很怪异,她皮肤很滑,但冰冰凉凉的,碰起来心里发毛。
好不容易给她穿好了衣服,我抚了抚胸口,准备把她抱出去。
然而,就在我刚把她抱起来时,她那苍白的手,顺势垂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砸到了我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