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面的人说出了沉迷于……这句话不太好听,边荁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台下的宋呤。
边荁然心里咯噔一声,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同宋呤生疏了的话,那么定不能饶了她!
台底下的人压低声线小声说着,“学院不是有规定,不允许私自斗殴吗?”
“你是新来的吧,确实不许私自斗殴,但是这种是以挑战书形势下的挑战,是允许的。”
“原来如此。”
“锦然入学考试的时候就挺嚣张的……而现在对打,裙子这么长都拖地了,真的没事吗……”
“神仙打架呗……边荁然进入咱们学院的时候可是以第2名优异的成绩进来的呢,而锦然入学考试的时候就是穿成这样,而且打架的时候几乎都没怎么动,对面的人忽然就吐血三升……”
“这,是不是有点邪乎?”
那人挠了挠头,“哪晓得呢……”
“快看快看,她们马上就要开打了。”
“你怎么听着这么兴奋……”
*
边荁然和池鲤,这边确实是要开打了,但是池鲤有点为难,并非是打不过。
而是一不小心剧情线没走完,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人给弄没了该怎么办?
这样可不好,自己要温温柔柔的呢。
池鲤有一个目标就是要将人踩在脚底下,但是还要确保这个人她不能死。
有点困难。
“接招吧!”边荁然拿起剑向这边刺来,如果以外人看来这招快、准、狠,分明就是想要了人的命。
但是以池鲤的角度来看,这家伙弱了点。
池鲤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出招,能够让这个人的命保下,而且自己还能赢,风风光光的赢。
边荁然刺了个悬空,心情很焦躁,“你……!”
池鲤伸出手,直接凝聚成一股光团打了过去,并且说:“修炼的世界,你拿个冷兵器打什么呢?”
“……”
这句话说出之后,原本熙熙攘攘的观众席顿时间鸦雀无声,安静了起来。
这个世界虽说修炼,但是修炼的并不高级……
所有人都要将灵力注射到兵器里,然后才能使出来。
而她,锦然,竟然可以空手使用出来……
这……
恐怕连这个学院的校长也达不到这种阶级!!!
池鲤只是随手凝聚了一个小光团,然后打了过去……
就,原本很威风的天之骄女,忽然躺在地上吐血三升,而且好像站不起来了。
“停赛!要出人命了。”
宋呤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台上将少女抱起,冷冷的看向池鲤:“我的人,你也敢动?”
池鲤:“与我何干?”
“边荁然是我的人,你把她伤成这副模样。”
池鲤:“挑战书是她下的,出招也是她先出的,我就是下意识反击而已,又没用力。”
“你……!”
“我?”
宋呤抱着边荁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个理,只好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如果她出事,我竟然要你好看!”
池鲤:“我已经够好看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好看?”
“我……”
宋呤被怼的哑口无语,着急忙慌的就抱着人回去疗伤。
池鲤刚下擂台,便被一个导师找到,说院长要见她。
原本以为是个什么要紧的事儿,结果就是问为啥你修为能够那么强大,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
“哎呀,吃补药是不对的,你赶紧把药交出来,让我吃点……”然后院长才发现口误,“啊,不是,我帮你保管保管。”
池鲤:“……”
你好像暴露了什么?
她这修为可是修了百年,怎么可能会吃什么乱码七糟的药吃出来的……
而且这个世界的灵气虽然有,但是很稀薄,别说修炼百年了,就算修炼上千年,恐怕也不及她修为的一半。
但是池鲤总不能说自己活了百岁,这个位面可没有长生不老什么的设定,池鲤淡淡道:“天赋。”
院长是个老头,看上去也上了年纪,头发花白,听到这两个字后垂头丧气道:“好吧~不过,你真的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吗?”
院长眨巴眨巴眼睛,瞪着大眼睛看着池鲤。
池鲤身上还真有着灵丹妙药,但是这个是给反派留着的,不能给他,而且给了之后再开始怀疑她,开始好奇这个药是哪里来的。
就像是自古的皇帝一样,疑心重,便想除掉……
不过他不是皇帝,是一个学院的院长,这个大陆最好,最高级的学院院长。
*
这个学院还挺人性化的,在那里面待一段时间,原本以为是地狱般无休止折磨一样的训练,但是管的其实挺宽松的。
而且还很人性化的给放了个假。
池鲤收拾收拾直接回去了,但是这个假它放的突然,锦府的人都不知道。
于是池鲤便决定不回去了。
而是偷偷的溜进皇宫之中,去看一看小反派怎么样了。
池鲤爬到了墙头,往远处眺望着,小男孩长得已经半大,但是脸上全是伤,嘴角处微微红肿。
手上抱着一碗饭,那碗饭是很粗糙的粮食,而且放置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有些搜了。
池鲤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觉得这碗饭里面好像有毒。
前面站着一个男孩,旁边跟着好几个侍卫丫鬟,排场大的很,“吃啊!怎么不吃了?赏你的!”
说罢,向辰枫的膝盖处踢了过去。
辰枫本身年龄就小,再加上长期饿的几乎脱力,一个没拿住,只听“啪”的一声,饭碗扣在了地上。
“不愧是贱人,生出来的儿子!连个碗都拿不稳是吗?!”
辰枫紧紧的咬着泛白的下嘴唇,强行忍着,可是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赏你的,你居然敢扣在地上,要怎么惩罚你?”男孩思索着,忽然笑出了声,“有了!不如……你跪在地上把饭tian干净。”
池鲤此刻坐在墙头,有点看不下去了,自家的反派怎么就这么惨呢。
“跪呀,跪下。”
辰枫并没有跪下,因为他知道,可以忍辱负重,但是绝对不能失了尊严。
“你,把他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