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三人用过膳之后,就去同慧明大师告别。从一条便捷的小道下来时,令晓棠问了一句:“母后,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知道有这条路?”
太后看瞒不过她,就笑了笑道:“你这丫头机灵。”令晓棠也没有计较,更是和付戟宴小心地扶着她下去。
令晓棠还开口对付戟宴说道:“早知道就提前写信告诉你了,现在还让你多跑一趟了。”看着他之前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她都不忍心了。
谁知付戟宴直接就在太后面前同她说道:“本王乐意。”
她更是默默不出声,一心一意地扶着太后下去。太后看着他们两个说话的状态,心里更是有了个答案。
扶太后上马车之后,付戟宴开口对令晓棠说道:“你们坐马车,本王在后面跟着就行。”令晓棠看着他牵过来的马,点了点头就转身上马了。
看着她一点表示都没有,付戟宴脸色一沉。刚想翻身上马,令晓棠突然从窗户那探出头道:“王爷,太阳大,戴着这帽子挡挡。”
令晓棠说完就把手里的那顶帽子从窗户递出来。付戟宴看着她的笑容,他抬手接了过去戴上。
令晓棠看到他戴好之后,才放心地把头缩回去。
一行人悄悄回到京城,他们就把马车赶到皇宫外,把送太后回宫。令晓棠想拿着包袱下车的时候,太后拉住她把自己手里戴着的镯子脱下来就直接戴在令晓棠手上。
令晓棠看着品相极好的镯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她开口道:“母后,这么贵重的物件我不能收。”虽然这玩意看着很值钱,但是她还是有点理智的。
她顺势就想脱下来,太后却说道:“你若不收,就是还没有原谅哀家。”
令晓棠只好戴着它下车,见她落地,太后就让车夫直接进皇宫里面去了。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令晓棠走到付戟宴身旁抬起自己戴着镯子的那只手道:“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付戟宴在外边都听到她们的对话了,看着那熟悉的手镯,他低声开口道:“她给你的,你就安心拿着便是。”
本来她还想让付戟宴替自己还回去,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只会收下了。
两人上马回府,小青看到她回来的时候还吃了一惊,拉着她的手道:“王妃,您不是明日才回吗?”
令晓棠笑笑道:“这不是想你们,就提前一日回来了嘛。”听到她这句话,付戟宴脸色沉了下来,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才回来的。
感受到身旁的冷气压,令晓棠就知道某人开始吃醋了,就直接让小青先下去。付戟宴就直接拉着她回房间,质问道:“你……”
她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道:“我刚才瞎说的,你别生气,我当然最想你了。“她这么一说,付戟宴瞬间被顺毛。
把东西都放下之后,令晓棠就想出去走走。看看自己不在这两日,有什么大事发生。付戟宴直接让她出去了,令晓棠就去了李尚的酒楼。
李尚见她进来,开口道:“真是稀客啊,快上座。”他请着令晓棠上楼,令晓棠也配合他跟上去坐在一处角落。
拿起茶杯倒了杯水问道:“京城可有什么新鲜事?”
李尚也坐在她对面道:“新鲜事倒是不少,隔壁街王婆家女儿嫁了,后巷狗子生小狗了……”听着他说这些,令晓棠一口血都快吐出来了。
她直接开口道:“说重点!”
李尚收住自己夸夸其谈的样子,说道:“听说太子妃被太子禁足了。”令晓棠听到这个,眉头抬了一下,那这件事势必与那个笑笑有关。
令晓棠不想理会,她禁足自己不用碰到她,心里还更轻松呢。她环顾一周酒楼,没有看到温舒雨,就听李尚说道:“王妃这是找温公子?他今日没来。”
她收回目光,就让他上些好菜给她吃吃。
令府那边知道令伊梦被禁足的时候,王凝珠哭喊着让令丞相出面去跟太子说一下,可是令丞相觉得如今不是时候。
令晓棠吃饱喝足,就站起来不给钱就直接走。李尚看着她吃霸王餐的嚣张样子,心里又记了一笔,下次遇到付戟宴的时候,让他给银子。
林骁龙看付戟宴回来了,赶忙把今早程风来找他要说的事情告诉付戟宴。付戟宴听着他说的那次客栈派去的刺客竟然就是令丞相派去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让林骁龙没有琢磨透他的心情。
令晓棠回到府里的时候,就看到付戟宴坐在凉亭那边。她抬脚走过去坐下,给他的茶杯里添了茶水。
付戟宴抬眼看她道:“本王查到那次要刺杀的幕后凶手了?你想不想听?”令晓棠不想听他卖关子,直接开口问道:“是何人,太子?”
她随口胡说了一个,付戟宴却拿起她刚倒的水杯喝了起来,让她更是着急,都想直接一把抢过他的杯子不给他喝。
余光看到她着急的模样,付戟宴这才淡淡开口道:“这凶手你也不陌生,就是你所谓的那个爹。”
令晓棠听着他说是令丞相干的,也没有多大惊讶,因为他确实像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她淡定开口道:“那王爷打算如何?”
付戟宴听她这话,直接摇摇头道:“不急,待本王布置好之后,你就知道了。”
令晓棠自然是相信他的,最后就开口说道:“别让我娘知道这件事,知道吗?”虽然她知道鄢荷姌嘴上没有提过令丞相,但是她心里肯定还是有那个渣男的。
付戟宴听她严肃的语气,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打算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说到鄢荷姌,令晓棠就直接去她的院子看她。
因为之前接她回来,令晓棠就很少去打扰她。
鄢荷姌看到她进来,开口说道:“棠儿回来了,那卧龙寺可好玩?”令晓棠坐在她身旁,就听到这句话。
令晓棠笑笑道:“娘,你不是一心向佛,不理会这凡尘俗世了嘛?”她打趣鄢荷姌,鄢荷姌更是笑笑道:“你这丫头,你是我女儿,我肯定知道的啊。”
她笑着拉令晓棠的手,看到她有些划痕的手,她开口道:“还疼吗?”看着已经快消失的疤痕,令晓棠更是笑道:“娘,我这都快好了,您就别担心了。”
鄢荷姌看她一副不关心自己身体的样子,又啰嗦了两句。令晓棠全都点点头,像极了一个迁就小孩的大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