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卒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抬头问道。
“他们就派你来把我带走?”
【你发现了一个在斗技场之中的逃兵,你可以选择跟他抗争到底,把他杀死也可以选择放他一马。
这个选择将会关乎你将来的走向,所以请你谨慎决定。】
陈立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提示,又看了看那个坐在那个老人身上的士兵。
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来说,不太适合四处树敌。
而是应该广交朋友。建设属于自己的关系网,以确保自己可以安全的到达终点。
只不过他陈立虽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看到那个士兵坐在一个老人身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于人类大腿的东西在啃的时候。
他就没打算放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虽然施虐和残忍可以给一个人带来暂时的快感。
但是当一个人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的时候,他本身也就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
想到这里的陈立没有客气,拿起了自己的长剑,一个闪烁就来到了那个人的背后。
只不过让他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的是。
那个男人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样。
直接头都不回的,拿着自己手里边的大腿骨往后一挡。
竟然硬是凭借着一根大腿骨,就挡住了陈立手里面的剑。
“忘了告诉你,这骨棒是我用牛魔的腿骨炼成的,单凭坚硬程度的话,军中的二级盾牌都不一定比的上。”
这人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再从他的那个大骨头棒子上咬了一块肉。
看起来对于陈立是相当的不屑一顾。
只不过陈立却再次从他的嘴里得到了一些信息。
那就是这个世界似乎是有妖魔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立现在至少可以确定2点了。
第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的位格确实比他现在待的黑牢的位置还要高。
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明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兵战斗力都能和他相抗。
为什么一件随随便便的武器都可以挡住他的攻击。
第二点就是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已经妖魔化了。
通俗一点的说就是这个世界已经经历过灵气复苏了。
这个世界一定有黑牢世界所没有的更可怕的存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陈立只能暂时待在这个地方。
陈立的脑中看似闪过了许多东西,但是实际上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陈立和逃兵也展开了第二轮的交锋。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是好不热闹。
本来仅仅作为开胃小菜的战斗,此时竟然也博得了看台上那些人的欢呼之声。
只不过他们依旧不会在这个小场面上下注就是了。
“那个新来的奴隶叫什么?算了,别管他叫什么,在他身上压五两。”
本来大家对于这场战斗的态度就是看看而已。
毕竟这只是一个开胃小菜,他们也没有参赛选手的准确信息。
他们是杀戮现场的观赏者,又不是输红了眼的赌徒。
可是一旦有人打破了现在的情况。
局势很快就会变得不一样。
毕竟五两十两这种小数目,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东西罢了。
既然有人愿意下注的话,那么他们作为陪客,多陪一会儿又如何?
“那个老兵叫什么来着?陶钱!对,给陶钱压十两。”
几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包厢里面传了出来。
他们是这座斗技场之中最富有的存在,也是这所斗技场最尊贵的客人。
没有人会质疑他们的彩礼,也没有人会猜测他们的身份。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行为的人,再也没在这座在斗技场里边出现过。
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别有两张纸条飞到了包厢之中。
“天字一号包厢和天字五号包厢的票据成立。
二位可以在独斗结束之后向我们的钱庄进行兑换。”
说话的人是斗技场之中的裁判。
他可以说是这个斗技场之中实力最强的存在了。
毕竟没有实力的人根本就压不住那么多奴隶,也顶不住外面有人找事儿。
这人能文能武,胆大心细,俨然已经成为了这座斗技场的二当家。
两位包厢里面的公子拿到票据之后也是到了一声“谢,二当家”便没了言语。
而斗技场之中的逃兵陶钱的心思却活络了起来。
因为他听斗技场里边的老人说过,只要有人在你的身上下注,你就可以拿到1/10的赌资。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愿意卖身为奴,来到这里以命搏出路的原因。
只不过他来到这里这么三天了,还没有人愿意在他的身上下注。
毕竟他的身份是一个逃兵,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
不管是富家公子还是黑斗好手,都看不起他这样的人。
没想到自己今天的运气确实不错,只要解决了眼前的这个新兵蛋子就可以拿到一两的抽成。
那可是一两银子啊,除了他挥霍很久的。
想到这里的陶钱心念万千。
下一刻直接附在陈立的耳边说道。
“兄弟,咱们出来当兵的,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口饱饭吃吗?”
“我这次从大营里边逃出来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两想下不来,原先一日吃三餐,现在一日吃一餐还顿顿都是稀粥。”
“再这么下去咱们还哪有力气打仗啊,不直接给人家送人头去就算好的了。”
“相信你也知道这是这儿的规矩,你输给我,我不杀你。”
“到时候这一两银子咱们平分,你得500文,我也得500文,够咱俩挥霍很久的了。”
抱歉,说完这句话直接自己给了自己一拳倒飞出去。
看起来就像陈立用盾牌把他给顶走了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个打假赛的好手。
而而被打了这么一拳的陶钱,在别人的眼里好像也失去了一部分战斗力,从攻势凌厉开始变得只攻不守起来。
只不过只有明眼人才知道这陶钱是在演戏。
而这整个斗技场之中唯一的一个明眼人就是那个裁判了。
裁判在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把这件事情说明砸了自家的招牌。
只不过他心里边的小本本上的陶钱的名字,却也被他给默默划掉了。
真把他当成善堂了吗?
二爷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只是希望他对面的那个小子眼界不要那么浅。
要不然的话,这么有潜力的种子早早就夭折了,可赚不到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