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两百多人一夜之间暴毙后,紧接着又出现了多个家族嫡支一夜全部暴毙的事情。
姒容路过茶馆慢悠悠的走在人群中。
突然她似乎在倾听着什么人的诉说,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个平平无奇的修士身上。
就见那修士正在进入一家卖玉器的店铺。
脚步一转,她也跟着走了进去。
不消片刻,白女女子走了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一阵惊叫突然从内传了出来。
有人死了!
前行的脚步依然不疾不徐,时而侧耳倾听一下。
又随手解决掉一个死亡之愿后,灵魂笑容在她那庞大的灵魂内,灵魂又增强了一分。
走到人群远离之地。
越走越远。
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这里是望城。
一处偏远城镇,零星的只有几乎人家存在。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举世闻名’的大魔头所在的故乡。
“往左边走,再往右走然后最后一间房屋便是我曾经的住处。”
即便岁月沧桑已经过去近万载,流舍忘却了很多,但是依旧清晰的记得自己的故乡,并且只看一眼就记得自己曾经的住处。
那些少年青葱时的美好回忆。
其实新的房屋已经盖上,原来的布局早已彻底改变。
流舍却依旧指着那处被新屋覆盖的地面,指着那墙壁的位置说:“我的床铺便是在这个位置。”
“以前这里曾经有一颗五花果树,五颜六色,开出的花朵很是漂亮结出的果子更是好吃的不得了,因为这个弟弟曾经一直闹着要和我换房间,换床铺。”
到了故土,似乎回忆渐渐清晰起来,越来越清晰。
“但是任凭弟弟再闹,父亲与母亲都没有同意。”他的眼里似乎有泪又似乎没有泪,却无比的哀伤又幸福。
那记忆内的五花果树似乎浮现在眼前,从树上落下的五颜六色的花朵从窗户飘进床铺落在一心打坐的少年身上。
而院落前是父母小心翼翼又含笑告诫宠溺的小童不要打扰哥哥的场景。
但是这一切都毁了。
父母的骄傲,弟弟的长大后的崇拜全都毁了。
院落变为火海,父母与幼弟全部变为火海内的一具具焦硬的尸体。
因为他的傲气,他的不低头得罪了大族长老的儿子。
然后再一次反抗中不小心毁掉了对方的灵根。
于是一切劫难便全都来了。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远离他们一家。
家破人亡,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
然而一切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他因祸得福再又一次被追杀中误入了一处秘境并且得到了夺舍传承。
他的天资很强在秘境不过百年便已经修炼到了常人远远所不能及的地步,他与夺舍传承的结合可谓是天作之合。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他们更契合的了。
然后他一出门便杀掉了所有的仇人,报仇雪耻。
但是他不懂得隐藏,年少更为懂得夺舍传承在这世人眼中的异类。更还不了解人类的眼热嫉妒到底能够发挥到哪一步。
强大的力量带给他的不紧是报仇雪恨还有无限的膨胀。
后面的事情就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所有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而他却浑然没有看出来将所有别有用心的人都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你最恨的是什么?”她问。
流舍说:“是自己,是无能的自己。”
“即便在最后一刻却成为了世人口中的魔头,另地下的父母与崇拜我的幼弟蒙羞了。”
“是自己,愚蠢的自己。”
姒容:“嗯,对自己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
……
“即便被世人背叛被所有人背叛周围全是谎言却依旧心存善念。”
这一下流舍不说话了。
因为他判断不出对方现在是不是真的在夸他,还是讽刺他。
“开工吧。”女子说。
虽然躯体已经彻底凑齐但有一个条件便是回到他被封印前执念所在。
流舍想也不想的就说是自己的故乡。
然后姒容施展开一道透明的结界阻拦所有人的窥视。
精美的莲道寺慢慢从空中落地慢慢变大。
亭台楼阁落在地面上。
而内里有一个唇红齿白少年郎正看着一棵五花果树怔怔的,花朵落地可谓是少年如玉美不胜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五颜六色的花朵落地。
那少年郎在忧伤的走出莲道寺后就只听哗啦一身。
……散架了。
……架了。
……了。
亭台内灵魂状态的流舍愣愣发呆。
女音传来:“怎么回事?”
少年郎原先还回顾往事的忧伤瞬间戏剧的变为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的惊讶比女子还多还不可置信。
他敢坚信这里一定是他的执念之地!
可事实告诉他。
这里竟然不是他的执念之地吗!
他呆呆的看着无法辨明神色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
姒容脸上明摆着你在骗我的神情。
流舍一下就慌了。
他着急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然后他就见到对方竟然一下吐血了。
……
流舍更是不敢置信。
对方竟然被他直接气吐血了!
姒容的三天时间到了。
身体进入了虚弱期。
姒容感受着身体内宛若被掏空一样的虚弱感,皮肤下的血液似乎轻易一碰撞便会破皮而出,只面无表情的看着紧张的流舍。
而她还没将这个麻烦给解决掉。
这以为这对方可能会知道她的秘密。
空中的神魂蠢蠢欲动,似乎在酝酿着随时要碾碎他。
流舍一看更不得了。
吓的小脸都惨白惨白的了。
有时候他是喜欢嘲讽讽刺对方,但是对方一发火他还是怕死对方了。
对方简直比他还像活了近万年的老怪物。
这简直不科学!
但是对方最后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呼。
流舍悄悄悄悄呼气。
然后原本清明的眸子再次被红色笼罩,神色下一秒变为了恐惧又兴奋的神情。
流舍似乎变为了另一个人,或者说之前少年才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虚弱?”他嗅着空气中的气息有些兴奋的询问。
但下一秒他的脖子便被对方透明如蛇一般的神魂勒住了,灵魂头颅都要被扭下来。
以此证明她的一点都不虚弱。
流舍顿时缩在一旁老实了。
“去道宗。”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女人虚弱却依旧淡淡沉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