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听闻冯铁锤好像将沐靖炎带来的食物给种活了,顿然喜出望外正要准备叫上沐家兄妹一起去看看。
正巧,这时展记的一位管事奉着展澈的意思带了一个人来。
“见过三姑娘!”
管事带着人朝着沈锦书行了一礼,随即将人喊了上来:
“前些时候少东家听闻姑娘发现了新食物,此人曾到过闽地见过此物………”
这段时间,展澈虽然不在枣庄,可对沈锦书身边的事格外的上。
“巧了,我正要去菜地,不如……”
沈锦书刚想邀请他们一同前去菜地,不想沐雪临神色有异地朝着她走来,附在耳边说了一番话。
沈锦书脸色略微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挽起沐雪临的手略微一笑:
“行了,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先将人给我绑了
我们现在先去菜地看看那东西种出来了么。
回来再处理这些槽心事!”
说着,沈锦书便带着一行人来到冯铁锤的菜地。
“姑娘,你看,我琢磨着种下去大概十个左右,也就只有这一个出了苗……”
冯铁锤挠了挠头向沈锦书大致说了一下种植成活的情况。
据他所说,他一开始想着这东西这么大个,应该是可以切开一小块一小块地种,这样成活后株植也更多,收获也必然是五六倍的翻……
结果……不到两三日,切开种植的全都给腐烂了。
接着他就试着像种树一样,一半埋土里一半露出来,当然发芽的那部分自然是朝天的了。
结果还是一样失败,最后试着像中白菜萝卜那样挖个坑,全埋中进去……
“白费劲啦!你这个……白费劲啦,不管用的,结不出薯子的啦!”
就在冯铁锤洋洋洒洒地讲述自己怎么一次次从失败中终于成功种植出来时,管事带来的人围着长出来的藤叶转悠了一圈,冷不丁地开了口。
“啥?你刚说什么?结不出什么?”
被这样突然泼了一盆凉水的冯铁锤也没有恼怒,而是转身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沈锦书。
显然,这个人果然是认识这个食物,还未等沈锦书开口,便再次开口说道:
“这个东西,不是我们大越本土的食物,外来的啦,闽地靠海,多和一些番邦有交集,这东西就是他们外边带来的……”
据那人介绍,这个东西是属于外来物种,也不知咋竟也在这出现了。
因为是番邦引进的,所以,闽地的一些人唤这个为番薯,可以生吃,也可以隔着水蒸着吃,当然,也可以像沐靖炎那样烤着吃,更香!
“你刚刚说白费劲?这是何意?”
沈锦书听了那人的讲述,又问了他刚刚说什么白费劲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成活了么?这藤蔓叶子看着也喜人,怎么会……
“你看啦,这个地方背阴,太阳照得少,不行的啦……还有,这叶子太大了,像这样的长不出薯子出来的……”
那人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段树枝,拨开土层层随便插了插,有用树枝指了指太阳的方向,一一将错误的地方给指了出来。
沈锦书听着他说的话,感觉甚至有道理,不觉多瞧了他一眼:
“你这口音听着不像是……”
“姑娘聪慧,小的原是闽地周边的,几年前家中大水,这才被公子收留。”
沈锦书不觉莞尔一笑,略带一丝赞扬地扬了扬手,随后没在说其他的便带着沐雪临离开了。
“这人不错!告诉你们少东家,我借了!”
在回去的路上,沈锦书对管事略微点了一下头,将刚刚那人留了下来,便让冯铁锤安排他住处。
“姑娘真是说笑了,少东家说若是您喜欢,将人留了下来,便让我将此物送与姑娘。”
说完,管事将怀里的一份卖身契递给沈锦书。
“呵呵!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展家少当家!”
沈锦书看着这张卖身契,嘴角反露出一丝悲凉。
随即伸手收下了卖身契,索性派人将枣庄剩下的番薯给冯铁锤他们送去研究折腾,便对他们说若是真能成功种出大大有赏!
沈锦书一回到枣庄,就让沐雪临将那个倒卖麦子的农户给绑了进来。
“三姑娘饶命啊!
小的一时糊涂被猪油迷了心窍。
三姑娘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定痛改前非!”
原来,这人姓李,是枣庄附近村乡的农户,听闻外边米粮价格一天比一天就将家中的存粮倒卖出去换了银钱。
本来,他卖自己的米粮倒是与沈锦书他们没啥关系,可这人竟卖了红眼,居然干起鸡鸣狗盗勾当起来。
将注意打到枣庄这来,趁着众人不注意竟偷溜进仓库,想要偷取几袋子的米粮换银钱。
好在沐雪临他们提前做了防备,这不给抓了个人赃俱获。
沈锦书懒得去和这样的人掰扯,直接派人将他所在村庄的村长给喊了过来。
告之前因后果之后,便让村长看着如何处理,总之,枣庄的损失一定要有人负责。
村长倒是干脆,二话不说就让人将其扭送去镇上的县衙,蹲坐几个月的牢狱,以儆效尤。
话说,在锦嬿和采菊还未回来,冯妈妈便被老夫人给接走了。
“奴婢拜见老夫人!”
冯妈妈看着近二十多年未见的老主子,心下不觉一阵凄凉。
“多年不见,冯妈妈依旧是精神抖擞,看来这枣庄当真是个养人的地!”
老夫人抹了抹茶杯,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样紧紧地盯着冯妈妈,话中有话地开口说道。
冯妈妈自幼便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自然知道这看是慈悲面善的老夫人,其实却是……
双腿不觉打起了颤,扑地一声便跪在地上,头深深地点着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听说那丫头在枣庄的动静不小,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冯妈妈依旧如以前那边,老夫人便也稍稍放了心,冷着声气询问起沈锦书到枣庄之后发生了何事。
“回老夫人的话,三姑娘初来枣庄,身子格外的羸弱……三不五时就发着烧……
后来,后来,王家姑娘来了枣庄探望姑娘,带了好一些的药材……”
冯妈妈故作害怕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挑挑拣拣地说了几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例如,王清漪前来探望,或是沐家兄妹常住枣庄
又或者……
“这丫头,有几分聪明,不声不响地倒是比长房那个还要有几分的出息,竟然能攀上王家和沐家。”
老夫人听着冯妈妈的禀告,手里的佛珠不自觉地咯噔一下,按压在手心,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耐人寻味地笑意来。
“行了,别跪着了,左右年岁大了起来说话吧”
老夫人虚托了托,示意冯妈妈到身后来伺候。
冯妈妈得了话连忙起了身站在老夫人的身侧,为老太太捏这肩膀:
“老夫人,老奴倒是觉得,三姑娘聪慧将来肯定是沈府的一大助力。”
沈老夫人认同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想到沈锦书那张被毁了容的脸颊,不由得叹了一声,随后也不再说任何话。
冯妈妈也不急,活了近四十年,如何会不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主仆两人又说了一小会儿话,冯妈妈便就再次送出了沈府。